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級掌門 >第四十七章 我們要講道理
    於時丞相接到胡雁平傳來的消息,很高興,但細問究竟,胡雁平卻說不清楚,直到不久後密探帶來了安歸烈以及大月氏使者在城外全部被襲殺的消息。81中ΔΔ文網

    於時驚的臉色煞白,完全顧不上在手下面前保持風度,豁地站起來,顫顫巍巍地又問了一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於時只覺渾身軟,站立不穩,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中。

    “仙,仙師誤我啊……”於時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

    屬下不敢問,只當聽不見,於時半天才緩過勁來,無力地揮揮手,讓密探頭子出去。

    房中只剩一個人,於時緊張地大口喘氣,腦中念頭天翻地覆,想了半天終於從一團亂麻的思緒中找出幾個重點。

    第一,必須嚴格保密,絕對不能讓丁玄殺了大月氏使者這件事暴露。

    第二,必須馬上廣佈耳目,散佈消息,將兇手嫌疑向其他可疑目標轉移,比如和大月氏或者樓蘭關係不睦的其他國家,絕對不能讓人懷疑這件事和自己有關。

    第三,使者以及安歸烈被殺之事很快就會報給大王,大王必然相召自己,必須馬上想好應付之策,既不能慌亂,又要爲大王出謀劃策,解決好這次危機。

    最後,以後要儘量和星宿派以及那丁玄保持一定距離,此人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手段暴虐,與他關係走得太近,恐怕會牽累自己。

    想到這一點,於時無力地嘆了口氣,說說容易,但要真做到怕是遲了,一來這次殺使之事,恐怕會成爲自己受制於人的把柄,如果硬要和星宿派疏遠距離,恐怕惹的那丁玄不高興,祕密不免暴露出去;二來,自己長時間服用丁玄贈送的不老長春丹,到現在已經是欲罷不能,一日不服就覺渾身**,那種難受的滋味簡直堪比酷刑,於時曾試着戒斷數日,最後成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能重新服用,不敢有一日停頓。

    因這兩件事,於時覺得要擺脫星宿派,怕是難了,不過那丁玄平日倒也沒有什麼非分要求,這次還幫助自己解決了一大難題,雖然手段衝動暴虐,但細細想來,倒也不失一着破釜沉舟的險棋。

    先,自己最大的政敵-安歸烈終於死了,以後朝堂上再無人敢與自己抗衡;其次,樓蘭和大月氏的結盟已成泡影,自己的政治抱負終於掃清了一大障礙,可以盡情施展。

    唯一最棘手的,就是應對大月氏人的怒火,想想雖然頭疼,但也儘可用外交手段慢慢化解,至於動戰爭,聽說大月氏現在正和烏孫國起衝突,恐怕也無心無力顧及更遠的樓蘭。

    順着這條思路想下去,於時的思維漸漸通暢,滿是愁容的老臉也漸漸舒展開,不錯,丁仙師雖然魯莽,這一步棋走的倒也不差,剩下的殘局,自然該本丞相出馬,慢慢周旋應對了。

    …………

    丁鵬小睡了半個多時辰,慢慢睜開眼。

    他聽到外面有兩道略粗的呼吸,這種呼吸應該是屬於不懂武功的普通人所爲,但凡練有一定內功吐納之人必定會調勻自己的氣息。

    丁鵬咳嗽了一聲,外面響起竊竊私語聲,用的是樓蘭語,片刻,門被推開,兩個身着粗布衣裙的樓蘭女人走進來,敬畏地看向丁鵬。

    丁鵬知是胡雁平安排的侍女,對二人點點頭,兩個樓蘭女人急忙上前,將手中的糕點茶碗放在桌子上,一個女人提着一個奇形怪狀的暖水罐,給丁鵬衝了一杯茶。

    丁鵬端起來喝了一口,水不是太熱,已經有點涼,他心中不是很滿意,這兩個女人一看就是那種粗手大腳的下人,根本不會服侍人,和春蘭秋菊差遠了,自然更比不上乖巧的絮兒。

    兩個女人看着丁鵬,露出討好的笑容,一個胸脯鼓鼓的女人還有點搔弄姿的小動作,她們已經從管事口中知悉這是連礦主都小心招待的貴人,可能有點想找機會改變命運的心理。

    丁鵬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她們出去,兩個樓蘭女人嚇了一跳,急忙退了出去,不過不敢走遠,只待在門外老實站着。

    丁鵬起身在屋中轉了轉,房間很簡陋,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就是在東邊擺着一張書架,上面放着幾本勘探開採方面的專業古籍,還有一些零碎的工具零件,胡雁平的生活看起來貧乏枯燥,可能他確實將大部分精力都投在了礦務上。

    玉礦從無到有,從小量生產到正式運行,這裏面大部分都是胡雁平的功勞,雖然老趙和陳定方等人也有出力幫助,不過主要是在一些公文審批以及官府的溝通上,這座礦能有現在的樣子,胡雁平當居功第一。

    有過則罰,有功則賞,丁鵬當即想到了這兩句話,他穿越前不過是一個電子廠的小工頭,雖然上大學時學過一些管理學方面的知識,但在實際工作中,很少能有機會用的上,大部分時間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賞罰分明”這四字最管用。該獎勵的時候就獎勵,比如一個工人細心認真,做的件比別的工人稍好一點,丁鵬也會偶爾獎勵他一個工分或者幾十塊錢,錢不在多,有時候心理上面的滿足更容易調動工人的積極心。

    換成現在的處境也一樣,胡雁平和老趙、陳定方、王好兒同樣都是被調到樓蘭做事,陳定方經營商行,在城中每日和達官貴人交往,花天酒地,而老趙和王好兒是丞相的保鏢,生活自然更加優越,只有胡雁平被派到荒郊野外的礦山,每日風吹雨曬,物資匱乏,還要承受生產任務的巨大壓力,如果同樣論功,胡雁平是否心服?

    雖然在上位者看來,他們同樣身負重責,胡雁平的任務不一定就比老趙的更重要,但是實際管理屬下時,不能如此簡單衡量,人心是個複雜的東西,不一定要從物質上給予他滿足,但一定要讓他心理上平衡。

    在丁鵬的沉思中,外面響起匆忙的腳步,隨着元元真氣日漸深厚,丁鵬的耳力變得非常敏銳,隔着老遠就能辨別出其中一人是先前離開的胡雁平,但還有兩人不知是誰。

    這兩人一個身負武功,另一個只是普通人,應該是礦上的管事之類。

    果然,胡雁平走近屋子後,對其中一人吩咐了幾句,那個普通腳步的人對兩個樓蘭女人說了幾句樓蘭話,帶着她們離開,只留下胡雁平和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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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弟子回來了,還有陳師弟也相跟而來。”胡雁平注重禮儀,先在外面通報了一聲。

    接着是陳定方的聲音響起:“弟子聽到恩師駕臨,心中喜悅萬分,特來給師父請安。”

    “恩,你們進來說話。”

    兩人走了進來,陳定方跪下給丁鵬見了弟子禮,胡雁平先報告道:“弟子已經將消息告知丞相,丞相面顯喜色,說要找機會酬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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