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心蕩漾 >第五十七章 你幫我揉揉
    同行的人都基本是學校剛畢業的,所以小年輕們都比較熱血,見宋庭殊醒了,全都圍在牀邊,七嘴八舌地把他誇個不停。

    “行了你們,別都圍在這裏,病人是需要休息的。”何靜邊說邊給大家使眼色,大家當然都懂,陸陸續續地出去了,“你們好好聊哦!”她意味深長地說着,還比了個愛心,才屁顛屁顛地出去。

    我把門關上,走向病牀,問他渴不渴打算倒杯水給他。

    他搖搖頭,沒受傷的那隻手就伸過來,拽住我的手腕往他身上用力一扯,我一個沒站穩整個人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動作過大,他有些喫力地悶哼。

    我連忙起身,責怪地拍了他一記:“你都受傷了能不能正經一點!”

    “不能。”他咧着嘴笑道。

    我內心一陣哀嚎,這個男人真是沒救了。

    他昏迷了這麼久,也不管他渴不渴,總得喝點水下去,我轉身到了杯水給他。他現在只能側躺,不能起身,我便給他拿了一根吸管,湊到他嘴邊。

    他搖了搖頭,嬉皮道:“我要你餵我。”

    “我這不是正喂着嘛!”故而又把吸管口湊上去一點。

    “我要你用嘴……”

    往日被他坑過的回憶揮之不去清晰如昨,我下意識地冷麪拒絕:“我不要,你愛喝不喝!”

    說着,我就把水杯放在櫃子上。我纔不信他這麼久不喝水外加輸死拼搏過一番會不渴?

    果然,他斂眉哀嘆:“把水拿來,我自己喝就是了。”

    我抿脣忍住笑意,把水杯遞到他嘴邊。見他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我心裏也得到了很大的欣慰。

    “咳咳咳……”他突然被嗆到,猛烈咳起來。

    他現在背部受傷咳得這麼猛說不定會拉到傷口,我連忙放好水杯抽過紙巾,俯身給他擦嘴,手指還未靠近他的嘴,他就單手把我拉下,扣住我的後腦,撅住我的雙脣。

    這個男人,真的是行走的荷爾蒙啊!

    念在他身上有傷,我不敢亂動,只好任由他佔便宜。

    一吻畢,他饜足地舔脣,斜肆的笑意深及眼底:“終於解渴了。”

    “流氓!”我的臉被他說得通紅,嬌嗔着給他一記粉拳。

    “啊——”他喫痛地捂住胸口,眉頭緊蹙,看起來十分痛苦。

    我一開始還以爲他是裝的,所以沒有理他。

    “慕素,你有沒有點良心,我這裏也受傷了,你還在傷口上撒鹽!”

    裝得真像!我都不忍心拆穿。

    “醫生剛剛給你全身檢查過了,你胸口沒傷!”

    “看得見叫傷,看不見的就不叫傷嗎?剛剛和那瘋子打的時候,他用棍子打了我一下。”

    剛剛他們打架我雖然沒有全程看着,但那瘋子手裏的棍子不長眼的,每一記都要把宋庭殊打死一樣,所以他胸口被打到也不是沒可能。

    “沒事吧?”我立即心疼起來,“真的很疼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再檢查一下?”

    胸口的問題可大可小,我說着就要起身去叫醫生,被他拉住。

    他把我的手覆在胸口,軟聲道:“這是內傷,這裏設備簡陋醫生也看不出什麼的,還是等回去後再做個全面檢查吧。現在,你先幫我揉揉緩解疼痛。”

    在他的帶動下,我一下一下地輕輕給他揉按。

    “嗯。”他低沉地發出一聲喟嘆,可爲什麼聽着有那麼點情慾的味道呢?還有,瞧他那一臉的享受樣!

    “啪”我重重地錘了他一下,他這次在喫痛,我是真信了,因爲我也知道這一下很重。

    “慕素,你想謀害親夫嗎?”他捂着胸口,瞪着我質問。

    “讓你騙我!”我也沒好氣。

    “我是真的受了內傷!”他還在狡辯。

    “我看你受內傷受的還挺享受啊!”

    一言不合就掐他胸肌,這手感還真不賴。

    他的一出好戲被我拆穿也沒辦法再演下去,死皮賴臉地變成一塊牛皮糖,死死地抱着我的手:“我都傷成這樣了,你揉一下難道不應該嗎?”

    “你真傷到的地方,醫生肯定也不讓我幫你揉。”那些地方都是需要時間癒合的傷口,一揉豈不就裂開了。

    他把頭湊過來蹭了蹭我的手,甕聲甕氣道:“還生氣呢?”

    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難道他這是在向我撒嬌嗎?

    我俯身好奇地注視着他,忍不住捏了捏他本就沒什麼肉的臉,打趣道:“宋庭殊,我怎麼覺得你像個……小女孩似的?”

    那張五官立體、棱角分明的臉驟然灰了一度,單手從後扣住我的脖子,墨眸逼視:“再說一遍?”

    這是挑戰到他男人的尊嚴了嗎?

    我暗笑,現在他受傷能做的動作還是有限的,就算我不怕死地頂撞他,他能奈我何?

    “我說,你現在就像個小女孩!”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後腦一股力道,又是一記深吻。

    這一次,他那隻受傷的胳膊也開始不安分起來,胸前一緊,我輕輕地咬下他的脣。

    他放開我,手卻還是扣在我的腦袋上,壞壞地笑道:“別以爲我受傷就不敢動你。”

    那眼底的精光顯而易見。

    這個傢伙,是喫準了他受傷我不敢亂動。

    我鼓起腮幫來表達我的不滿,然而他選擇置之不理,壓着我的頭靠在他的胸口,寵溺地揉着我的頭髮,柔聲道:“剛纔我昏迷前好像一直聽到有人哭着對我說,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

    “宋庭殊!”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都不給我面子,還當面學着那變扭的語調挖苦我。

    他見我要擡頭,手裏又緊了緊,偏執地讓我靠在他的胸口,耳畔傳來他似自言自語一般低緩沉磁的聲音。

    “你爲什麼不希望我有事?其實如果我真的死了,對你的好處還是挺大的,你不僅可以拿到宋家的財產,還可以徹底擺脫我以及這段婚姻,雖然你之後可能會被人說成是宋庭殊的遺孀。所以慕素,你告訴我,爲什麼不希望我有事?”

    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明明他說的都是我一直以來所追求的,但爲什麼聽他說來我心裏這麼難受甚至是抗拒。

    “告訴我,爲什麼不希望我有事?”

    他一直重複這個問題,像把尖銳的匕首,冰冷的架在我的脖子上,彷彿說不好,我的小命就嗚呼了。

    這樣咄咄逼人的模樣,讓我很是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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