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對此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手中的香菸還剩下一半,最後深吸了一口,便將剩下的扔在了女人的身上,毫無憐憫。
不久之後,停車場中突然響起了一聲爆炸,那輛白色的寶馬在火海中慢慢被吞噬,遠處的人羣看到之後,急忙前去救火,可是死在裏面女人已經成爲了一具焦炭。
可是在角落裏看着這一幕的男人,只是冷笑着,然後轉身便朝着停車場的出口處走去。
等到陳友好知道消息,他趕來的時候,這裏已經化爲了灰燼,屍體是焦黑的,已經無法看清作爲人的特徵。
“攝像頭有拍到對方嗎?”
陳友好問道。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有些猶豫,解釋道。
“本來應該是有的,但出事前似乎被人給破壞了,只看到那個女人走進來,之後的事情,就一點沒有留存。”
陳友好點頭,對方是個謹慎的人,可以在這種人流竄動的地方殺死一個人,卻沒有讓任何人看到。
可是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完美無缺,只要存在就必然留下痕跡。
“女人的身份已經知道了嗎?”
陳友好又問。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已經上報了,想來過不了過久,就可以知道。”
坐在博物館附近的餐館,陳友好點了一碗麪條,離那個女人死亡已經過去了四五個小時,他到現在都沒有進食。
一口麪條下肚,整個人都像是活了過來,但心中還在擔憂着事件的發展。
那羣人爲了防止被發現,連光天化日之下的殺人都做了起來,不知道是在害怕陳友好,還是害怕曝光。
但答案應該是後者,那些傢伙做的事情其實都是見不到光的,只要被發現了,來自於社會的力量會將不論多麼龐大的組織都給攪碎。
他們肯定是害怕了,但這些對於陳友好來說卻不一定是好事。
他們在害怕,而陳友好想要再找出他們就變得困難,他不可能一直提防着這些活在黑暗中的人。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陳友好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而李天昊更是到現在還躺在了醫院,當防守沒有了機會,主動出擊纔是更好的選擇。
所有他纔會在博物館發生了事情之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可惜還是沒有什麼收穫。
“老闆,給我來一碗牛肉麪。”
就在陳友好低下頭去吃麪的時候,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面還沒有入口,他擡起頭去看,果然是一個熟人。
“鍾離!”
陳友好喊了一聲,而鍾離在聽到呼喊,便轉身去看,就看到陳友好正在那裏喫着麪條。
他走到了陳友好面前坐下,陳友好碗裏的麪條已經吃了一半,看來比起他要早來了幾分鐘。
“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你,你來這裏是?”
鍾離問。
“你也是到省立博物館的吧?
爲了那個停車場爆炸的事情?”
陳友好卻反問道。
鍾離點頭,但卻聽出陳友好話裏的意思,有些訝異的說。
“也?
你也是。”
“我還沒有過去,你剛從那裏回來?”
“嗯!不過去了也沒有什麼用,一切的線索都被對方給抹除了,他們非常謹慎。”
“他們?”
沒有任何概念的鐘離很快就提出了疑問。
陳友好這纔想起,鍾離還什麼都不知道,但現在也沒有什麼詳細說明的必要,他便簡單的說道。
“雖然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搶走你們瓷盤的那羣人,但應該也是有聯繫的。”
鍾離詫異的看向陳友好。
“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
陳友好沒好氣的回道。
鍾離陷入了自我思考之中,而陳友好繼續喫起自己的麪條。
很快一碗麪條就下肚,可鍾離的那碗纔剛剛送上來。
陳友好起身,對着鍾離說。
“我就不等你了,我想下午我們應該還會再見的。”
說着,他就要離開,可鍾離卻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
“你還沒喫呢?”
陳友好看着他面前的麪條說道。
“一餐不喫而已,你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更加關心那些。”
鍾離正也要起身,但陳友好看了眼,無奈的重新坐了回去。
“還是等你吃了再說吧!不然倒是成了我的錯了。”
可鍾離卻還是堅持道。
“真的不用了,我沒事的。”
“你還想聽我說嗎?”
鍾離有些奇怪的點了點頭,陳友好接着說道。
“想聽的話,就在這裏把麪條喫完了,我在這裏等你。”
看着陳友好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鍾離張了張口,還是老實的坐回了位子。
一碗麪條扒拉着,很快就進入了肚子裏,估計連味道都沒有好好嚐嚐,真的像是豬八戒喫人生果了。
不過,看着鍾離至少將東西吃了,陳友好才笑着說。
“你一個教授這樣的儀表,要是被你學生知道了,我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鍾離將嘴裏最後一口的食物嚥下,抽了一張紙,擦乾淨,纔回了句。
“那就不要讓他們知道,走吧,我更想要知道那些傢伙的事情。”
再次來到博物館,陳友好已經將事情和他說的七七八八,但自然他不可能說起白惜的事情,在那裏的時候一帶而過。
“院長和我說有一個熟人在這裏,我們可以去找他。”
站在門口,鍾離和陳友好說起。
但陳友好卻說。
“你確保他不是參與到文物倒賣的其中一員,他可能會警惕我們。”
鍾離想了下,還是說道。
“即使他參與了,我們還是要去找他,至少在沒有撕破臉面之前,他對我們的態度會好很多。”
陳友好同意了他的說法,兩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鍾離院長推薦的人。
可是還是出現了一些意外。
兩人還沒有走進對方的辦公室,裏面就傳來了爭吵的聲音,站在外面就可以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