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級掌門 >第二十四章 東門義診
    劍魂劍魄離去了,魏不同對操行之的表現很滿意,也對他的武功修爲非常讚賞,他雖然自身不會絲毫武功,但在江湖上游歷數十年,結交的都是名門大派實力人物,眼力還是很厲害的。?  ?

    魏不同說道:“三十年前長安劍派出了四位震動天下的劍客,被江湖人稱爲四大名劍。爲者就是劍魂劍魄的師父,也就是劍仙獨孤一鶴,如今長安劍派的掌門劍聖6青山也是其中之一。當時的武林人士,提起四大名劍,那無不是如雷貫耳心生敬仰。十年前,長安劍派年輕一代有好事者又組織了一個四小名劍的排名,想效仿前輩的風采,可惜差遠了。當時,有人曾提議將劍魂劍魄二人排入其中,但被他們拒絕了。不是他們武功不如人,而是這兩人對師父獨孤一鶴非常敬重,自問實力不濟,不敢玷污名劍之稱。要論起真功夫,這兩人未必在四小名劍之下。你今日接連擊敗二人,長安劍派那些老傢伙估計再不敢將你視爲無足輕重的卒子!”

    操行之淡淡笑了笑,對這些並不是太在意,他反而更好奇一件事,於是問道:“劍魂王道隆爲什麼要在頭頂刺入金針,這份打扮倒很怪異。”

    魏不同皺眉道:“長安劍派宣揚各種劍意,修煉方法更是千奇百怪,有人裝瘋,有人賣傻,有人在冰天雪地中鍛鍊意志,有人在爛醉如泥中尋找心境,還有一些人讓身體時刻處於痛苦之中來保持心境的圓滿。王道隆便是如此,他在頭頂刺入金針,使肌體疼痛,從而保持劍意的警醒。唉,老夫觀現在的長安劍派好似已陷入魔症之中,爲了追求極致劍意,再瘋狂的事情也時有生,但反而再也沒有出現四大名劍那等絕世劍客,老夫雖不懂武功,也知他們路子走歪了!”

    原來如此!操行之聽後,反而對長安劍派的劍意更感興趣,以丁鵬和操行之二人的經歷,從來沒有接觸過如劍意這等神祕而古怪的東西,認真的說,長安劍派的劍法,本是脫胎於天下諸派劍法,但是有了劍意融入,這些劍法變得和原本的劍法大相徑庭,甚至面目全非,長安劍派的武功,是一種和天下各派都大爲不同的武功。

    甚至誇張點比喻,江湖中的武功都是本土武學的話,那麼長安劍派的劍法-指與劍意結合後的劍法,可以當作是一種和本土武學幾乎沒有多少聯繫的外來武學,舶來品!

    由此,丁鵬想到了長安劍派的創始人,兩百年前橫空出世的無名老人。這個神祕之人雖然後來被稱爲天下第一高手,但無人知曉其來歷,也最終不知其下落,彷彿他就是憑空出現,在江湖上寫下一筆濃墨的傳奇後,又迅消失,像一顆從天外而來的流星一樣。

    擊敗劍魂劍魄,也就相當於操行之闖過了長安劍派設置的第二道關。他不知道對方要爲這件事設置多少阻礙和關卡,但明白自己和魏不同在長安城呆的時間越長,情況越不妙,因此操行之再次鄭重向魏不同提出儘快啓程的請求。

    這一次,魏不同沒有多猶豫,立馬答應了他,並決定暫時不處理長安濟世堂,先安排藥鋪掌櫃代爲打理,等去了江南後,再寫信安排處理。

    魏不同答應後,操行之放下一大半的心來,現在需要考慮的是以什麼方式離開。

    偷偷離開?

    這個方案先被排除。長安是長安劍派的大本營,在這裏稍有一點風吹草動,恐怕消息馬上就會傳到對方那裏,操行之別說帶着不通武功的魏不同逃走,即便自己想一個人悄悄溜走,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必然驚動長安劍派。

    再者,偷偷兩字顯得底氣不足。長安劍派不是邪魔歪道、洪水猛獸,以這種鬼鬼祟祟的行徑逃離,反而容易讓對方小看,自身行徑不正,則長安劍派或許會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也以暗中行動對付,那樣反而更糟糕。

    既然偷偷離去不行,那麼就這樣打個包袱,一走了之如何?

    也不太妥當!魏不同在長安十餘年,享有很高的聲望,這樣不聲不響離去,沒有揮出魏不同的影響力,如果長安劍派阻撓,還是得靠自己解決。

    那就折中一下!

    操行之很快想通其中關節,魏不同雖然不懂絲毫武功,無法在戰鬥上幫助自己,但這個人名氣很大,很有人望,長安聖手這個名號,可不是白叫的,連長安劍派那等天下數一數二的大門派都不能強迫他做事,原因很簡單,就是礙於他的名望太大了。

    如果換了一個沒什麼名氣的人,你看長安劍派會不會和你講什麼道理,擺什麼規矩,

    可能早就用強了。

    江湖人可不是死讀聖賢書的書生,他們有自己的正義,有限正義,靈活正義。

    最後,操行之想出了一個辦法.

    在臨走的前一天,操行之讓魏不同宣佈,第二天要在長安東門外做最後一次義診,但是有人數限制,只接診二十人。

    並且打破了規矩,這次義診不再侷限於大病將死之人,任何疑難雜症都可以過來就診。就診完後,魏不同就會離開長安。

    這個消息很快散步出去,鬧得舉城矚目,無人不知。

    到了第二天,一到早,操行之和魏不同就出門了,操行之舉着一杆義診大旗,上書:聖手迴天。

    身後還有幾人敲着牛皮鼓,吹着嗩吶,聲勢鬧得好不熱鬧。

    他們不走偏6陋巷,專挑大道走,一路上無數長安百姓聞聲出來看熱鬧,有些敬仰魏不同的人,66續續跟在了後面,不一會,就形成了一隻上百人的隊伍。

    有些受過魏不同和濟世堂恩惠的百姓動情地喊着魏大師,還有人不捨他離開,眼含熱淚哽咽不止。

    隊伍越來越龐大,除了百姓,一些達官貴人,名流士紳也6續跟在了後面,有些人拿來美酒、水果、點心,準備等會東門義診時,敬獻給魏大師。

    這番聲勢鬧得太大了,後面甚至驚動了官府,永年縣令(長安城中的一個縣)親自帶着衙役過來維持秩序,動情地說:魏大師,你留下吧,長安百姓不能沒有你。

    魏不同激動而汗顏,但是他的心志很堅韌,決定的事絕不回頭,既然江南有更大的施展抱負的空間,他便決意去江南展。

    一直到東門,長安劍派的人都沒有出現,操行之的餿主意起了作用,面對滿城百姓的擁護,再強大霸道的門派都不敢在這種情況下使什麼強硬手段。

    東門外,同樣早就聚集了很多百姓,有些病人的家屬一大早就等候在這裏,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早來的病人排到了前面,遲來的排到了後面,略微望一下,便知等候的病人遠不只二十人。

    魏不同來到了後,說了一句話:病者爲大,無病讓輕病,輕病讓重病,大家也不要分什麼先來後到,你們之中選出病情最重者,老夫也不再限二十人,今日病重者診完爲止。

    魏不同的話起到了讓人驚訝的效果,雖然難免還是有一點爭執,但最終所有的病人和家屬,還是按照他的要求進行了相互遷讓,當然,病情不可能分得那麼準確,總之,大家做到了忍耐和禮讓,沒有讓場面亂起來。

    從天剛矇矇亮,一直診斷到晌午,魏不同忍着疲勞,面對大家的懇求,只吃了一點東西,喝了一點水,繼續開始問診,到了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幾十個病重者,基本上診斷完畢。

    有些病人及家屬帶着千恩萬謝,欣喜離去,這是得到魏不同肯定治療的人,還有一些卻是黯然而去,藥醫不死人,一些病症連魏不同也是束手無策的。

    操行之焦慮而又忍耐地守候在魏不同旁邊,他的心情是焦躁的,希望能早上路,但是他知道魏不同的性格,勸也白勸,只能耐心等候。

    還有一個焦慮,長安劍派的人遲遲沒有出現,操行之反而更感憂慮,難道長安劍派就這樣眼睜睜看着自己帶走魏不同?

    如果他們不出現,會不會在半路上使壞?

    雖然以長安劍派的地位來說,他們應該不會如此下作,雖然沒有明言定下規矩,但自己能將魏不同從他們地盤上接出來,就說明這一局自己贏了,長安劍派會不顧天下人的嘲笑,強行在半路上攔截自己?

    如果他們真準備在半路上下手,還不如現在出現,大家光明正大地戰個勝負分明。

    在患得患失中,操行之終於等來了既想見,但又不太想見的人。

    “聽聞魏大師遠行,長安劍派特來爲大師送行!”

    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人羣自動分開,五名英氣勃的年輕劍客,從外面走來,當先一人身着白衣,面容俊秀,丰神俊朗,身上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貴氣。

    正是操行之在武館與葉輕鴻比鬥時見過的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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