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好搖頭一笑,道:“也不算是騙吧。這兩件本就是魏老闆看走了眼,放在角落裏。如果我是第一次上門,估計只需花費一千塊錢,就能夠把兩件東西全部收下。可惜,因爲上次的事情,他對我比較忌憚,我只能使用其他方法了。”
陳又將先前在欣寶齋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唐老和甄雋雲聽完之後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那魏老闆估計現在還當你是難得的肥羊吧!”唐老笑的鬍子一翹一翹。
甄雋雲更是笑得渾身直打顫,道:“陳大哥,你真是太聰明瞭。誒,下次你要是還準備去忽悠人,能不能把我也帶上,我也想看看。”
“行啊,有空就帶你去逛逛。”陳友好自無不可,滿口答應。
“還去那個欣寶齋嗎?我都有點想見見那個魏老闆了,太可憐了!”
陳友好失笑搖頭:“呃……那還是算了。咱以後換一家,被我和你爺爺兩人不斷薅羊毛,再去幾次估計都得禿了!咱做人得厚道點。”
“噗,薅禿了。哈哈哈哈!”
唐老止住笑意,開玩笑般道:“你小子當真是一肚子壞水,看來我以後也要放你一手。免得以後你把我賣了,我還樂呵呵的幫你數錢呢!”
“那怎麼一樣!魏老闆是自己的眼力不好,做古玩就是這樣的嘛。眼力不好怨不得人!”陳友好還未說話,甄雋雲就幫着反駁。
“你這丫頭,在我這混了一上午的點心茶水。現在幫誰說話呢?下次別想來蹭喫蹭喝。”唐老佯怒道。
“誒呀,唐爺爺最大度了嘛!”
陳友好和唐老二人閒聊幾句之後,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告辭離開。
臨近午時,又是一個外賣*期。
陳友好接下的第一個單子,正巧就在欣寶齋隔壁。他剛在欣寶齋撿了二十多萬的好東西,其實說到底也有點心虛。
原本準備放下東西就走,但是恰巧魏奉賢看到,這貨見到陳友好熱情的不得了,拉住人往裏走,頗有種再賣他幾件兩千元古玩的意思。
只可惜他這店裏,未被鑑定出的古玩已被搜空,陳友好應付了幾句,便逃之夭夭。
“但願魏老闆能晚一點發現又被我撿漏的事情,不然他真得被氣死。”陳友好心裏默哀。正開車準備去下一家的陳友好,忽然眼神一凝,落在一個地攤上。
這地攤其實與其餘擺放古玩的地攤並無多大差別,只是剛纔陳友好無意中用異術一掃,卻是發現其內藏有寶光。而且那寶光所在頗爲明顯,就圍在地攤最外邊。
事實上,地攤擺放的古玩,不論其中有多少假貨,總有些許真品壓底。而且都是往裏藏的。畢竟將古玩放在地攤最外邊,不小心被人順走了怎麼辦?
所以當出現這種寶光圍在地攤最外側情況時,就只能證明一件事情——有漏可撿!
陳友好遙遙一眼,只看到那寶光下是個玉佩,具體是什麼倒沒看清。
他將車子停在周圍,脫了外賣服,只穿一件T恤,看了眼時間。距離下一單的還有不少時間,夠收個物件了。
陳友好狀若隨意的走過去,就像是個普通新手一般四處探頭探腦,然後在旁邊的一家地攤蹲下,撿起一個明顯是假貨,但造型頗爲精美的瓷碟說道:“老闆,這個怎麼賣啊?”
“呦,哥們眼力不錯啊!”面前滿臉鬍渣,看着頗爲憨厚的老闆笑道:“這是老物件了,具體年代我也看不清。不過以前有個顧客說這是明代什麼官窯出產的東西,準備出兩千買。不過我那時候猶豫了下沒捨得賣,就自己留着了。”
陳友好暗暗翻了個白眼,你糊弄鬼呢!就算不用異術,你明代官窯出來的東西,誰會只用兩千來買?瞎話編到這種地步,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這老闆看着濃眉大眼,一臉憨厚的樣子,全是騙人的!不過話編的這麼假,倒也確實是個憨憨。
但陳友好也是在裝新手,大家互飆演技。陳友好聽了憨憨老闆的話,頓時驚歎道:“明代的東西呀,那一定非常罕見!”
陳友好就當聽不懂官窯那兩個字,就指着年代說話。
旁邊地攤那玉佩老闆聽了兩人的對話,嘴角抽抽,似乎實在憋笑,挪了下位置開始看熱鬧。
“可不是嘛!”憨憨老闆拍着大腿說道:“不過我上次沒捨得賣,這玩意就一直擱在我手裏了。你說這麼罕見的寶貝,怎麼就沒人買呢?這年頭有眼力的人真是少見。”
陳友好蹲在攤位前,裝模作樣拿出手機,開始百度明代官窯,看似避開憨憨老闆,但其實手機屏幕已經歪向玉佩老闆。那玉佩老闆掃了一眼,差點沒笑出聲。
來混古玩圈的,還能當場查百度,真是厲害!
果然,陳友好查完之後,目光閃爍道:“那你這個明代的瓷碟,打算賣多少錢啊?”
“怎麼也不能少於兩千吧!上次那人兩千我都沒賣!”
陳友好遲疑片刻,道:“兩千,還是太貴了點吧。誰知道那什麼碗值多少錢啊!”
“怎麼可能!上次那顧客就是出價兩千的。”
陳友好在一邊磨了好一會嘴皮子,終於以一千五百塊的價格,將這塊瓷碟收下。
憨憨老闆頓時露出了笑容,幾十塊的瓷碟賣出一千五!這樣人傻錢多的客人可不多見!旁邊的玉佩老闆露出豔羨的表情,只不過他還沒羨慕多久,便見到剛纔那位人傻錢多的主兒,已經在他的攤位停了下來。
然後在玉佩老闆期待切熱切地目光中,蹲下身,撿起一塊觀音白玉佩問道:“這個多少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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