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單獨的一件,就需要考究整個時代,而那時的科技可不如現在這樣,技藝的發展極其緩慢,甚至百年裏都會毫無進展。
可猜錯並沒有什麼,只要對方也沒有鑑定出來,他就不算輸。
這是遊戲規則,可不是說誰沒有鑑定出來就是輸。
所以陳友好纔會如此的淡然。
“現在到你的回合了。”
陳友好說。
陳友好身旁的第三件木箱也同樣被打開。
放在木箱裏的東西已經不再是那枚原定的翡翠玉扳指。
現在放在裏面的是一枚通透的珠子,黑黝黝的顏色,可卻還是透明的。
然而透過珠子,可以看到在裏面居然神奇的雕刻了什麼。
一座亭臺像是生長在裏面一樣,在流淌的溪水旁靜靜矗立。
亭臺兩旁如果仔細去看,他還雕刻了對聯。
字體小到驚人,可依稀還是能夠看到。
“野鳥有聲多戀客,幽亭觸外自生春。”
溪流的一旁還有一株細柳,柳枝輕垂,落在水面,如同西子照鏡,千絲盡落。
站在遠處的人看不到這些,可對於珠子本身卻還是驚歎。
這種天然的寶石,他那樣的純粹,只一顆就值了無數價錢。
而現在卻還被精緻的加工了。
價值可想而知。
但感嘆歸感嘆,他的出現可不是爲了被欣賞。
“現在又輪到你了。”
陳友好說。
可吳教授已經驚訝在那裏,他盯着那刻黑色珠子,像是看呆了。
陳友好說話,他都沒有聽到。
“喂,到你了。”
陳友好只能再次喊道。
這一次讓他從呆滯之中醒轉過來。
“啊!”
他應了一聲,然後說道。
“這是一個寶貝啊!”
陳友好卻沒好氣的說。
“我自然知道他是一個寶貝,可你倒是說說看啊!”
有了幾次經驗的吳教授,也不接陳友好的招,他也和陳友好一樣,對着那件寶物,開始認真起來。
那顆黑色的珠子,在白手套上面,更顯得深邃的黑。
吳教授拿出放大鏡來,他就那樣對着黑珠,非常認真的看着。
真的很小心,就連每一次轉動都像是呵護一樣的感覺。
過了許久,他才鑑賞結束。
但那就真的是鑑賞,他臉上帶着笑容,看得如癡如醉的。
他將珠子放下。
“如此精緻的東西,你們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他問。
這話應該算是承認自己沒有認出來。
“你認輸,我就告訴你。”
陳友好輕笑道。
不過,吳教授也沒有上他的當。
“我沒有鑑定出來,也只是平了而已,這樣就想讓我認輸,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那算了。
我也沒有理由告訴你。”
三場比試結束,可兩方都只是各自贏了兩場,也只能算是平局而已。
“現在你可以選擇加賽,或者,也可以到此爲止。”
陳友好說。
過來會,那個周老闆站出來,他說。
“今天就到此爲止,等我們準備好了,再和你們一戰高下。”
說完,一羣人也不等宴會散場,直接轉身離開。
謝南授看着對方几人離開的身影,他走到陳友好的身旁,他說。
“他們要是再回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繼續唄。”
他說着,回過頭看向了謝南授。
“這幾件古物就是你們精挑細選出來的?
那種東西只要是個有些本事的鑑寶師都可以看得出來,更不要說是對方那種了。”
聽到陳友好的指責,謝南授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他也沒有想到,那幾件東西會如此簡單被對方給認出來。
他很無奈的笑了笑。
“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說再多也沒有用,你們還是想想後面要怎麼辦。”
謝南授急忙點頭。
“是,下次一定不會在出現這種事情了。”
接着,他又試探的說道。
“那下一次,您還過來嗎?”
他害怕陳友好不再過來,那麼到時候,即使他將東西選好了,如果沒有陳友好,他們估計還是會輸。
“事情還沒有結束,我答應會替你們解決,自然不會半途就放棄了。
你放心好了。”
謝南授再次連連道謝。
離開謝家別墅的時候,小蓮站在他的一旁,陳友好看着那個小姑娘很興奮的樣子,他就問道。
“你好像很高興。”
小蓮看向了陳友好。
“爲什麼不高興,沒有想到你居然那麼厲害,而你還是我師傅,我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似乎這個理由很充分,陳友好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他之後順着話說道。
“真的厲害嗎?”
“嗯!”
小蓮很認真的點頭,隨即想到什麼,她問。
“可是那件冰裂紋的瓷器,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們都說,那件東西不可能是假的。”
看着小蓮那樣認真的看着他,本想逗弄一下她的,不過陳友好還是收起了玩笑的想法,他認真地說道。
“其實那件冰裂紋的瓷器確實已經突破了傳統造假的工藝。
如果只是通過外表來看,他已經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可他卻有一絲的錯誤。”
“是什麼錯誤?”
小蓮急忙問道。
“那就是一般冰裂紋的瓷器他的釉抹在手中會散發出一種寒意,那種微弱的氣流變化是在長時間的流動之中不斷磨損出來的,而即使靠着製造出同樣樣式的裂紋出來,也無法完全一致。”
聽到陳友好的解釋,小蓮似乎無法理解,她的臉上帶着一絲困惑,陳友好便又說道。
“這些等有機會我再和你細說,這種感覺可不是靠着看書就可以得到,他需要經過長時間的鍛鍊才能知道。”
小蓮點點頭,雖然她不能理解陳友好說的是什麼,可心中對於陳友好的崇拜卻越來越深。
就好像是她自己得到了一樣,那種高興甚至比起陳友好來,還要更加明顯。
自然這只是小蓮自己想象出來的,陳友好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感覺,就像很普通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