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金子看起來就很重,比起纖細的首飾來說,那金環卻格外的要厚重了些。
韓靈一時都不知道如何反應,可等到她反應過來,金環已經套在了她的手腕之中。
她略略驚訝的看向女王。
陳友好也總算放心下來,到目前來看,女王總是發出的都是善意,沒有想要他們性命的想法。
韓靈在驚訝之後,也終於緩和了很多。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可她說完,才意識到女王似乎並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她直接就想要脫下那手環還給對方,可女王卻在她動手的時候制止了她。
韓靈掙脫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力氣比起對方要小了很多,索性也是放棄了掙扎。
不過想了想,她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個項鍊,那是一個她很喜歡的吊墜,但她還是把它給拿了出來。
女王也沒有想到韓靈會拿出禮物來。
她看向那個銀色的鳶鳥,好像非常的好奇。
她自然不可能見到過如此的精緻打磨的物件,第一眼還有些驚豔,再看的時候卻說不出來的歡喜。
可身爲女王,那份儀態卻不能失去。
她很快又擺正了自己的表情,和韓靈比劃起來。
那意思應該就是問,那吊墜是不是送給她的。
韓靈輕笑的點頭,這時女王才接了過去。
果然越看便越是信欣喜,東西很好看,她有些愛不釋手。
韓靈也很開心,自己送出去的禮物對方很喜歡。
她想要幫女王給帶上,可一時女王還以爲她要把東西拿回去,臉上露出了失望。
韓靈知道自己讓對方誤會了,也是急忙比劃着解釋起來。
再知道了韓靈的意思,女王纔再次開心起來。
她將自己胸前的那串金首飾給脫下,然後露出滑膩的脖頸,讓韓靈替她帶上那金色的鳶鳥。
等到她帶上之後,還有些拘謹,不太敢展示出來。
站在那裏的陳友好看到這裏,也終於是放下了懸着的心,他感覺他們的生命安全應該可以無憂了。
隨後,韓靈和那女王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居然很歡快的了起來。
只是靠着比劃,說着一些外面的事情。
女王聽的很入迷,準確來說應該是看的很入迷。
不知不覺在那裏,她們聊了一個多小時。
要不是因爲到了喫飯的時間,可能她們還好繼續聊下去,只是站在那裏無所事事的陳友好也想要上前,卻被那個拿權杖的女孩給盯的死死地。
喫飯是和女王在一起喫的,但陳友好卻是單獨一個桌子。
他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現在喫的飯菜可比起他在牢房裏面要好了很多。
甚至還有些葷食,他算起來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喫過肉了。
一頓飯喫的很安逸,隨後因爲沾了韓靈的光,陳友好的住處也從那髒亂的牢房裏給移到了石洞裏,在這裏,裏面是一張石牀,上面鋪着獸皮,還有些其他保暖的東西,還有桌子上擺放了喫食。
看起來就知道是天差地別的差距。
等到對方的人都離開之後,陳友好來到了韓靈所在的石洞。
而兩人可以獨處後,韓靈對於陳友好的擔心又再一次的表露出來。
她那些被封印的淚水又重新的流出,掛在眼角,看的惹人心疼。
坐在石凳上,她委屈的呼喚着。
“師傅,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你知道在你被他們抓去之後,我有多難受。”
“嗯,我知道,都是我不對了,不哭了啊!”
“我讓他們帶我去找你,他們都是混蛋,他們都不願意去找你。
孫十萬那個傢伙也不願意……。”
說起傷心的事情,感覺淚水就完全無法兜住,從眼角落了下去,沿着臉頰,滴落在衣服上。
陳友好忙替她擦去,安慰道。
“我這不是沒事嗎?
好了,好了,在哭下去可就成了貓臉了,就一點都不好看了。”
嗚咽的哭着,嘴裏說的話也是含糊不清,但大抵也是想着陳友好的話。
安慰了幾句後,韓靈才稍稍好了些,陳友好便問道。
“你是怎麼和他們散開了?
是他們丟下你了。”
陳友好最無法容忍他們在遇到危險時拋下韓靈,所以如果真的和他想的那樣,他在出去之後,一定會和那羣傢伙算賬的。
但沒有想到韓靈有些委屈的說道。
“是他們不願意了找你,我就……。”
她不敢繼續說下去,應該也是知道自己做錯了。
陳友好頓時明白過來,那份憤怒一時都不知道往什麼地方去撒,看着面前可憐的女孩,陳友好能怎麼辦,總不至於拿她撒氣,而且火氣還是因爲她而起。
無奈之下,陳友好只能板着臉嚴厲道。
“你……,你這樣做,要是出了問題,回去怎麼和韓阿姨交代。”
他也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話來訓斥,現在至少性命無憂,也算是福大命大。
這時,韓靈也討饒道。
“師傅,我知道錯了。
可我也是關心你才這樣做的。”
陳友好看着她,也知道她確實是這樣纔會如此的,而一切起因也是因爲他。
嘆了一聲,實在不願意去責怪,便又問道。
“那後來呢,你們在進到那扇石門後,到底遇到了什麼。”
韓靈坐正後說道。
“那天,師傅幫我們打開石門後,我們一羣人就鑽了進去。
可到了裏面才發現,裏面就只是光禿禿的一個石室,原本預想的那些寶藏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陳友好也有些無法相信,那麼隱蔽的地方怎麼可能會什麼都沒有藏下,那裏本就應該是藏寶地,可看着韓靈很認真的點頭,他也不覺得韓靈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你們什麼都沒有找到,那通往外面的道路呢?”
“其實那裏看起來很大,一直朝裏面走了很久,也只是空空的石室,什麼都沒有留下。
然後我們一羣人就又都退回到了石門附近。
開始還不敢出去,可再發現門外已經沒有那些東西之後,我們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