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正池不一樣。
朱正池已經四十,和陳友好是真的相差整整一個輩分!而且他執掌大德集團,經年養成的權勢威嚴絕對不淺。否則如何御下?
但是就剛纔而言,陳友好是真沒從朱正池身上感受到一點架子與高傲。別說架子了,陳友好甚至感覺,朱正池像是在對待後輩一樣,特別關照的樣子。
“沒道理啊?莫非老朱家都是這德性,特別擅長與人‘一見如故’?”陳友好心中着實想不通。
而此時朱正池那邊,朱小漁正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砸枕頭。
朱正池慢悠悠的押了口茶,就當沒看見。
“二叔,不公平!你剛纔爲什麼要讓我叫那傢伙叔叔啊!而且你對他也太好了吧!”朱小漁嚷嚷道。
朱正池斜睨了朱小漁一眼,道:“你這丫頭,不就讓你喊一聲叔叔嗎?至於氣呼呼板着臉嗎?”
“什麼不至於啊?平白無故矮一輩,我以後和陳友好說話很喫虧的!”朱小漁道。
朱正池失笑搖頭,拍了拍朱小漁的腦袋,笑道:“說不定是提前適應下呢?”
“什麼適應啊?”朱小漁蒙了一下。
“沒定譜的事,隨口說的,”朱正池吹了吹茶葉,有喝了口茶,嘴角翹起,顯然心情不錯。
……
“婉淼姐,筆記我給正池哥了。不過有件事還得跟你說一下。”陳友好說道。
電話那頭,朱婉淼笑道:“什麼事啊?”
陳友好撓了撓頭,道:“正池哥似乎是太信任我了。香祖筆記他看都沒看就收下了,弄得我很慌張啊!我說讓他找人鑑定下,他說之後會直接交給你。有問題你看了再講。”
“他沒看?”朱婉淼驚訝地問了一句,旋即又道:“好,我知道了。友好你的眼光我還信不過嗎?你說沒問題就肯定沒問題的!”
這兩人還真是兄妹,說話都一個口氣。
陳友好揉了揉鼻子,道:“婉淼姐你覺得沒問題就行。”
“誒,對了。有件事要提前和你說下。”朱婉淼忽然道。
“什麼事啊?”
“十一月份,我們集團有個拍賣會要舉行。有不少好東西,你到時候可得來看着。”朱婉淼打趣道:“總不能當了古玩顧問,連總部都不來一次吧?這樣我就算給你發工資,你都不好意思收着吧!”
“哈哈,時間給我。我到時候一定趕到。”陳友好連忙道。
“就十一月份,具體時間還沒定,到時候通知你。”朱婉淼說道。
“行,只要婉淼姐一通電話。到時候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推開,保證趕到盛海!”陳友好言辭鑿鑿。
朱婉淼輕笑一聲,沒有多言。
掛斷電話後,陳友好想了想,給李天昊打了個電話。
“少見啊,你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李天昊在那邊誇張的喊了一聲。
陳友好失笑搖頭,確實也是。以往都是李天昊主動找陳友好有事。
“幹嘛,打官司啊?”李天昊奇道。
陳友好解釋道:“不是,我打算投資點東西。但我對法律方面的事情不太懂,所以想請個可靠點的律師,過來幫我看看合同。”
“這容易,我讓我爸公司以前的律師過來幫你,你等着。”
李天昊掛了電話後,沒一會手機鈴聲便響起。
“請問是陳友好先生嗎?我是鴻達律師事務所的向峯。”電話那頭的聲音並不算年輕。
與向律師約好時間地點,陳友好又給莫教授打了個電話,表示有意投資合同。陳友好便約在同一家咖啡廳,只不過時間延後了一個小時。
約定地點就是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環境清雅。陳友好以前和陳玲來過一次。當時是和陳玲的幾個閨蜜一起。
一行五人,每人點了杯飲品,又上了些甜點。陳友好作爲在場唯一的男士,肯定要肩負起付款重責!然後結賬時,近五百大洋就沒了。
這裏隨便一杯咖啡居然要四十塊錢,裏面最便宜的奶茶也是二十起步。當時陳友好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三千多,又剛好是月底。這筆錢花的他肝都疼。月底最後幾天都是啃饅頭過的。
咖啡廳內,陳友好點了杯愛爾蘭咖啡,想着以前的往事忽然笑了起來。
約莫半個小時後,一個穿着黑色西裝,三十來歲提着公文包的男子走了過來。陳友好招了招手,那男子走來,詢問道:“陳先生?”
陳友好起身伸出了手,含笑道:“是的,向律師。”
“向律師喝點什麼?”
“一杯藍山。”向律師做事雷厲風行,取出筆記本直接道:“陳先生,剛纔李少沒和我說清。我想詳細瞭解一下關於這次投資的細節,您能和我講一下嗎?”
陳友好自無不可,將昨天莫教授說的事情,以及所瞭解到的事情大致講解了一遍。
向峯還沒聽完,就大概猜出了陳友好的用意,頓時臉色略顯古怪,但也沒說什麼。
剛纔李天昊一個電話打到鴻達律師事務所事務所的大老闆那裏去,說是有緊急的大案要麻煩。
大老闆人在外地,知道之後連忙發急令,讓向峯放下所有事情趕過來。
向峯本來還十分緊張,覺得這個案子極爲棘手。一路上在想着到底是什麼事情,才讓大老闆如此着急。心中做出種種揣測,甚至爲殺人犯做無罪辯護的猜測都出來了。
結果到場之後,才發現……原來只是看下合同。
看個合同而已,你着急個屁啊!隨便派個執業律師、甚至實習律師都能搞定的事,居然讓我丟下一大堆事趕過來!
講完之後,陳友好道:“莫教授還有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到。向律師到時候幫我看看合同是否有問題就行了。我對法律方面的知識還不太瞭解。”
向峯心裏腹誹,但職業素養高超,面上不顯分毫,只是默默地收起了筆記本,與陳友好一起等待着莫教授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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