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第七墓幾乎就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似乎蘇有人位置,都隱藏着種種危機。
陳友好本以爲自己都快支撐不住了,但奇怪的是……從剛纔逃小樹林到現在,水米未進,經歷如此長時間的奔跑後。陳友好還真沒感覺有多累。
甚至還有些精神奕奕的,連預料中飢餓感都沒怎麼出現。來自身體的疲累,甚至沒有剛從地下河旁醒來時強烈。
“我的身體素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陳友好皺了皺眉,忽然想起先前金磚抽取樹人的一幕。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金磚,那類成小棺材的金磚,依舊如同最初一般平平無奇,看不出任何異樣。
即便是在異術之下,也沒有顯露出任何光芒。
聯想起,自跌落第七墓之後,他與金磚那種近乎本能的熟悉感覺。陳友好心中出現一絲猜測,只是無法確定。
順着先前預定的方向,指一條崎嶇不平的山路。雖然坡度並不明顯,但陳友好隱約可以察覺,這條路是在往上走的。
這個發現,讓陳友好有些振奮。
因爲上方就是安黃山,如果那些盜墓賊要打盜洞進入這第七墓,很有可就是從安黃山上下來的。
往上走,說明陳友好的方向應該是對的。只要能找到盜洞,那能徹底脫離這個該死的第七墓,逃生就有希望了!
儘管自跌入這第七墓內,可能都不到十個小時。但陳友好在這短短時間內所經歷的兇險,絕對是從出生到現在最危險的!
畢竟以往他說經歷過的最大的危險,頂多就是來自陳靖琪一家人的迫害。
而那種迫害,顯然是出於社會規則的壓制下。頂多只能讓陳友好一家人生活困苦,很難危及生命。但第七墓的任意一樣危險,都能讓人無比悽慘的死去。
陳友好在這山路努力走了許久,隱約聽見些許水聲。
“怎麼會有水聲?難道前面還有一條地下河?”
陳友好臉色一緊,前面有地下河,就以爲着同樣可能存在霸王蠑螈。
面對那種超越尋常生物的怪物,陳友好是着的一點都不想招惹。
他放緩腳步,走了大約十來分鐘,翻過一個小坡。陳友好臉色微變。
“還真有地下河。”
不過令陳友好臉色變化的原因,不是地下河,也不是這裏有霸王蠑螈。
而是地下河旁,正有一個年輕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在異術的作用下,即便深處第七墓這昏暗的環境中,陳友好也依舊能認出。
這個倒在地上的年輕男人,正是李天昊!
“天昊怎麼會在這裏?他今天不是沒來古墓嗎?”
陳友好一怎麼也想不通,李天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但她來不及多想,連忙快步跑了過去。
李天昊平倒在地面,胸前的衣服似是被什麼東西扯爛,胸口還有幾道利爪的傷痕。
陳友好探了探李天昊的鼻息心跳,發現這傢伙仍舊或者,纔算是鬆了口氣。
此刻傷口早已乾涸結痂。好在這些傷口不算深,否則光是留血,李天昊便足以致命。
“天昊,李天昊!”陳友好在他臉上拍了兩下。
李天昊又有醒轉,剛一睜眼,便坐起身大喊道:“鍾青!鍾青!”
陳友好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道:“清醒一下,這裏沒有鍾青,陳友好倒是有一個。”
李天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猙獰,一把抓住陳友好雙手,問道:“友好,你看見鍾青沒有?”
“鍾青也進了第七墓?”陳友好皺了皺眉,道:“我就發現你一個人倒在這裏,沒看到其他人。話說你怎麼會在這裏?”
李天昊此時也才反應過來,訥訥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在前山考古嗎?怎麼會到這裏來?”
“邵曄墓塌陷,掉下來的。”陳友好若有所思,道:“前山?你這意思,是盜洞就在後山的位置?你怎麼會和盜墓賊混在一起,而且居然還帶着鍾青一起來盜墓?”
李天昊聞言苦澀一笑,將此前發現盜墓賊,以及計劃觀察盜偷看盜墓,最後被盜墓賊發現給抓住的事情一一說出。
“是我害了鍾青。”李天昊狠狠給自己扇了一巴掌,喃喃道:“整天胡作非爲,當別人是傻子。接過最傻的就是我自己。而且還把鍾青也給害了。”
李天昊此時婚攝內虛浮無力,連站起身都困難。
陳友好揹着起身。
直至此時,他才注意到,面前的地下河,其寬度比之先前所見要小不少。大概二三十米。
而在地下河上方,還架着一座石拱橋。
陳友好揹着李天昊快步走過這座橋,橋中間還有一具被撕扯成兩半的屍體,血流滿地。屍體的身子上,還有些許啃食的痕跡。
陳友好掃了一眼,沒有多看,匆匆離開。路過橋的另一側,才發現,此處橋墩前還立着一座石碑。上書八個正楷大字。
“奈何橋過,生死奈何。”
“奈何橋?”
華夏自古傳聞,地府六道中有一座奈何橋。凡是死去的魂魄都要在上面走過一遭。
而在橋上還會有一位年長的女神,名爲孟婆,熬煮孟婆湯。每個過橋的魂魄,都要喝上一碗孟婆湯,忘掉前生往事,纔好繼續投胎。
這裏有一座奈何橋,難道這裏就是地府?光是看那些兇險萬分的樹人、黑霧。若說這裏就是地府,陳友好還真有幾分相信。
“但這橋上也沒有孟婆,這裏也不是酆都。”
而在路上,李天昊疲倦的聲音講述着他之前所經歷的事情。
李天昊與鍾青兩人被木徹逼着在前面探路,離開銅門之後,剛開始只是一些山路,除開路難走一些,倒也沒什麼危險。
直到衆人路過這處地下河奈何橋後。
一個身材佝僂的老頭,就站在奈何橋前等着衆人。
而木徹等人,見到那老頭,也開口喊孟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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