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友好得到了鍾管家的好感,還要給鍾老送去書法賀壽,萬一在壽宴上隨便說上那麼幾句,挑撥一下鍾青的事情,引起鍾家的怒火,那他們李家可就完蛋了。
這也是李家不願意跟陳友好發生衝突的原因,誰知道陳友好會不會借刀殺人,借鍾家的刀,來報復李家。
雖然李二叔也知道,陳友好和李天昊是好朋友,不至於對李天昊家裏的生意報復,但誰又能說得準呢?
這年頭,親兄弟也會自相殘殺,當初李二叔不就是爲了家族利益,逼迫李天昊他爹李大福,將李天昊趕出了家門嘛。
親戚之間尚且如此,更別說陳友好和李天昊只是認識了不到一年時間的朋友。
人心隔肚皮,李二叔用自己的思維去考慮陳友好和李天昊的友情,就越發覺得不靠譜。
現在李家躲着陳友好還來不及,就是不想讓陳友好有什麼不愉快,又怎麼會上趕着的和陳友好過不去呢。
“誤會?
沒什麼誤會啊,昨天李總才把我和李天昊趕出李氏集團,今天你手下的狗腿子又揚言要弄死我,李總還親自出來給他幫忙,看來渭城是沒有我陳友好的立足之地了。”
“正好兩個星期後,我要去帝都給鍾老賀壽,不知道鍾老看了我的書法,會不會一時高興,在帝都給我謀一份職位啊。”
“李總,你覺得呢?”
陳友好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二叔,說了一堆其他人聽不懂的言論。
其他人是聽不懂,但李二叔卻是聽懂了,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偏偏李家又沒有能力應對這種威脅,只能低頭了。
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向陳友好退讓,這跟新寶軒不一樣,這是李家的商場,這麼多人看着呢,你讓李二叔的面子往哪擱啊,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郝安搞出來的。
李二叔現在恨死了郝安,怒瞪了他一眼,郝安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李二叔瞪了一眼,嚇得站在了原地不敢說話。
面對陳友好的威脅,李二叔稍作衡量,頓時就揚起了巴掌,直接扇了過去。
他不敢扇陳友好,而是扇郝安,郝安完全沒有防備,更沒想到李總會突然打他,一巴掌就將郝安打翻在地。
剛纔陳友好的一腳,一腳踢得郝安死去活來,胃液都快吐出來了,現在又被一巴掌打翻在地,郝安算是什麼臉面都丟盡了,偏偏沒辦法反抗。
畢竟這是李氏集團的副總,李家的二把手,郝安家裏的生意全靠李家扶持,他被打了也要賠笑臉。
“李總,你......你爲什麼打我?
陳友好就是一個破鑑寶師,你怎麼能爲了這麼一個窮鬼打我?”
郝安不敢發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二叔。
“爲什麼打你?
狗一樣的東西,還敢得罪陳先生,從今天開始,李氏集團不需要你家的酒水供應了,我們斷絕一切的生意來往,在外面別再說你和我們李氏集團有牽連。”
“什麼?
不能這樣啊,李總,我們家是爲了李氏集團才囤積了這麼多酒水,李氏集團要是不要,是要賠違約金的。”
郝安大驚失色,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說道。
“違約金?
哼,你當我們李氏集團賠不起嗎?”
李二叔囂張的說了一句,不再理會神情絕望的郝安。
郝安家裏是做酒水生意的,原本也就是幾百萬的生意規模,好不容易搭上了李家的門路,生意才越做越大。
李家是渭城娛樂事業的龍頭,旗下有着許許多多的酒吧和KTV,這些夜店需要着大量的酒水供應,郝安家裏就是搭上了這個門路,才發展到幾千萬的資產。
爲了將生意進一步的擴大,郝安的父親囤積了大量的酒水,拖欠了大量的債務,只要李家的生意不斷,郝安的父親才能還清這些債務,賺更多的錢。
然而現在,李二叔竟然要毀約,不惜賠錢也要和郝安家裏斷絕一切生意來往,那幾十萬的違約金又算個屁,李家賠不起嗎?
就算李家賠了違約金,郝安家裏的公司,拖欠着幾百萬的債務,資金鍊一斷,馬上就會面臨破產的局面。
可以說,人心不足蛇吞象,郝安家裏的生意是很有水分的,看上去有幾千萬的資產,卻全部依靠李家給的生意,一旦李家不和郝安家裏做交易,郝安的父親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來接收這些酒水,破產已經是必然的道路。
郝安絕望的跪在地上,他完全無法想象,陳友好這個小小的鑑寶師,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竟然能夠動搖李氏集團的生意決定,讓李氏集團不惜賠錢也要毀約。
要知道重點不是賠錢,而是李氏集團被一個年輕人逼得退讓,這種事情傳出去,李氏集團在渭城都要丟臉,而儘管是這樣,李氏集團還是向陳友好退讓了。
這隻能說明陳友好絕對不是郝安眼前看見的這麼簡單,現在的郝安絕望到了極點,他爲什麼要和陳友好搶女人啊! “嗯,你自己看着辦我,李氏集團要和誰做生意,我也管不着,我就先走了。”
陳友好不再理會絕望崩潰的郝安,隨便說了一句,就帶着付苓離開。
陳友好的態度,總算讓李二叔鬆了一口氣,這至少說明了陳友好不會因此而怪罪李家。
林雄和肖越面面相覷,都能看見對方臉色的蒼白,原來他們一直低估了陳友好的能量啊,陳友好纔是真大佬啊。
在衆人震驚的眼神之中,陳友好帶着付苓離開了商場。
“大神,剛纔那些是什麼人啊,怎麼總是在嘲諷針對你,感覺很討厭啊。”
付苓剛離開商場,就忍不住詢問陳友好說道。
“沒什麼,就是一羣煩人的傢伙而已,不用管他們,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一想待會打什麼遊戲好。”
陳友好淡淡的一笑,根本沒有被剛纔的事情影響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