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
蘇悅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好意思,打擾了二位,我這一次回來是想像陳先生要回我的紅瑪瑙手串的,之前是我沒有跟陳先生說清楚,那不僅僅是我母親的遺物,還是我的嫁妝。”
陳友好迅速把手串摘下來,遞給蘇悅,不帶有一絲一毫猶豫的。
所以,自己到底還在期待些什麼,早知道,自己就不該回來的,呵呵,內心冷笑兩聲。
嘲笑自己爲什麼這麼傻,像飛蛾撲火般,不顧結果,不遠萬里,來奔赴一場心碎。
蘇悅還是保持着得體的微笑,接過了紅瑪瑙手串,戴上了自己的手腕。
低頭的時候,突然注意到兩人脖頸上都用紅絲線繫着的玉佩。
那是一對龍鳳鴛鴦玉佩,一看就是古代哪個大家的定情信物。
那根紅線好像太紅了,紅的都要滴血了,好像月老牽的紅線一樣。
太紅了啊,太紅了,紅的都刺傷了自己的眼睛。
蘇悅心中酸澀,看來自己真的來的不是時候。
終歸還是晚了一步,這一步錯,就是步步錯。
怎麼會這樣,走的時候,不是還有好好拜託陳友好等自己的麼,現在這種場面。
也不好鬧的太僵,不然大家都臉面上都不好看,都已經是成年人了,當然要拿的起,放的下。
到了晚飯時間,蘇悅主動提出來要做飯,但是被陳友好婉拒了。
“不用了,蘇悅,你路途遙遠,舟車勞頓,還是讓雋雲來做飯吧,你真應該嚐嚐雋雲的手藝,真的太好吃了,我真的是很喜歡喫雋雲燒的菜。”
怎麼可以,一個人怎麼可以喜歡喫兩個人做的菜呢之前明明也說過喜歡喫自己的菜的啊,大概是真的傷心到了極點,轉身就跑向了自己放置行李的客房裏面。
一到房間裏面,就直接撲到了牀上面,淚流滿面,抱着枕頭哭。
但是又極力的在憋着一口氣,不敢放聲大哭,怕他們覺得自己矯情。
陳友好看到蘇悅轉身就跑,直接跑到房間裏面就關上門了,還一臉莫名其妙的。
扭頭就問甄雋雲,“她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來姨媽了,怎麼變臉變得那麼快
我這不是爲她好麼,她還不領情,居然還朝我發脾氣,無語。”
甄雋雲捂嘴偷笑,捏了捏陳友好的臉。
“呆瓜,你是不是傻啊,女孩子臉皮薄,你要學會給別人臺階下啊,就這麼直接句拒絕她的好意,她也是好心想給我分擔一下做飯的壓力啊。”
再說了,你這麼可勁兒的誇我做的菜好喫,那不就是當面下她的面子麼那,是人都喜歡攀比的,你可要記清楚了喔說完,甄雋雲又笑嘻嘻的去廚房忙活去了。
而陳友好只能無奈的跑去找陳果果。
結果陳果果在房間裏面打坐練功,也沒有空理陳友好,陳友好又碰一鼻子灰。
本來是想找果果打遊戲的。
既然這樣,沒有人理自己,那就只好自己待在自己的房間裏面了。
拿出黃金面具,寶石黃金匕首,還有羽飾出來,仔細的端詳。
吱吱也在一旁安靜的看着。
大概是因爲太過於專注了,都沒有注意到房間的門並沒有反鎖,甚至都沒有關上。
蘇悅哭完之後,跑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平復好情緒之後,自己還是決定要去找陳友好講清楚。
而且這一次回來,自己本來就是有要事要跟陳友好商量。
在客廳找了一圈沒找着陳友好,看到陳友好的房間門是開着的,就直接打算推門進去了。
吱吱感覺到有人靠近了,立馬跳到了門口。
蘇悅被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大肥老鼠給嚇一大跳,尖叫聲傳來。
不過還好,廚房玻璃門隔音效果夠好,而且甄雋雲正炒着菜呢,實在是也沒空理會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陳友好見來人是蘇悅,迅速把手中的東西猛的塞進了自己的揹包中。
從法老墓穴裏面拿出來的東西,還是越少人看到越好。
即使是蘇悅也不行,他現在只信任甄雋雲和他自己。
雖然說是不能給自己留有軟肋,但是甄雋雲現在就是他最的部分。
尤其是每次他出去,回來,家裏面桌子上就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飯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甄雋雲跟自己心有靈犀,每次自己一回來都能喫上熱騰騰的飯菜,還是跟掐着點算好的一樣。
這一點,陳友好早已經默默接受了,並且都快要成爲一個習慣了。
或許這是甄雋雲故意的,就想要陳友好依賴上自己。
不過不管甄雋雲是不是故意的,能夠讓她一個從小就被寵到大的甄家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到現在每天爲自己洗手作羹湯,還是很感動的。
因爲喜歡,所以會更加心疼她的付出,陳友好也轉變了,也會對甄雋雲有付出。
甄雋雲這個傻丫頭也是真的做到了,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無形之中,好像又撒了一把狗糧。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悅先是被吱吱嚇得不輕,後來知道是陳友好的寵物之後,立馬雙標了起來,甚至還違心的誇起了吱吱很可愛。
然後蘇悅就一股腦把自己之前在族中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跟陳友好複述了一遍。
其實蘇悅這一次回來就是要把紅瑪瑙手串收回來的,紅瑪瑙手串是族長大選的重要聖物憑證,因爲自己逝去的母親是前代聖女。
所以,這纔是蘇悅這一次回來找陳友好的真正目的。
“我這一次回來,主要就是想請你陪我會族中一趟,我要參加族長大選,但是我需要幫手,所以,你願意幫我麼”本來蘇悅還沒有下定決心要回去當族長,但是這一次回來之後,蘇悅就徹底死心了,心灰意冷,還是回去繼承自己的族長之位吧。
“可以啊,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我要帶上雋雲和果果一起。”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