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洛陽懵了。
“爺爺，您爲什麼打我？”趙洛陽捂着臉，委屈的問道。
“爲什麼打你？你還問我爲什麼打你？”趙老爺子怒不可歇。
趙洛陽氣不過：“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啪！
趙老爺子又一巴掌抽在趙洛陽的臉上，吼道：“你連自己錯了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
啪！
趙老爺子再抽了趙洛陽一巴掌，吼道：“知道沒有？”
“不知道。”
啪！
“知道了嗎？”
“不知道。”
啪！
“還不知道？”
“不知道。”
啪——啪——啪！
趙老爺子一口氣抽了趙洛陽十幾巴掌，怒道：“你自己做錯事都還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趙洛陽也怒了，冷聲道：“爺爺，我哪裏做錯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如果您只是想打我，那就打吧！”
啪！
趙老爺子狠狠一巴掌抽在趙洛陽的臉上，怒道：“曹陽是不是你殺的？”
趙洛陽心裏一震，急忙否認：“不是……”
“狡辯！”趙老爺子道：“顧楓告訴我了，曹陽是你殺的。”
“顧楓是我們的仇人，爺爺您怎麼能相信他的話？”趙洛陽道：“顧楓這是在挑撥離間。”
“離間個屁！”趙老爺子破口大罵，說道：“從小就告訴過你，男人一生行事，敢做敢當，連殺個人都不敢承認，你拿什麼跟你哥哥比？”
“反正曹陽不是我殺的。”趙洛陽死不承認。
“哼，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趙老爺子冷哼，拿出手機，遞到趙洛陽面前：“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趙洛陽接過手機一看，剎那臉色慘白。
當日他殺曹陽的細節，竟然被拍的一清二楚，雖然夜色比較模糊，拍攝距離比較遠，但是依然能看清，是趙洛陽殺了曹陽。
這是誰拍的？
爲什麼當天自己沒有察覺？
爺爺又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個視頻？
難道……
趙洛陽想到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擡頭看着趙老爺子：“爺爺，您派人跟蹤我？”
“我只是派人保護你而已。”
“這就是跟蹤。”趙洛陽狡辯。
啪！
趙老爺子又扇了趙洛陽一巴掌，吼道：“就算我派人跟蹤你，你又如何？”
是啊，我又能怎麼辦？
在家裏，我不過是個萬年老二而已，爺爺始終向着哥哥。
趙洛陽委屈的不得了。
“不要在我面前擺出你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那樣只會顯得你無能。”趙老爺子道：“你胡來我不管，可是你要影響了你哥哥的前途，我饒不了你。”
“我殺曹陽，就是爲了嫁禍給顧楓，從而讓曹家不惜一切代價幹掉顧楓。”趙洛陽道：“我這麼做，也是爲了哥哥好。”
“好個屁！”趙老爺子怒罵：“你當顧楓是傻子，當曹必城也是傻子嗎？是不是在你的眼中，我也是個傻？”
“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還瞞着我？”
“我只是不想爺爺擔憂。”趙洛陽還在爲自己辯解。
趙老爺子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快要東窗事發了，曹必城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天真！”趙老爺子冷笑：“曹必城要是那麼好糊弄，曹家會成爲京城頂級家族？”
“反正我就一口咬定，是顧楓殺了曹陽。”
“我說了，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不影響你哥哥的前途，我就不會過問。”
“我這麼做就是爲了哥哥好……”
“好個屁！”趙老爺子勃然大怒，說道：“你知不知道，今天顧楓去了金秋園，任老請他喫飯了。”
“喫一頓飯而已，這能說明什麼？”
“還不能說明什麼嗎？你是豬腦子嗎？”趙老爺子道：“長安上次去見任老，任老都沒請他喫飯，爲什麼今天卻請顧楓喫飯，這說明什麼？”
趙洛陽道：“我不明白。”
“這說明任老不信任長安，不信任我們趙家！”趙老爺子道：“我辛辛苦苦培養長安，不是讓他接替軍神，執掌龍王不死營，而是爲了天下！我要讓長安成爲天下的掌權者！你懂麼？你懂麼？”
趙老爺子氣得咆哮。
趙洛陽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低估了爺爺的野心。
他一直以爲，爺爺全力培養趙長安，就是爲了執掌龍王不死營，成爲軍神一般的人物。
然而，他錯了。
錯得太離譜！
趙老爺子收起怒氣，說道：“我本一介平民，我受苦受累，爬到高位，曾經距離那個位置也只有一步之遙，可我終究沒有那個氣運。”
“但長安不一樣。”
“長安年紀優秀，在龍王不死營歷練這麼多年，建功無數。”
“我經營這麼多年，編織了一張強大的關係網，我要助長安登頂！”
“到那個時候，我們趙家，就不是京城第一家族，而是天下第一家族。”
“而長安，就是天下第一人！”
“至於你，也會因爲長安的身份，水漲船高，無人再敢欺凌你！”
“到了那個時候，別說區區一個顧楓，就算是葉觀音，也無法奈何我趙家！”
“你懂嗎？”
趙洛陽面色蒼白，緊緊抿着嘴脣，過了好一陣，“撲通”跪在趙老爺子面前，垂着頭說道：“爺爺，我錯了！”
“我不知道您有那麼大的野望，對哥哥的期望那麼高，是我不懂事。”
“我錯了！我給您惹了亂子，您打我吧，您快打我！”
趙長安抱着趙老爺子的腿，痛哭流涕。
“滾！”趙老爺子一腳踹開趙洛陽，吼道：“馬上消失在我眼前。”
咚咚咚！
“對不起爺爺。”趙洛陽給趙老爺子磕了三個響頭，這才退出去。
在他轉身的剎那，眼裏涌動着寒光，殺氣森冷。
他一走，影子的聲音再度響起：“老爺，我剛纔在二少爺身上感受到了殺機。”
“這小子膽大包天，若不以鉗制，必將成爲長安的絆腳石。”趙老爺子吩咐道：“限制洛陽的資源，給我盯死他，如果他再敢胡來……”
“二少爺再胡來怎麼辦？”影子問。
趙老爺子閉上眼睛，沉默了很久，牙縫裏才擠出三個字：
“殺無赦！”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登高者必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