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陳友好時不時便會低價收來一批古玩。眼力與運氣好到讓唐宇眼紅的地步。那股嫉恨的火焰,便越發濃郁。
此時他以爲陳友好收到假貨,難得見到陳友好喫癟,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甚至喜形於色……儘管,那只是區區一千塊錢。
陳友好目光平靜,望着唐宇道:“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嗎?”
養育輕笑一聲,道:“不是我不相信,而是假的就是假的。這玩意真不了!繭形壺的真品,就算市面行情不好,也買的到十萬以上。一千塊錢買來十萬以上的古玩?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友好,也就是你我纔會好心跟你說那麼久。換做別人過來拿着個繭形壺到我這裏來賣,我當場就得把他打出去!”
唐宇幾乎就是明着在罵陳友好做夢,絲毫不掩飾其中的嘲弄之色。
陳友好本來還想解釋一下如何判斷繭形壺的真假,但看到唐宇的神色,忽然沒有半點開口的慾望,搖了搖頭,道:“既然唐宇哥不信,那這繭形壺就留在這。等唐老回來了,讓他看看吧。”
“省省吧。”唐宇淡淡道:“咱們還是按規矩來吧。古玩交易,錢貨兩訖。友好你也不能意外啊!”
“錢貨兩訖?”
以他如今和唐老的關係,價值最少十萬的古玩,他放在這裏都不擔心被人掉包。唐宇居然和他說什麼錢貨兩訖?
陳友好輕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拿起紙盒就往外走。
唐宇眼看着陳友好走出店門,嗤笑一聲,心情大爲暢快。
“也罷,唐老是唐老,與他兒子無關嗎,以後不結交也就是了。”陳友好提着紙盒,徑直回家。
只可憐唐老費心費力,將陳友好當做徒弟傳授,甚至不惜讓他來繼承自己的關係網。就盼着等自己百年之後,陳友好能念着香火情誼,照顧一下後輩。
唐宇今日的所作所爲,立刻便將唐老的努力,打消了大半。
在停車場停好摩托,陳友好提着紙盒朝家中走去。還未走到,遠遠便看見單元樓下,站着兩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陳友好眉頭一皺,便見到遠處那個稍微年輕些的男子,笑着走過來,道:“友好,你可算回來了!我和我爸都等你好久了。”
而站在後面的年老些的男子,也朝着陳友好微微頷首。
陳友好的臉色立即沉了下去,因爲這兩人,赫然便是他剛被他掛了電話的陳隱富和陳靖琪!
“他們怎麼知道我住這?”
陳友好心裏冒出這麼個念頭,但立即便得到了答案。
是父親陳寶河告訴他們的。陳友好來到渭城之後,每次搬家都會將地址發給父母。韋德就是以往有什麼意外,父母來到渭城之後卻無法找到自己。
以父親的脾性,如果陳靖琪以見一下侄子爲理由,朝他索要地址,陳寶河肯定會給的。估計給了之後還會偷着樂!
陳隱富走過來,想要摟住陳友好的肩膀以示親暱。陳友好眼神一冷,腳步右移,直接讓陳應福伸來的手停在半空。
“咳咳。”陳隱富眼中閃過些許惱怒,旋即輕咳一聲,不着痕跡的甩了甩手,
此時陳靖琪也走了過來,含笑點頭道:“好久不見友好,都長高了。”
陳友好翻了個白眼,他身高長得早,真正長得快是在初中升高中那會,幾乎一月一個樣。後來身高接近一米八時,就再也長不上去了。上次他與陳靖琪見面,就是那個冬天。
陳靖琪壓根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見陳隱富不答話,也沒叫人的意思。陳隱富瞧了他爹一眼,笑道:“友好,剛纔是怎麼回事?是信號不好嗎?你的手機突然就掛了。我爸還有事沒說完呢。”
陳靖琪也是點頭,道:“渭城郊外有時就會這樣,信號時好時壞的。之後電話不也是沒打聽嘛。”
陳友好嘴角升起一絲譏誚的笑容,拿出手機,點亮屏幕翻過來,道:“不是信號不好,我是故意不接的。你們這麼裝傻有意思嗎?”
陳靖琪與陳隱富的臉色瞬間一變,尤其是陳隱富,臉色漲的和豬血一樣紅。
他們本打算將之前的尷尬化去,甚至主動幫陳友好找了無故掛斷電話的理由,就想着緩和好氣氛,然後接着說下面的事情。
沒想到陳友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十分乾脆直接的就戳破了這一層!這簡直是當這面再打陳靖琪父子的臉!
“你什麼意思?”陳靖琪大怒,踏步上前,道:“我好歹也是你叔,有你這麼跟叔叔講話的嗎?還有沒有點家教?我今天非得代替你爹,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陳友好半步不退,就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臉,道:“有本事就往這裏打!最好是你們父子兩一塊上,需要我讓你們一隻手嗎?”
陳靖琪嘴角翹起,看着是在笑,但眼神中的冷意卻是讓陳靖琪心中一顫,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別人不知道,但陳靖琪他們可是清楚。打小陳友好就喜歡看些武俠小說。但與其他一般人不同,他不光看,而且還練!
初中時就弄了個沙包天天對着打,以前陳寶河和成立其他菜販起衝突的時候,剛好陳友好再測。當時還不滿十六歲的時候,硬是一個人把對面三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打得頭都擡不起來!
其實這還是陳友好身子沒徹底長開,沒有正式在散打俱樂部訓練之後的戰鬥力。
以陳友好如今的身手,就憑這陳靖琪父子兩這風一吹就倒的身板,那打起來真的不要太輕鬆。
陳隱富連忙攔住陳靖琪,道:“爸,別衝動,別衝動!友好年紀還小,年輕人說話就是這樣,你別介意。”
陳隱富是真怕陳友好突然動手,那可真得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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