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昊應了一聲,直接衝向牆壁。
邱深山臉色大變,忙要過去阻攔。陳友好跨步上前,掏出金磚砸了過去。
叮地一聲,二人同時後撤半步。
事實上,對於真正的生死廝殺而言,有沒有武器差別是非常大的。因爲人體之脆弱總是超出常人的想象。
而面對邱深山這種對手,陳友好更是絲毫不敢大意。空手入白刃這種事情是無奈之舉,但如果有別的選擇,即便手上的金磚並不趁手,陳友好也不介意那他當武器使。
邱深山擊退陳友好,轉身就要襲向李天昊,阻止他打開機關。但陳友好動作更快,只稍退半步,便再次蹂身而上,爲得就是纏住這傢伙。
“你真不要命了,裏面的東西衝出來,你們一定會死的!”陳友好一磚頭砸下去。
崩地一下,將邱深山手上的利刃磕飛,而後拳腳並用,將其狠狠壓制住。
“你也會死。大不了一起死而已。”陳友好表情淡漠。
眼見李天昊已經摸到機關,即便按下去,邱深山終於妥協,幾步躍開老遠,道:“行了行了,我投降!你們不就是想要知道里面什麼情況嗎?我說!”
李天昊的手停了下來,緊緊盯着邱深山問道:“鍾青到底怎麼養了,她是死是活?”
“現在應該還活着。”邱深山道:“木徹需要活人,所以只是把鍾青塞進棺材困起來而已,短時間內沒什麼事。”
聽到邱深山這麼說,李天昊終是鬆了口氣。
邱深山將手中的利刃丟到地上,攤開空空地雙手道:“我很有誠意的,你們想問什麼我知無不言。所以,那位兄弟麻煩你把手從機關上挪開好嗎?我看着有點慌。”
利刃不過二指寬,巴掌長。對於邱深山這種盜門傳人而言,衣袖裏在唱歌十把八把利刃也不過是等閒,取刃殺人也是一念之間。所以他攤手錶示誠意的動作,可以說是毫無意義。
不過陳友好也沒真和他死磕的念頭,昂首示意,讓李天昊從機關旁走開。
“現在可以說了嗎?”陳友好淡淡道。
邱深山想了想,道:“你們相信這世上有殭屍鬼怪、風水格局之類的東西嗎?”
“信。”陳友好點了點頭。
若是放在一天前,誰敢和陳友好提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陳友好定然是嗤之以鼻,都不帶理他的。
但在這地下古墓所見到的種種怪異,卻是由不得他不信。
“那我現在說,這個古墓,其實就是北宋的某個大人物,聽信方士之言,建造風水格局,爲自己建下的復生墓地你們相信嗎?”邱深山緩緩道。
“復生墓地?”陳友好皺眉道:“這個古墓不是邵曄墓嗎?邵曄最高也不過是從四品官員,算什麼大人物?又有什麼能力建造起這座大幕?”
“你們考古組應該是從穗城縣誌裏查找,才確認這座古墓的主人吧?”邱深山說道:“但縣誌上的記載,其實最後也被人修改了。按照木徹的說法,這個古墓其實是邵曄爲他人修建,只不過爲了掩人耳目,最後才定爲邵曄墓。上方的六個墓室,都不過是風水格局的最外圍,只爲聚氣之用,最關鍵的主墓室,便是這一片地下世界。”
“你說的那個大人物,莫非是宋真宗趙恆?”
“不是,宋真宗做事,哪需要掩人耳目。光明正大地修山建陵不就好了。”邱深山攤手道:“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聽木徹提了一句。木徹家是摸金校尉,祖祖代代傳下許多祕辛。這次來開這邵曄墓,也是他帶我們來的。”
李天昊心急鍾青安慰,連忙道:“別管這個墓是怎麼回事了。你先說你們進去之後遇到了什麼,鍾青還有救沒。”
縱然,
“還挺癡情啊?”邱深山聳了聳肩,開始講述他們進入石門之後的事。
木徹一行人拋下李天昊,順路來到這座宮殿,一路平平安安,未曾遇到任何危險。連先前襲擊衆人的孟老頭也再沒出現過。
只是進入宮殿,尋找機關花費了不少的時間。而石門之後,則是一片長長的走廊。
衆人穿行走廊的時候,卻始終走不出去,才意識到不對。於是詢問鍾青這個“茅山道”怎麼回事。
鍾青也是能忽悠,立馬說這是“鬼打牆”,依照以往聽過的民間傳說,要木徹等人在牆角撒童子尿,才能破開這個鬼打牆。
而後……衆人就尷尬了。
這羣盜墓賊整日與墓地死人爲伍,說難聽點就是些亡命之徒。每次下大墓,都是將腦袋提在褲腰帶裏幹活的。得了錢財,基本都是醉生夢死,花錢買春宵的貨色。
是以,怎麼可能會有“童子”這種稀罕玩意。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木徹只能讓鍾青另想辦法,
鍾青本來就是忽悠的,聞言也只能說,那就得繼續走下去看運氣了。然後手裏拿着一個在古玩市場買來的小八卦儀,裝模作樣的邊看邊走。
結果再走了一段時間,斷後的刀疤忽然驚醒,說少了一個人。原本下墓一共九個兄弟,在奈何橋上被孟老頭殺死一個後。如今再加上鍾青依舊是九人。但此時卻只剩下八個人了。
木徹大驚,連忙細數過去,發現真少了一個人。但詭異的是,面前的每個人他都相熟,都認識!可就是不明白爲什麼會少了一個人?也記不起消失那個人到底是誰!
就好像,衆人的記憶一起出現了問題。
邱深山說起時,眼中還有些餘悸,道:“那個詭異,如果不親身經歷一遍,你是根本不會明白的。”
“會不會是你們忘記數自己了?”陳友好認真的問道。
邱深山呆了一下,旋即大怒,道:“你以爲我和你一樣蠢嗎?誰會忘記這個!”
“別激動,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性嘛。你繼續說,後面怎麼了。”陳友好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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