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霸王蠑螈的生命終於走到了盡頭。先前龐大的身子,只剩下掛着皮的骨架,樹木抽乾了霸王蠑螈身上的血肉緩緩後撤。而霸王蠑螈發出最後的嘶吼,嘹亮啼哭聲不知傳出多遠,帶着痛苦與悲鳴。
地下河的深處,也立即有嬰兒的啼哭聲迴應。
詭異的樹木有同伴,霸王蠑螈提供養也有。
一隻只巨大的聲音,緩緩自水面浮起,攀爬上岸。數十隻巨大的霸王蠑螈朝着樹林嘶吼出聲。
當他們看見樹林中被徹底吸乾血肉,只剩骨架與皮的同伴時,更是憤怒不已。一陣陣嬰兒啼哭聲響徹。
而那樹木也開始發出撲簌簌的響聲。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交涉。
陳友好躲避着那樹枝的刺殺,竟也不由被這一幕吸引,
這就好像霸王蠑螈質問樹林,爲何殺我同伴?
而樹林同樣迴應,它自己闖進來動手,死不足惜。
於是談判破裂,霸王蠑螈羣不斷嘶吼,地下河不斷有巨大聲音浮現。而所有的數目也嚴陣以待。
唯獨那根小小的樹枝,就像是個頑童一般,與陳友好槓上了,鐵了心要弄死他!
“我日,煩不煩!你們都要打仗了,能不能先放過我!”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陳友好面對刺殺,卻依舊只能狼狽逃避。甚至不敢想辦法反擊那根樹枝。
因爲他記得很清楚,霸王蠑螈就是進入樹林之後撞斷了幾根樹木,才被樹林一起動手狙殺。
此刻只有一根樹木攻擊,陳友好還能勉強應付。要是被圍攻,霸王蠑螈的下場便是前車之鑑。
“不管這些樹木再如何有生命,終歸還是紮根地底。那樹枝蔓延的長度有限,只要能掏出這段距離。只要其餘樹木不動手,我說不定就有生路!”
比起之前,最起碼能看見活下去的希望。
地下河旁的霸王蠑螈再得不到滿意的迴應之後,終於開始了大規模的進攻。
成羣結隊的地下蠑螈,從地下河各處衝入樹林之中。
而此刻的樹林,也不想最開始一般,任由霸王蠑螈攻入。畢竟一隻蠑螈在樹林內部所造成的破壞,如何逼得上一羣霸王蠑螈?
是以樹木展開層層疊疊樹枝,主動向前攻去。將霸王蠑螈羣攔在外面。
外面的攻殺,暫時涉及不到陳友好這邊。陳友好依舊再躲避着那一根樹枝。對比起龐大的霸王蠑螈羣,陳友好的存在閉一隻蟲子還不如。樹林幾乎將其無視。
陳友好努力一個翻滾,顧不上劇烈的喘息,立即撐着站了起來。身後樹枝揮舞的風聲傳來,將地面抽打出一條印記。
劇烈的運動,以及先前被霸王蠑螈的重創。導致陳友好渾身劇痛,便是每一次最普通的呼吸,空氣都彷彿刀子一般自鼻腔口腔順入肺腑切割。
那根樹枝猶如巨蟒一般轟然砸下。
陳友好瞳孔微微一縮,拒收前擋。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上仍舊拿着三塊壘在一起的金磚。
似乎從上方古墓掉下來之後,陳友好就和這金磚綁定在了一起。陳友好對待金磚的態度,就彷彿對待自己的軀體一般。以一種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方式。
掉入在地下河時,金磚未被沖走。剛纔被霸王蠑螈如此追殺,陳友好也不曾放下手中的金磚。甚至連他被霸王蠑螈的尾巴甩中,整個人跑飛出去。
在如此巨大的衝擊力下,金磚也被陳友好死死的握在手中,不曾放下。而之後與樹枝對戰亦是如此。甚至在這中途,陳友好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拿着一塊堪稱累贅的金磚。
直至此時面臨絕經,陳友好下意識的擡手抵擋。才意識到……原來那金磚一直握在自己手中。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財了?區區一塊金磚而已。”
瀕死之際,陳友好自嘲了一句。事實上,幾塊金磚重達數斤,拿在手上不僅影響平衡,更是極大的影響了陳友好的逃生速度。
是以金磚,雖然珍貴。但在這種情況下,只要能增添一絲逃跑的速度,陳友好又怎麼不捨得?實在是剛纔的逃生過程中,他甚至都沒有生出一絲丟開金磚的想法、這種情況本身就和令人匪夷所思。
金磚固然珍貴,但這樹枝可沒有珍惜的樣子。直接穿刺過來,甚至連方向都改變一下。似乎將陳友好連同金磚一起刺穿。
陳友好咬牙拿起金磚抵擋,以謀求隨後一絲生機。
但預料之中的巨大沖擊力並沒有出現。樹枝刺中了金磚,但也僅僅是刺中,再無後續的力量。
陳友好愕然,難道是這樹林忽然大發善心,準備放過他?只是等待片刻,才發現樹枝依舊停在在金磚面前,似乎不願離去。,
仔細看去,才發現那跟樹枝哪裏是不願離去?分明是在努力抽動,想要後撤。
但金磚表面似乎有無窮的黏力一般,緊緊拽住樹枝不讓其離去。
這是什麼情況?
陳友好還未反應過來,便看見那樹枝的源頭,一顆大腿粗細的樹木正不斷顫抖,其上濃密的樹冠出現一抹白色,旋即叔爺脫落下來。
樹冠上飛舞的樹枝,竟是抵擋不住正面霸王蠑螈的衝擊,竟是被直接衝散開來,而後被蜂擁衝來的霸王蠑螈徹底撕成碎片!
以點破面,那根樹木似乎是樹林外圍的主力之一。它一被撕成碎片,大片的霸王蠑螈立即衝入樹林之中。
而被黏在金磚上的樹枝,忽然變得黝黑不已,這股黝黑顏色維持片刻便同樣化作灰白,旋即化作一片碎裂的木片跌落下去。
陳友好有些發矇,不知道這算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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