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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功高蓋主

    要說這酒啊,還真是烈,又或許是蘇九月的小身板兒和曾經的九月不同,剛剛幾杯酒下肚,人便有些迷糊的靠坐在夜明珠邊,對着夜明珠光欣賞着手中好看的酒杯,嘿嘿笑道:“人家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我這是煙花一醉琉璃盞。你父王的這間珍饈閣真的是要什麼有什麼,我剛剛看見除了這隻琉璃杯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漂亮酒杯,但是都蒙了灰塵。”

    說完後,九月便在迷迷糊糊間彷彿聽間樓辭遠說:“我父王雖愛美酒,卻已於五年前戒了酒,這些年都沒有再喝過。”

    “啊?戒酒?既然都戒了酒了,那這麼好喝的酒豈不是浪費了?”九月忙站起身,又去盛了一杯酒,樓辭遠阻攔不及,她便已又捧着琉璃杯美美的喝了一小杯,爽到不得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接着便是腳步不穩的整個人都趴到了夜明珠上,她眯逢着眼前看着眼前的夜明珠,用手拍了拍,然後一點一點的慢慢站起身:“珍饈閣,夜明珠,煙花醉……你們安王府還真的是個美不勝收的地方,讓人流連忘返,比起丞相府來說,我倒是更喜歡這裏……”

    說着,她轉過醉意漫漫的眼,看向樓辭遠,卻是忽然眯起眼來,伸出手便要摸一摸他的臉:“世子,你的腦袋變成三個了!”

    然而她的手還沒落下,便陡然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她還沒反映過來,便只覺得有一股透心涼的感覺順着手指一點點蔓延至她的心裏,冷的她一個激靈,猛地定了定神,卻還是有些眼花繚亂。

    她忽然看不清樓辭遠的臉,只是腦中那本只是一點點迷糊的醉意忽然使她越來越暈眩,然後身體便陡然跌進一個冰涼的懷抱,她不禁低哼了一聲:“世子,你身上好冷……就算是癆病,也不該這麼冷啊……”

    她因爲那由手指一直傳到了心頭的涼意而不大舒服,皺着眉將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砸了一下嘴說:“真是好喝,我再喝一杯,最後一杯……然後……我就得回丞相府了……”

    話落,她踉蹌的從那個冰涼的懷抱裏起身,卻是整個人莫名的一陣腿軟,九月心下直覺似乎是哪裏不對,她雖然敢自誇酒量極好,但也不是沒有醉過,可怎麼會忽然間渾身無力,但腦中只留存的這半點意識在她整個人一頭栽倒在地上的剎那,也瞬間消散於無。

    意識混混沌沌,在徹底的跌入黑暗之前,她彷彿聽見耳邊一道溫潤低涼的聲音:“既是不怕死,便在夢中睡去吧。”

    晟王府。

    樓晏剛從宮裏回來,一入得王府,承封便緊隨在他的身後。

    “爺,要說皇上這一年來都在急急召您回皇都,與其說是希望我們漠北大軍來清剿那隱藏在皇都城外的日照國遺黨!不如說是在我們清剿了遺黨之後就讓您交出兵權。”承封向來隱忍,但隨樓晏自皇宮中回來後,這一路上便有火氣始終隱忍不發,這會兒終於是忍不住了。

    樓晏本面色上並無多少情緒,卻因承封的話而腳步一頓,募地回眸,淡淡看他一眼。

    承封當即禁了聲,卻是皺了皺眉

    ,低下頭:“是屬下多言了,可是爺,皇上如今爲了鞏固太子地位,竟不惜將您這多年來在漠北鎮守幾經生死抗敵的一切都說的那般輕鬆,甚至打算讓我們剿滅了那些日照國餘黨後就讓我們從此留在皇都修身養性。皇上的意思太明顯了,他就是希望您主動交出兵權!”

    樓晏清俊的眉宇微皺:“承封,這裏不是天高皇帝遠的漠北王府,在這皇都城內我不是你唯一的主子。如今聖旨已下,讓你去肅清烈北風所帶領的日照國餘黨,你就奉旨去做!”

    “十六爺!您十歲便智退敵國來使,十三歲因德行有度大獲民心屢次爲皇上分憂而早早的封王封地,十七歲便因超羣的領兵戰術而成爲了我元恆皇朝史上最年輕的領兵親王,如今您已統領三軍八年有餘,整個乾燥荒蕪的漠北也因爲您的治理而使那裏的百姓生活有條不紊!在漠北百姓的心裏,您纔是他們的君主!那些屬於大漠的子民和部落曾經因爲經歷了太多的戰亂而野性難改,可他們這些年也因爲您給他們帶來了安穩平靜的生活而臣服於十六爺你!”

    “夠了,承封。”樓晏面色疏淡:“既然八年前皇上將統領三軍的權利交給了我,如今漠北已定,我功成身退,沒什麼不妥。”

    “可是王爺!”承封忽然雙目猩紅,單膝跪地:“今日太子和皇上在朝堂上說的話您不記得了嗎?您功高蓋主,受萬民愛戴!漠北雖然早已平定,但多年前始終不服從我元恆皇朝的統治,若不是您這些年在漠北,我朝也不會真的這樣國泰民安!曾經我很開心於百姓們對您的愛戴,可我們現在回了皇都,皇上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功高蓋主被漠北子民暗中奉做君主的晟王繼續安安穩穩的存活於世!那可是漠北,元恆皇朝有近一半的國土都是大漠,在皇上眼裏,您在無意中已經分走了他的半壁江山……”

    “王爺!承封斗膽!請王爺萬萬不能交出兵權!無論日後兵權歸爲太子還是平王一黨,對我們都是百害而無一利!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承封索性直接雙膝跪地,言辭懇切:“請王爺三思!”

    樓晏聞之,眸色微斂,正要開口,卻陡然聽見身後的聲音,猛地回過身,只見萬公公和王府內諸多侍衛均已雙膝跪地,此起彼伏的聲音自他們口中傳來:“請王爺三思……”

    “爺……”萬全紅着眼睛擡起頭,顫顫的站起身走來,走到承封身旁並肩的位置,再次跪下:“爺!這皇都城如今的形勢您早已知曉,所以這五年來始終都不願回來,可現在既然已經回了,爺您就不能妥協,這兵權若真是交了,咱們可就真的沒命了!皇上隨便強加一個罪責,就能讓王爺您萬劫不復啊!”

    本是要訓斥承封的樓晏眸色一頓,看向那些悉數跪倒的侍衛,緩緩轉回頭,看着跪在自己腳邊的承封和萬全。

    “你們,可知自己正在犯下滅九族的大罪?”他嗓音沉冷,眸光冰然:“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跪什麼?起來!”

    “王爺!抗旨是死!交出兵權也是死!如果王爺仍舊手握兵權,那屬下們的命就是在您的手裏!隨您處置!可若是交出了……”承封欲言又止,只將頭重重貼於地面:“爺!在漠北的這五年,承封的命早已是您的!您若怪罪,屬下稍後便自刎謝罪!但兵權一事,還請王爺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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