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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8章:烏白蹋雁

    “你!”一聽她提到花樓二字,承封便驟然冷眼瞪她。

    九月卻是得意的挑了挑眉:“承大人你好歹也是個男人,這麼小心眼真是給男人丟臉,也給十六爺丟臉不是?你說說你啊,自打咱們第一次見過面以來,你就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我不就是個小姑娘?你整天板着臉像塊木頭似的給誰看吶?”

    承封把冷臉一轉,看在王爺在場的份兒上,懶得再搭理她。

    九月勾脣,悄悄的擡起手在自己的胸前,突然伸出兩根手指,洋洋得意的比了個V字形,兩根手指還俏皮的微微勾了勾,顯然是一次一次氣的這冷的像塊冰似的承封臉紅脖子粗的時候她就格外高興。

    沒辦法,這宿敵的命運自打她穿越來的第一天就結下了,誰叫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從棺材裏翻出來後,這丫就騎着馬過來直接把劍放到了她的脖子上,她九月雖然看起來心胸豁達,其實吧,她是相當記仇的。

    “行了你也彆氣了,誰叫你承大人是個粗人,沒看出來我今天臨回帳之前在十六爺身邊將兩手背到身後去時的動作。”報仇之餘九月當然也要賣弄一下自己這‘得過且過’的‘仁義之心’,乾脆直接先解釋道:“我把手背於身後,意思就是關於那兩具騎兵屍體的事情不宜在那麼多人面前多說,伸出三根手指就是夜半三更可去查探。不過我沒料到十六爺會順便帶上我,這一點的確讓我受寵若驚。”

    在承封冷着臉皺眉看向她時,樓晏靜漠的看了她一眼:“不必受寵若驚,你對無悲山的地形熟悉,與其帶上地形圖不如將你順便帶去。”

    九月先是看向了樓晏一眼,而就在這同時也看見他們兩人身旁的那條小河中的水的顏色,不禁一怔。

    兩天前她正是從這條河裏遊向了西面才得以擺脫烈北風和追兵,這河水怎麼現下就變了顏色?

    本來是打算和他們一起到無悲山下看看那些潛藏在暗中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會在晟王大軍遲遲不進攻的時候用這樣的方式去試圖激將他們,卻沒料到這水的顏色會變成了這樣。

    怪不得樓晏說她對無悲山的地形比較熟悉,原來他的意思是他們不僅要在山下查探,而是要上山了。

    “這水……”她走過去,蹲下身看着水中的顏色,拾起岸邊的一根草葉探進去,然後拿出來,看着那草葉逐漸變的枯黃,緩緩站起身。

    “這在水中投毒之人的目的是什麼?一來這山上從此再也不能有人能正常居住,因爲水中有毒,山體也會逐漸浸入毒液,不適宜任何人在山上生存,二來這水會流向護城河,這護城河圍繞皇都城一週,寬數十米,日後如若有一天元恆皇朝被敵國或是亂黨侵佔的話,敵方必然要十分熟悉水路作戰,否則以這水中的毒素,怕是活人遇水即被毒液浸身,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毒,但從這水中現在的顏色來看,這是非常非常多的毒粉被倒進了水中,從此都無人敢再隨便靠近無悲山,山週一裏之內的土地也會受到影響,寸草不生。”

    九月一邊看着手中逐漸枯黃的草葉一邊看向無悲山的方向,然後轉眼,見樓晏亦是在注視着她手中的草葉,她說道:“這種能使草木瞬間枯黃的東西是什麼?是毒還是什麼農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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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她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是否懂得農藥,不過樓晏顯然是聽懂了,他沒有急着下定論,只是看着河流中水的顏色淡道:“要從根源來看才能確定。”

    “這跟今天忽然被戰馬馱進營中的騎兵屍首有什麼關係?”承封忽然道:“我記得他們的血中有異味,該不會是和這水有關?”

    樓晏淡淡搖頭:“和水沒有關係。”

    “他們是在死後又被殘忍割屍,但的確和這水沒有關係,從血色與皮膚顏色來看,死因不是中毒。”九月沒有看向承封,依舊看着無悲山的方向說:“既然是要上山,看來你們是已經知道烈北風已經拔營撤離了,那還駐守在這裏不攻也不退的幹什麼?住在軍營裏有癮啊?”

    她瞥了他們一眼,也不等迴應便直接走到了那匹小白馬旁邊,摸了摸馬頭笑眯眯的說:“這馬真有靈性,看起來不大,跑的倒是很快。”

    然而承封卻因爲她剛纔的那句話而頓了頓,沒打算反駁,更不敢看樓晏微微淡涼的雙眸。

    承封擡起手半握成拳放在嘴邊,清了清嗓子:“蹋雁自然是有靈性的,那是與王爺的戰馬烏白同出一脈的寶馬,只因爲比其他的戰馬矮小,所以即使夜奔千里也不適於徵戰沙場,五年前這馬本該是被王爺贈於冉……”

    在九月聽見“冉”字的瞬間擡起頭來看向他時,承封忽然聲音一滯,似是察覺自己一時多言,雖然王爺的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承封還是臉色有些僵硬的說:“這匹馬隨在王爺的戰馬身邊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什麼人隨意碰過,你能有幸以蹋雁來代步,即使不至於感激涕零也應該有點眼光,認得出這是匹寶馬,待回到營中後,記得好好刷洗馬背,免得被你這臭丫頭弄髒了。”

    九月頓時轉頭白了他一眼,這大半夜的實在不願意跟人發火,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那匹高大的灰馬,黑馬與白馬很常見,通身這樣好看的銀灰色的馬倒是少見,這馬兒雙眼彷彿透着光,一看就是和蹋雁一樣及有靈性的。

    烏白?

    她伸手過去,在那高大灰馬的頭上輕輕摸了摸,那馬兒先是對她噴了一口氣,卻在九月笑眯眯的再度伸手過去時,低下了頭任由她隨意的摸。

    承封不禁詫異了一下,蹋雁性格溫順能任由她所騎倒還不奇怪,這烏白看起來安靜,但卻是十足的烈性馬,除了樓晏之外誰都不能近身,這……

    樓晏亦是看着九月在笑眯眯的一手撫着烏白的頭,另一手又輕輕撫摸着另一邊踏雁的頭,兩匹這元恆皇朝內不可多得的千里寶馬在她的手下竟然溫順至此,承封轉眼看向樓晏,見他目色幽沉,面上波瀾不驚,便沒有多言。

    這邊九月將兩手伸開,跟兩匹馬交流了一會兒感情,難得的發現自己還算有馬緣,正高興着,直接翻身踩着馬鞍騎到了蹋雁背上,在原地走動了兩圈然後轉頭看向那若有所思的承封和正看向自己,眼中彷彿有着淡淡薄霧的樓晏:“現在走的話,我們子時左右才能上到無悲山頂,還要在這河邊耽誤多久?”

    承封見她那心情極好的樣子,沒搭理她,走到一旁正打算牽過自己的戰馬。

    烏白卻在這時緩步走到樓晏面前,低下頭去,樓晏淡淡笑了笑,擡起手在烏白的頭上輕輕的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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