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楓百思不得其解。
見他久久不語，齊震又忍不住問道：“顧先生，菲菲她到底怎麼了？”
“齊總稍安勿躁。”顧楓說了句，開始問李默然，說道：“李先生，你能把菲菲昏迷的過程給我詳細講一下嗎？”
“好的。”李默然說道：“因爲明天我們要舉行婚禮，所以菲菲很激動，今天一直在家裏換婚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暈倒了。”
“菲菲暈倒之前，有沒有什麼徵兆？”
“毫無徵兆。”李默然說：“就那麼暈倒了。”
顧楓想了想，對齊震道：“齊總，我需要去菲菲暈倒的現場看一眼。”
“菲菲暈倒跟現場有關係嗎？”李默然不解道：“菲菲是在房間暈倒了， 當時我就在現場，現場什麼都沒有。”
“有時候，有些東西是看不見。”顧楓說。
齊震好似聽明白了，臉色大變，問道：“顧先生，你是說，菲菲真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顧楓微微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是鬼嗎？”李默然猛然搖頭，說：“這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就算有，也不可能靠近菲菲。”
“我送給她的玉佩是專門找大師開過光的。”
“而且，菲菲昏迷的時候，我就在她身邊，當時菲菲並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李默然這些話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
顧楓之前就已經注意到，齊菲菲脖子上掛了個玉佩，當時他還以爲是齊震送的呢，沒想到是李默然送的。
確實如李默然所講，這個玉佩是開過光的。
“李先生，你不要激動，我只是猜測，菲菲有可能沾到了不乾淨的東西，至於我的猜測是否正確，還需要驗證。”
顧楓說完，又問齊震：“齊總，你覺得呢？”
齊震想了想，說道：“顧先生，我聽你的，還是回家看一看吧！”
“伯父……”李默然想說話，卻被齊震揮手打斷。
“默然，你就在這裏陪着菲菲，要是菲菲醒過來，馬上給我打電話。”齊震說道。
“好……好吧！”
“顧先生，我們走吧！”齊震帶着顧楓離開。
當一隻腳邁出病房的時候，顧楓突然想起來，忘了交代李默然，忙回過身，卻看到後者兩隻眼睛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陰沉。
李默然顯然沒想到顧楓會突然轉身，臉上一慌，急忙收回目光，擠出僵硬的笑容，問道：“顧先生，你還有事嗎？”
顧楓說道：“是這樣的，我剛纔忘了說了，在我沒回來之前，儘量不要讓別人碰菲菲，好嗎？”
“好。”李默然答應。
“謝謝。”顧楓微微一笑，出門而去。
一直到了齊震的車上，顧楓腦子裏還浮現着李默然那個陰沉的眼神。
“奇怪，我跟他是第一次見面，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怎麼看我的眼神想要把我吃了一般？難道是我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