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雋雲跟着進去了,晨曦倒是說她公司還有事情,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讓李天昊鬆了一口氣,畢竟這些事情要是說起來,還不知道從何說起,特別是遇到旱魃以後,那些東西就彷彿流水一般,不斷的涌入他的腦子中。
更何況這件事情太過於隱祕,倒不是他不相信晨曦,比畢竟越少的人知道,就越是安全,否則說不定晨曦會被什麼人算計,到時候他們所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都會沒有了。
“你還是要找個機會跟晨曦說說,不能夠一直瞞着她,不然的話,她會覺得你對她有所保留,從而對你也就沒有那麼好了,女人是很敏感的”
甄雋雲倒是看出來晨曦爲什麼匆匆忙忙的走了,只是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夠說的。
要不要說,都應該由李天昊自己決定,他只是說一說而已。
李天昊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他不認爲這是個問題,晨曦一向不過問這些事情,再說她公司的事情也很忙,沒必要知道這些吧
三人一到隆記得包廂裏面,那顧老頭兒已經坐在裏面了。
耷拉着腦袋,看起來格外的沒有精神,他這副模樣,一點也不像之前的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面色也不好,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一般。
雖然顧老頭兒之前看起來也很老,但是那個時候,他的精神頭看起來很好,整個人也是那種精神百倍的樣子,哪裏會像現在這麼灰敗
“按照我之前喜歡喫的,都上一遍來”
李天昊對那在身後的侍者說道。
不一會兒,這包廂裏面就上滿了一桌子菜,聞起來很香,讓人食慾大增。
“把我之前存在這裏的那瓶酒拿過來”
李天昊想了想,又說道。
“不了,你們把我爺爺放在你們這裏的酒拿過來,顧老爺子老人家,誰喜歡你那個紅酒啊”
甄雋雲皺着眉頭,跟李天昊說着。
李天昊也沒有跟她爭論,只是說了一句,沒有叫他們,就不要進這個包廂,說完,那些人就有序的退出去了。
隆記的東西好喫,但是最好的是這裏的老闆懂事兒,不叫他們,不會讓自己的人進任何一個包廂,所以一些人都喜歡到這裏來談事情,但是能喫得起這裏的東西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
“老爺子,你喜歡什麼”
甄雋雲甜甜的笑着,給顧老頭兒倒了一杯酒,有些事情,可以慢慢地說。
顧老頭兒似乎是用盡心力,面色蒼白,嘴脣顫抖,許久,都沒有開口說出一句話。
從陳友好拿到那顆珠子,他就是這副模樣,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着急,慢慢說,我們先喫點東西”
甄雋雲在一旁給老爺子撕了一個雞腿,這燒雞做得是極好,不老不嫩,聞起來還很香。
大概是甄雋雲的話很有安撫人心的作用,老頭兒自然是喫得迅速。
甄雋雲示意他們不要着急,畢竟許多事情着急也沒有用。
果然,四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好好的吃了一頓飯,說起來,這還是近半個月以來,三人認認真真的喫的一頓飯。
喫飽了飯,顧老頭兒似乎也下了很大的決心。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話顯然是問陳友好的。
可是問得陳友好十分茫然。
“我是什麼人
我不是陳友好嗎
老爺子,怎麼一段時間,你就不認識我了不成”
“我當然知道你是陳友好,可是你來自哪裏,你是誰的兒子,一個普通的人,怎麼可能讓浩沉珠那般聽話,畢竟那可是浩沉珠”
果然是爲了那顆珠子,不過陳友好也覺得奇怪,按道理來說,那顆珠子應該不會聽他的話,可是珠子就是那般的不一樣,在他手上,聽話得不得了。
“這顆珠子有什麼不一樣嗎”
陳友好試着問了問。
“當然,那可是浩沉珠,天底下最厲害的珠子,無論是誰,都掩蓋不了它的光芒,可是,它是通人性的,只有陳家的人才可以拿得到它,只有陳家的血脈纔可以”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陳友好,十分驚奇的樣子。
“難不成你的母親姓陳”
他自顧自的說着。
“不可能,那個孩子當初被丟出去的時候還在襁褓之中,她不可能還活着,就算還活着,她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姓陳,不可能,這一定是巧合”他不住的唸叨着,陳友好他們聽不大懂,甄雋雲就更加不怎麼明白了。
“你母親姓什麼”
突然,他紅着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陳友好。
“我母親姓魏啊”
這倒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情,難道這事情有什麼隱情
“那就不是了,那到底是哪裏不對,除了陳家的血脈,別的人,是不可能拿到那顆浩沉珠的,可是當年陳家的孩子中,大的兩個如今已經沒命了,也沒有留下任何的血脈,除了那個被丟出去的女孩子”
聽他這樣唸叨,陳友好心裏也有幾分好奇。
“你不如回去問問你母親,她的來歷如何”
陳友好皺了皺眉頭,這老頭兒得寸進尺了。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現在讓我回去問我母親,她的來歷
老爺子,你不覺得有些好笑麼
既然老爺子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勉強了,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說完陳友好就想離開,這些事情,他一點都不想扯到他父母身上,他們一輩子那麼辛苦,只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安度晚年,可不希望有什麼節外生枝的情況。
沒想到陳友好這麼不好說話,一句話不好就要離開,把顧老頭兒給急壞了。
“你先別走啊,我還沒說完”
“老爺子並沒有什麼合作的意思,一直以來都把別人當傻子一樣耍來耍去,我們還留在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