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極度偏僻的角落,在城市之中就好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地方,還未走進裏面,空氣之中就有一種食物腐爛的味道。
路邊的下水系統更是如同虛設,那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而來的黑色的污水就隨意的在街道上流淌,走在那裏,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程水心掩蓋這鼻子,厭嫌的說道。
“這裏真的好髒!”
陳友好也同樣捂着口鼻,味道過於重了,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個地方。
“他們爺孫兩個的衣服都是地攤貨,王世輝更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他們估計也沒有什麼錢,也只能住在這種地方。”
“可是這裏這麼亂,怎麼可以住人。”
程水心如此天真的問題,讓陳友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張了張嘴,只能回道。
“爲了活着吧!”
程水心像是聽明白了陳友好的意思,她沒有再追問。
等過了這一條街道,拐角處的一家很簡單的雜貨鋪門口有兩個小孩在玩着竹竿。
程水心便上前詢問他們王世輝的家在什麼地方。
孩子居然知道,他們指了一個方向,陳友好兩人便又朝着那裏走去。
走過一片空地,一棟破舊的如同廢棄的居民樓前,兩人停了下來。
“就是這裏?”
程水心有點不太確定,這裏殘破的樣子,和廢棄已經沒有什麼兩樣,周圍看不到有人居住的樣子,地上落滿了樹葉,雜草。
就只是看着,那樓道里灰塵映出的腳印也知道這裏已經有多久沒有人的痕跡了。
可是王世輝他們爺孫兩就住在了這種地方。
周社之恐怖,陳友好也算是知道了一些。
“走吧!”
陳友好對着還是左右巡視的程水心說道。
走上樓道,每一步都在灰塵之中留下一個印子,告訴你鞋子的大小。
樓道里廢棄的木板和紙盒被當做垃圾遺落,也沒有人去理會。
走了兩層樓,來到一扇緊閉的房門前。
“王世輝說他們就住在三樓。”
那扇木門上的鎖是損毀的,估計也是因爲門可以打開,爺孫兩個才住在了裏面。
陳友好輕輕的推了推房門,嘎吱的響聲頓時響起。
可是朝裏面看去,卻沒有看到老人的蹤影。
房間之中可能比起外面要好了很多,地面上看不到什麼灰塵,一張還算是能看的桌子放在中央,旁邊沒有凳子,這可能是他們從什麼地方搬來的。
程水心輕輕喊道。
“有人在嗎?”
但沒有人迴應,程水心又喊道。
“是王世輝讓我們過來的,他有事暫時無法過來。”
可還是沒有人回答,彷彿裏面就從來沒有人。
走到裏間看了一遍的陳友好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在。
他對着站在桌子旁的程水心搖了搖頭。
程水心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人不在這裏,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自然他們可以想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周社,也只有周社會對他們再次下手。
程水心擔憂的說道。
可陳友好想了想,卻搖頭道。
“應該不可能是周社,他們昨天還在會場之中警告了他們爺孫兩個,不可能還沒有等到第二天他們就反悔了。”
陳友好在房間之中看到一隻老年手機,只可以打電話的那種,而上面剛好有未接來電,看來在早上之前,這裏就已經是空了。
“那不是周社還會有什麼人,他們已經這樣了,難道還會有什麼人要傷害他們。”
“不知道。”
陳友好自然想不到還會有什麼人,但在這裏乾着急也是沒有用的。
“先到外面找找吧,也許只是在那裏有事。”
陳友好提議道。
而程水心也不知道怎麼辦,也只好按照陳友好的想法來。
兩人匆匆的跑去了外面,首先便是這種荒廢的居民樓,兩人一人一邊,便上上下下的都開始找了。
可一圈下來,兩人站在樓下,卻都只是對着對方搖搖頭,完全沒有對方的蹤跡。
“再去外面看看吧!”
兩人便又來到剛剛拐角的地方。
兩個孩子已經不在那裏,但店鋪裏的坐在貨櫃後面的中年女人正看着電視。
程水心便跑了進去,她很客氣的問道。
“請問你有沒有知道住在後面那棟樓裏面的那個老人?”
那個稍顯肥胖的中年女人看向了程水心,稍稍打量了她一眼才說道。
“那棟樓早就沒有人住了,你在說些什麼呢?”
看來王世輝爺孫兩住進來的時間似乎並不長,連這裏的人都不熟悉。
程水心急忙解釋。
“他們可能是最近纔過來的,一個大概七八十歲的白髮老人,拄着根柺杖,你有沒有見到過?”
她又問了一遍。
可是那個中年女人卻搖搖頭說道。
“沒見過,不過最近好像看到一個年輕的人總是往後面的樓裏跑,我還意外他是要幹什麼呢?”
說的應該就是王世輝了。
沒有問道老人的下落,兩人又再次到外面去尋找。
這裏雖然不大,可也還是有幾棟樓的。
除去在路邊的幾乎門面的房子,其他的樓層好像都是沒有人的。
算是將周邊小小大概看了看,這裏也不過四五十戶的人家,像是一個很小的村子一樣。
接着他們又遇到了一個路過的人,上去詢問,也同樣沒有任何結果,對方也同樣不知道那棟樓裏有住人。
的繞了一遍,但兩人也還是沒有找到那個老人的蹤跡。
“現在怎麼辦?”
站在路旁,程水心無助的問。
陳友好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辦法,他們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也都只是猜測。
可連本地人都不知道爺孫兩住到了這裏,那其他人又是怎麼知道的,或者是跟着王世輝回來的?
心中猜疑着一些可能,陳友好看着天還沒有黑,便也是無奈的說道。
“還是再找找吧。
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們可能要去問問王世輝可能是被什麼人帶走了,或者就直接去周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