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
顧楓微微一笑，道：“我想和孟總交個朋友。”
孟海川一愣：“就這個目的？”
“不然呢？”
“那你的目的達到了。”孟海川大笑。
顧楓也笑。
孟海川接着把銀行卡塞到顧楓手裏，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顧先生，我也說句真心話，今日不同往昔，你別跟我客氣。”
顧楓瞬間明白了，孟海川知道了他的身份和來歷，不過想想也正常，以孟海川的地位和行事風格，肯定會對他做一番調查。
果然。
孟海川接着說道：“我個人非常敬重顧老，我與你父親顧忠也有幾面之緣，只可惜他後來參軍去了，我們沒有深交。顧先生，我比你年長，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以後就叫我老哥吧！”
“行，孟哥，你也別再叫我顧先生了，叫我名字或者老弟都行。”顧楓笑道。
孟海川收起笑容，問道：“老弟，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請說。”
“先在我父親房裏，你說楊大師是蠱師，確定嗎？”孟海川問。
顧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孟哥，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楊大師腰間掛了一個大紅色的香囊？”
“我看到了。”孟海川道：“見到楊大師的第一眼我就注意到了，怎麼，那個大紅色香囊有問題？”
顧楓點點頭：“裏面裝的全是蠱蟲！”
孟海川臉色變了，再問：“如此看來，給我父親下蠱的人，極有可能是楊大師？”
“不是他。”顧楓說。
“不是他？”孟海川疑惑道：“老弟你爲什麼如此肯定？”
“孟哥有所不知，蠱師培養一隻母蠱，最少也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而且在培養期間，蠱師要用自己的鮮血來餵養母蠱，所以，兩者之間有一種特別的聯繫。如果蠱師死了，那他培養的母蠱會自殺，如果母蠱死了，那培養它的蠱師也會遭遇反噬。”
“既然不是他，那會是誰呢？”孟海川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事有點複雜了，只怕沒法查清。”
“不管怎麼說，現在老爺子身體內的蠱毒已經清除，只需靜養數日便可，所以孟哥不必過於擔心。至於那個給老爺子下蠱的人，我想，他應該很快會來找我。”顧楓說。
“找你？”孟海川一愣：“找你做什麼？”
“報仇！”
孟海川神色一變，說道：“老弟，我這就安排幾個人保護你。”
顧楓笑着說道：“孟哥不用擔心我，自保能力我還是有的。”
“真的不用？”孟海川說：“我手底下有幾個退伍的特種兵，身手還不錯。”
“真不用。”顧楓道：“我倒是有點期待，希望給老爺子下蠱的那個人快點來找我，說不定，我還能幫孟哥找出一點線索。”
“那你自己小心點。”孟海川叮囑道：“要是遇到麻煩，給我打電話。”
“嗯。”顧楓點了下頭，忽然想了起來，說道：“孟哥，你把那副《仕女圖》拿出去見見陽光，這樣老爺子以後觀摩的時候就不會出現幻覺。”
“好。”
“那我走了。”
“小心點。”孟海川再次叮囑，看着顧楓的背影，他有強烈的直覺，平靜的江寧很快就會有暴風雨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