飄天文學 > 醫妃,王爺枕上撩 >第361章 滿足你的要求
    有什麼東西砸在薛湄的馬車上,薛湄微微蹙眉。

    她想到了上次刺殺。

    不會再來一次吧?

    在這京都,人人如此膽大包天嗎?

    車伕卻呵斥起來,停了馬車。

    薛湄撩起車簾,瞧見對面街道上,一男子帶着兩名小廝,正在朝薛湄的馬車上扔雞蛋。

    蛋黃、蛋清沿着車壁流淌,沒什麼實質性傷害,但看着噁心。

    薛湄和盧殊一起下了馬車,望着這一幕,兩人都眉頭微蹙。

    那男子冷笑着望向她,也不躲避,他小廝手裏還拿着幾個剩下的雞蛋,對攻擊薛湄這事明目張膽。

    “你乾的?”薛湄沉着臉,朝男子走過去。

    他看上去很年輕,不過十五六歲,和薛潤一樣的年紀,應該說還算個男孩。

    盧殊卻輕輕咳了咳。

    他示意薛湄借一步說話。

    薛湄知道盧殊想說什麼。

    這男孩是廖瞳,上次在馬球場跟薛湄的五弟打過架。他討厭薛湄,因爲薛湄跟安誠郡王走得很近,而小郡王的先王妃,就是他姐姐。

    他以爲薛湄要霸佔他姐姐地位。

    他冷冷瞥向了薛湄:“是。”

    “怎麼朝我的馬車扔雞蛋?”薛湄一直沉着臉。

    廖瞳皮笑肉不笑,勾動的脣角帶着濃濃嘲諷:“小爺樂意。你打我啊!”

    他話音剛落,薛湄出手如電,扇了他一個耳光。

    廖瞳懵了下。

    他的小廝們瑟縮了,震驚看着薛湄。

    盧殊也被薛湄這一手給驚到了。

    他待要說話,薛湄回頭,對盧殊笑了笑:“一般對我提出這種要求的,我都會滿足。廖少爺,還要嗎?”

    廖瞳一手捂住了臉,一手憤怒指向了薛湄:“你……”

    “收回你的手指,否則它們就不會再長在你手上。”薛湄冷冷道。

    廖瞳猛然把手收了回去。

    待看到薛湄嘲諷的笑,他又是難堪,又是憤怒。

    他給薛湄馬車扔了幾個雞蛋,薛湄扇了他一巴掌,他完全落了下風。不僅僅捱打,還遭受到了極大羞辱。

    廖瞳的牙關死死咬住。

    薛湄定定看着他,突然對他的小廝們道:“雞蛋給我。”

    小廝們還以爲成陽郡主是要沒收他們的雞蛋,乖乖給了。

    還剩下三個。

    薛湄全部接過來,然後照着廖瞳和兩名小廝,一人腦袋上扔了一個。

    廖瞳更是憤怒,狠狠盯着薛湄:“你個賤婦!”

    “捱打少了吧?”薛湄揚起手。

    廖瞳下意識後退兩步,擡起胳膊擋住頭臉,旋即又覺得此舉窩囊。

    他放下手的時候,薛湄已經上了馬車。

    盧殊看了眼狼狽的廖瞳主僕,微微搖了搖頭。

    上了馬車之後,盧殊不經意瞥了眼薛湄,然後他眼睛裏像是有什麼火,被點亮了起來。他忍不住微笑,半晌才收斂了情緒。

    他認真對薛湄道:“老祖宗,廖家這孩子是個小魔王,年紀不大心思卻毒。您聽說過他弄瞎高家孩子眼睛的事吧?”

    薛湄的確聽過。

    上次在馬球場,大哥薛池就說過了,讓薛潤離廖瞳遠些。

    “嗯。”

    “方纔我本想勸您,別跟他一般見識。若是招惹了他,後患無窮。”盧殊道,“讓他佔點便宜就是了。”

    世人對待無賴,從古至今都是這麼一招:讓着他。

    還能跟他一樣無賴嗎?

    要降低自己的格調,和他爭個高下嗎?

    故而,無賴們在這等縱容之下,越發囂張跋扈,讓正常人都要退避他們。瞧不起他們,他們得到的傷害不大;但他們得到的好處卻更多。

    大家希望“惡人自有惡人磨”,而絕大多數人都不想做這個惡人。

    薛湄卻不管。

    敢在成陽郡主跟前囂張,別說你只是廖家的少爺,就是蕭家的皇子,一樣要捱打。

    再說了,薛湄還沒嫁給小郡王呢,哪裏輪得到廖家欺負她?就是她真嫁了,廖家敢來找茬,也是欠抽。

    “……沒關係,讓他見識見識社會的險惡。”薛湄道,“像這種人,就是缺少社會毒打。

    他以爲大家都怕他,其實是不跟他一般見識;我要讓他知道,招惹了我纔是後患無窮。”

    盧殊眉梢有個淺淺弧度。

    薛湄:“怎麼?”

    “老祖宗跟其他人不一樣。”盧殊道。

    說罷,他又感覺自己這話很唐突,先是尷尬了起來。

    然而,他的老祖宗雖然很敏銳,卻麻木不仁。哪怕聽得出他這話有點愛慕的成分,薛湄也不往心裏去。

    “那是自然,我是死過一次的人。”薛湄說。

    盧殊突然一愣。

    他都快忘了這茬。

    薛湄自稱是“鬼醫弟子”,已經是蠻久之前的事了。

    她現在打出了名聲,京都衆人特別是權貴,誰不知道成陽郡主醫術好?

    特別是她救治貴妃那個案例,至今都有人說道;而後是景宛的病,更讓人對她心服口服;隆慶公主的兒子的病,則是把薛湄名聲推到了最高處。

    大家不再需要用盧祁那個死了兩百年的人來給薛湄描金了。

    她現在就是神醫。

    “……老祖宗,此事是真的?”盧殊問。

    薛湄:“什麼事?”

    “您見過盧祁?”

    “沒有。不過,我的醫術的確跟盧祁是一脈相承。”薛湄笑道,“你要非說我見過他,也算是吧,我們的確是同一個體系教出來的。”

    盧殊:“……”

    怎麼聽不懂?

    他忍不住搖搖頭,對薛湄道:“老祖宗說的,我不太明白。”

    “不需要太明白。”

    盧殊忍不住笑了笑。

    他本想跟薛湄聊聊戚思然的事,現在卻沒提了,只問薛湄,最近診脈學得如何。

    薛湄:“老太爺說我進步挺大。”

    她非常努力學診脈。

    若她掌握了診脈,不就跟擁有了各種儀器一樣嗎?

    病家是什麼病,她也不再需要靠儀器診斷,自己診脈判斷,然後對症用藥,中西合璧。

    “若你哪裏不懂,可以問我。”盧殊道。

    薛湄:“……”

    少神醫對薛湄的感情一直很複雜,對她學診脈卻半晌學不會,他也是看熱鬧的心態。直到今天,他第一次說,可以請教他。

    說罷,盧殊又感覺自己唐突了:“老祖宗,我並非指教。”

    薛湄笑道:“我聽得懂好賴話。多謝你,回頭我說不定真要求助於你。”

    馬車到了成陽郡主府,薛湄下車時,乳孃戴媽媽卻在門口等候。

    戴媽媽有急事告訴薛湄,神色焦慮。“怎麼了?”薛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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