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咬了咬牙,道:“爸,我這新寶軒開的好好的……”
“呵,前兩年你被人騙了多少錢,以爲我在帝都就不清楚是嗎?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退休回來?真當我喫飽了撐的回來養老?渭城的醫療水平還能比帝都好不成?”甄老冷笑說道。
唐宇被擠兌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甄老看着兒子這幅樣子,長嘆口氣,道:“我是真怕我死了以後,你這臭小子,連我給你打拼的這份家業都守不住。”
一陣難言的沉默。
唐宇忽然擡起頭,眼眶泛紅,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爸,你就真這麼瞧不上我?你就真覺得,我一定比不上那陳友好?”
唐中堂被說得一愣,哆嗦了兩下嘴脣,終究沒在說出話來。只是揹着手,渡步地走向後堂,邊走邊喃喃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是我多管閒事了。”
……
“爸,媽,過兩天我要出差去趟穗城,公司裏的事,你們多照看着點。”
走在街上,陳友好給父母打了個個電話。
“時間可能得好幾個禮拜。不過你們放心,有什麼急事通知我一聲,我隨時都能趕回來的。對了,有什麼問題,你們也可以去問問陳霜小姐。還有,我這有一個做律師的朋友,法律部分的事情你們又不懂得也可以問他。我等會把電話給你們發過去。”
陳友好正囑咐着什麼,突然身子一僵,察覺到有人從背後撲過來。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地矮身向後撞去,順手拿住將來人伸過來的胳膊,一提一揚,腳步向後一提,一個標準的過肩摔,便將身後人丟了出去……
陸楚楚從藏寶閣走出來,順着剛纔陳友好離去的方向,滿大街的尋找。本以爲就這麼一條街,片刻就能找到。
但誰知道,她在這解放街逛了好幾個小時,硬是在沒看見陳友好的半個影子!
“陳友好,你是屬鬼的嗎?找你怎麼就這麼難呀!”陸楚楚正氣呼呼的罵着,忽然眼睛一亮,看見陳友好從一處叫新寶軒的店面走出來。
邊走海邊打着電話,陸楚楚大喜,連忙跑了過去。待得臨近的時候,忽然促狹之心升起,想要給陳明友好一個驚喜,便躡手躡腳的偷摸到陳友好的背後,伸手便要捂住他的雙眼。心中的“猜猜我是誰……”已經到了嘴邊。
但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陸楚楚便見到陳友好那看似瘦削的身軀忽然撞了過來,差點沒把她撞吐血,隨即,陸楚楚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被丟了出去。然後“吧唧”一下,平摔在地面。
這一摔,不僅是陸楚楚被摔懵了,連陳友好自己也懵了。
身邊路過的人也是懵逼了!
蒼天在上,陳友好在心中怒吼:他剛纔真的只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不是有意打人的。咦,話說這個被打的姑娘,怎麼還有點眼熟呢?
“陳!友!好!”
陸楚楚怒氣衝衝的喊了出來,然後嘴巴一扁,“哇”地一下就哭了出來!
太委屈了,陸姑娘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委屈!明明只是想開個玩笑,居然被人直接一套過肩摔給KO了,這換成哪個女孩都受不了啊!
陳友好也覺得有點麻爪,耳邊還傳來老媽的詢問聲:“友好,怎麼了?我怎麼聽見有女孩喊你名字,這哭聲是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媽,我等會再會給你,這邊先處理點事情。”說罷,陳友好立即掛斷電話。
青松公司內,蔚容與和陳寶河面面相覷。
“剛纔……那女孩好像是喊了友好的名字之後,才哭的吧?”陳寶河猶豫了下,開口問道。
“應該沒錯,我也聽到了。”蔚容與表情凝重。
那麼問題來了……爲什麼女孩喊完陳友好名字之後會哭?
作爲每晚必在電視前收看馬桶臺黃金八點檔的樸素鄉村婦女,蔚容與的腦回路顯然要比陳寶河豐富的多。
“誒呀,你說這女孩會不會是友好以前談的女朋友。然後友好因爲咱家的事情,不忍心女孩跟着一起負債,所以分手消失。結果現在被人找到了?”
唔……不管槽點有多少,蔚容與的這段分析,從邏輯上還是很到位的。
但陳寶河顯然跟不上這邏輯,所以他滿腦子的思路都停留在蔚容與的第一段話裏面:“友好啥時候談的女朋友?”
“不管啥時候談的女朋友,友好都不能辜負人家的呀!是咱們夫妻兩欠的錢,又不是友好欠的!最起碼,總要把事情講清楚再分手呀!突然玩消失,和渣男有什麼區別?我兒子長這麼好看,可不能當渣男!”蔚容與一揮手,將事情的基調定下來。
陳寶河還是有點懵逼:“你咋知道他沒說清楚?”
“我不知道呀,但等會問問不就知道了嘛!”蔚媽理直氣壯的說道。
事情回到解放街,陳友好站在街邊,望着正努力從地面上爬起來,跪坐在地大聲哭泣的陸楚楚手足無措。
“那個……你別哭了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這樣哭,被人看見,還以爲我欺負了你呢?”
“唔……”陸楚楚哭得打了個嗝,眨巴了下眼睛,仔細地盯着陳友好,豆大的眼珠再次滑落:“你,你剛纔都那樣了,還沒欺負我?哇……”
陳友好苦笑不已,但遇上這事,他是真沒經驗。偏偏這次還是難得的他沒道理,所以他只能在這苦苦道歉。
美女哭泣,帥哥求饒。多勁爆的場面?很快,附近就聚滿了人。
“這什麼情況?”有剛路過的好事者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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