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低的價錢,要是放在拍賣會,沒有一千萬怕是拿不下來。”
陳友好的眼睛盯着楊福山,再一次的詢問道。
“一千萬?
我看你就是不要臉,自己買了贗品,還在這裏死撐着,耍嘴皮子有意思嗎?
你當我們這些鑑寶師眼睛瞎了不成。”
“你要是能將這個染色的贗品賣出一千萬,我給你下跪磕頭叫爸爸都行,否則你就給我下跪磕頭叫爸爸,如何?”
楊福山大聲的嘲諷,還要當衆定下賭約,無非就是爲了給自己挽回面子,剛纔被大理石夾在門縫裏,很多人都看見了,楊福山丟臉丟到家,自然不願意放過侮辱陳友好的機會。
“給你好處也不肯要,既然這樣你可不要後悔,我這個白玉觀音像絕對值一千萬,你現在不肯買,事後可別怪我撿漏。”
陳友好一點都不在意楊福山的嘲諷,輕輕的搖頭笑道。
“要你個鬼,這個破爛玩意你也好意思賣八百萬?
我就問你一句,敢不敢打賭。”
楊福山覺得陳友好就是在說大話,根本不相信他的言論,還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拆穿陳友好的謊言,撕掉他最後一層僞裝,讓陳友好徹底的丟盡面子,楊福山才覺得快意。
“好,既然你這麼想做我的兒子,那我就成全你。”
陳友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和楊福山浪費時間,直接抓住了田黃石的底座,將白玉觀音像往地上砸去。
他的力量控制的很好,撞碎的部分也僅僅是白玉,田黃石沒有受到一點的損傷。
楊福山和這些鑑寶師都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陳友好爲什麼將白玉觀音像打碎了?
難道是破罐子破摔,惱羞成怒的毀掉這一件贗品?
“陳友好你真是破罐子破摔,別以爲你打碎了白玉觀音像,我們的賭約就算數,你照樣要跪在地上,喊我爸爸。”
楊福山覺得自己猜到了陳友好的心思,更加得意的嘲諷起來。
“到底是我破罐子破摔,還是你不識珍寶,連田黃石底座都認不出來了?”
陳友好淡淡的笑了起來,將田黃石底座放在所有人的眼前。
看見陳友好手裏的田黃石底座,所有的鑑寶師都瞪大了眼睛,仔細的打量。
“田黃石底座......真的是田黃石底座......這田黃石竟然是白玉觀音像的一部分......怎麼可能?”
欣寶齋的老闆魏奉賢首先看出了端倪,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魏奉賢有些疑惑,製作贗品無非就是騙錢,既然擁有了如此珍貴的田黃石,這個製作贗品的人,爲什麼還要製作一件如此劣質的贗品,反而將原本珍貴的田黃石隱藏了?
一塊價值如此高昂的田黃石,竟然成爲了染色的白玉觀音底座,這個製作贗品的人,難道真是不識貨?
不僅是魏奉賢有這個疑惑,在場的鑑寶師對此都有疑惑,想不明白原因所在,最後還是唐老開口解釋了一番。
“恐怕在元朝人眼裏,這一塊田黃石只是一塊好看的石頭,在市面上也不會有什麼價值。
時間一長,田黃石上生出了土鏽,也就沒人能認清這塊田黃石的真面目。”
“明清時期的贗品師傅,將這塊長滿土鏽的田黃石,做成了白玉觀音的底座,這也就能說通了。”
唐老憑藉豐富的鑑寶知識,還有多年的眼力,推敲出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倒是符合真相,畢竟陳友好利用異術的能力,也能鑑定出這一塊田黃石出土的年代,大致屬於元朝末年。
聽見唐老這麼一說,魏奉賢和其他的鑑寶師面面相覷,都有些尷尬,畢竟他們也沒看出白玉觀音像裏,竟然隱藏着如此珍寶,還跟着楊福山過來看熱鬧,現在熱鬧沒看成,反而跟着楊福山一起丟了面子。
不過他們也不會怪陳友好,要怪就怪楊福山這貨,剛纔嘲諷得太狠,現在證明了田黃石的珍貴,剛纔那些嘲諷,就好像反彈了過來,一句一句嘲諷他們一樣。
“怎麼可能......爲什麼每一次遇到好東西,陳友好都能一眼看穿。”
楊福山嫉妒得發狂,卻不敢發作,反而悄悄的後退,往人羣裏鑽,似乎是要逃跑的樣子。
“楊福山,你爸爸在這呢,不過來磕頭,怎麼這麼快走啊。”
陳友好的目光一直放在楊福山身上,自然不能讓他給逃了,當即叫了出聲。
聽見了陳友好的話,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陳友好和楊福山之間是有賭約的,剛纔大家都以爲陳友好輸定了,沒想到結局逆轉,再看楊福山的動作,似乎是想逃跑,這就很尷尬了。
“陳友好,你別欺人太甚。
剛纔我不過跟你開個玩笑,就算是你輸了,我也不會強迫你履行賭約,你這個人怎麼連玩笑都分不清。”
楊福山不肯履行賭約,不要臉的反駁起來。
“就算我輸了,你也會放過我?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別以爲在場的觀衆都像你一樣愚蠢,你剛纔打的什麼主意,以爲我們看不出來?”
陳友好早就看穿楊福山的爲人,這種小人畏威不畏德,你越強勢他就越怕你,你寬容對待,他還以爲你好欺負,只會得寸進尺。
唐老和在場的鑑寶師也不是傻子,聽着楊福山狡辯的言語,更加覺得他這個人無恥,看來以後還是少跟藏寶閣做生意,以免被楊福山這廝給坑了。
方和恐怕不會知道,正是因爲楊福山的無恥,才讓藏寶閣的生意越變越差,反而將一切的責任推在陳友好身上,卻不肯承認自己用人不當的錯誤。
“陳友好,以前在外賣公司的時候,我們的關係確實不太好,但你現在也用不着咄咄逼人,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都在渭城做古玩,以後總有合作的機會,你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