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爲這份超過同齡人一籌的成熟,所以甄雋雲再看到褚正孜孜不倦的追求時,也會以一種接近“慈祥”的態度來看待。
“這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小男孩想要糖果,得不到就開始在地上撒潑打滾耍無賴。你以爲他真喜歡這個糖果嗎?呵呵。”
感動,不存在的。甄雋雲只覺得煩。
相比之下,其實還是感覺與陳友好待在一起會更舒服些。
最起碼那傢伙,說話做事幹脆痛快。不會腦子一熱就幹出什麼傻事,待人接物的也遠比這些人成熟。
“雋雲,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爲什麼就給我一個機會呢?”褚正依舊喋喋不休,滿心委屈,覺得甄雋雲不可理喻。
因爲褚正覺得不應該,他理所當然的認爲,我對你好,你就必須得接受我對你的好,然後對我更好。
這就是小孩子的邏輯。
甄雋雲笑了笑,笑容裏有些無奈,然後很認真的很嚴肅的說道:“談戀愛是需要兩情相悅的。沒道理你喜歡了我,我就一定要喜歡你。褚正,我最後再說一次,我有男朋友了。你再煩着我,以後就真不用做朋友了。”
說罷,甄雋雲避讓開褚正,向前走去。
褚正站在原地,面色悲憤,他不懂甄雋雲說的話,也不想懂。
甄雋雲以前拒絕他,雖然言辭決絕。但卻從未如此嚴肅過。但這次不一樣,褚正能感受到,如果他再上前去糾纏甄雋雲,那以後多半是真的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他站在原地攥着拳頭想了很久,腦海裏使勁地想着,終於將甄雋雲態度變換的原因找了出來。
“一切都是那個陳友好!都是那個混蛋!”
“如果不是因爲他,我還有機會的!”
“都是他捷足先登!明明是我先來的!”
褚正咬牙切齒,扭頭向校外走去。路上遇見兩個同樣穿迷彩服的同學,招呼他一起去集合軍訓,他也只是恨恨一擺手。
“我有事,教官問起來,就說我去醫院了。下午會有人把病歷送過來的。”
“誒,你到底幹嘛去啊?”
“找個人,算賬!”褚正狠狠說道。
軍訓請假很難,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因爲對於富家子弟而言,花錢僞造個病歷來說不要太簡單。
褚正之所以會老老實實上學、軍訓,主要還是因爲想要追求甄雋雲。但如今被甄雋雲徹底拒絕了,他又怎麼會繼續老實下去?
而甄雋雲也沒想到。她心態在成熟,也終究是個小姑娘。閱歷眼界侷限於年齡。他只以爲面前這個褚正,依舊是當初那個花花公子。雖然仗着家裏有權有錢,囂張跋扈了點。但本心不壞。
可是卻不知道,年輕人頭腦發熱,做事情是不會股後果的。當囂張跋扈成爲自然,那就是壞。
……
“這個瓶子你居然敢說是隋朝的老物件?老闆,你當我眼瞎也不用這麼糊弄吧!”陳友好瞠目問道。
那老闆臉上卻極爲肉疼,道:“兄弟,你這砍價也太狠了!這一看就是個老物件的!”
“行啊,你幫我去看看是哪個年代的老物件,省的我等會還要再去找鑑定師!”陳友好撇嘴說道。
老闆頓時一愣,猶豫良久,終於是嘆了口氣,道:“行吧行吧,也是看他和你有緣。說實話,一千塊我是真捨不得。”
弄了個紙盒將青釉盤口瓶裝好,陳友好付了一千元,拎起盒子就走。扭頭的同時,岑友好和老闆兩個人都在心裏唸叨了一句:“煞碧。”
青釉盤口瓶是老物件,老闆當然知道。但在他看來,這瓶子顏色不正,仿製隋朝工藝,偏偏水平不佳。釉面偏薄,沒有垂釉現象。活生生的一個四不像。
所以在店鋪老闆看來,這個瓶子要麼是古時工匠仿製,要麼是現代那個工廠胡亂弄出來的。除開做舊這點做得很好,其餘一文不值。一千塊錢,已經算是大賺了。
古玩,可不是僅僅“舊”便能賣出好價錢的。
“釉面偏薄,沒有垂釉現象,其實是因爲這個瓶子。本就是隋朝晚期的作品。許多工藝都在過度,與唐朝瓷器的表徵相似。這個瓶子,應該是隋朝晚期的作品。賣出去,怎也得四五萬呢!”
陳友好拎着紙盒,直往新寶軒而去。
這幾日下來,他以每日三五件的速度收穫古玩、平均每日獲利四萬,算下來,也有將將二十萬入賬。
結合此前的收穫,再加上戰國碧玉龍鳳配的一百二十萬。陳友好如今的身家,已經接近三百萬了!
古玩當然不止那些數以萬計的寶貝。那些盈利數百數千元的貨物,陳友好也不會放過。
當然,這是沒將唐老贈送的那個玉葫蘆算在內。
那個玉葫蘆怎麼說也是唐老的一份心意,陳友好現在又不缺錢,當然不可能將它賣掉。所以這件玉葫蘆,當真算是陳友好除開摩羯樂以外,收藏的第一件古玩!
此時,在陳友好老家哪裏,縣城的房價才四千多一平。
這個房價,別說與盛海帝都相比。便是渭城也遠遠比不上。但是對於平均工資不過三四千的那個小縣城而言,這個房價依舊高不可攀。對於以前的陳友好而言同樣如此。
“不過,那是以前。四千多的房價,一百平就是四十多萬的價格,算他五十萬。加上裝修,傢俱。估算七十萬好了。這麼說起來,我其實已經可以回老家買房了?”
陳友好一陣激動!但這個想法剛一冒起,便被陳友好主動打住。
“暫時還是再等會,除開錢以外,還得有一份自己的產業啊。”陳友好想着:“而且,房子到底是買在老家好,還是買在渭城好,其實也需要再和爸媽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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