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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強烈的主角氣場

    九月在旁邊聽着聽着就湊了過去:“那八兩現在怎麼樣了?沒受傷吧?那可是隻神鸚哎。”

    結果萬全沒理她,承封沒理她,連樓晏也是沒有看她。

    樓晏說:“既來之則安之,明日我會叫宮裏的御醫來爲你治這腿傷。”

    承封嘆笑,卻是笑的有幾分苦澀:“謝王爺。”

    “哎,我問你們話呢,八兩呢?有事沒啊?受傷沒啊?翅膀啥的沒折斷吧?羽毛都還健在吧?沒有變成小禿鳥吧?”

    “喂,你們倒是理一理我啊,剛纔好歹我還長篇大論的說了那麼多話,就算不能完全認同,但起碼現在也應該給我個迴應啊!”

    “萬全,送他回去,他腿上的傷不宜四處走動。”樓晏輕道。

    萬全點頭:“是,王爺,奴才這就扶承大人回去。”

    九月滿臉黑線。

    爲什麼每個人都習慣性無視老子?

    難道你們都沒有察覺老子強烈的主角氣場嗎嗎嗎嗎——

    直到萬全那個死太監扶着承封這個重傷患走了,若大的前殿中就只剩被徹底無視的九月和樓晏,九月也是對他不抱希望了,想想也覺得自己剛纔看不下去的強出頭究竟是爲了誰啊,要不是看在那日在墓穴中他對自己的種種保護,她至於麼。

    正懊惱着的時候,頭頂忽然傳來樓晏的聲音:“你倒是很會煽情。”

    她猛地擡起頭來看向不知何時已走到自己面前的樓晏,嘴角一抽:“剛那絕對是肺腑之言,不是在煽情!”

    樓晏看着她,清泉般的目光從她臉上緩緩下移,看着她腰間刻有“晟”字的玉牌,再又慢慢將視線上移,注視着她澄澈清明的眼睛:“身體好些了?”

    面對樓晏這般的關心,她不禁也收斂了一些,輕聲說:“嗯,好多了。”

    “既已回到王府,便先去歇息。”樓晏仍舊站在她的面前,蘇九月的這副身子雖然纖瘦玲瓏,但身高起碼也有一米六,在這樣近的距離下,她還需得擡頭看他,這差距還不小呢,唔,目測這樓晏雖然看起來孤清淡然並不是多麼魁梧的那種,但也絕對超過一米八。

    不過說到樓晏站的離她如此之近,九月卻是對自己一醒來就在王府的這件事情不解了。

    “十六爺,聽那個叫詩蘭的侍女說,我是被烏白馱回來的,烏白也被找到了是嗎?”

    “嗯。”

    “那無悲山下的墓穴裏,那些詭祕之事,你暫時不打算告訴其他人?”

    “嗯。”

    “我是怎麼被放到烏白背上的?你抱我上去的?”

    “不是。”

    “……”嘴角眼皮狠狠一抽,奶奶的,她又自做多情了:“那是……”

    “烏白自己將你馱了上去。”

    “……不是吧?”

    “是。”

    “那、那我被帶回王府後,是你讓郎中好好醫治我的?”

    “嗯。”

    “我這衣服是誰給我換的,應該不是你吧?”

    “不是。”

    “我說,王爺……”

    “嗯?”

    “咱倆好歹也同生共死過了是不是?”

    “嗯。

    ”

    “那你倒是拿出點同生共死過的感情與誠意來啊!”

    “什麼誠意?”

    “他孃的你一句話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

    ***

    不過既然是回到了晟王府,九月還真是覺得自己有不少事情還沒有弄清楚。

    首先丞相府那裏因爲她失蹤了這麼久,不知道現下究竟傳成了什麼樣子,安王府那邊又是如何被交代,再者,樓辭遠究竟和那日她喝醉後被拋屍於無悲山谷之事究竟有沒有關聯。

    然而九月趁着夜裏四下無人之時,正要翻牆出去,卻是陡然聽見院外有下午來給她開過其他藥方的郎中路過,聽見那郎中提到承封的腿傷,不禁靠在牆邊仔細的聽了一會兒。

    郎中在與人交談時,話中大概的意思是,承封的傷不一定能治好,再這樣拖下去那條腿就會廢掉了。

    等到郎中走了,九月翻牆去了後面,本來是打算趁着夜裏離開王府,回丞相府去看看蘇綰綰那個小屁孩兒,卻是在途經王府裏侍衛住所的一間較大的屋子時,驟然聽見裏面傳來一陣什麼東西被砸在地上的聲音,接着便是兩個侍衛從房裏被趕了出來,手裏都是血。

    九月一怔,潛到了房頂上去,輕輕的揭開兩層瓦塊,便只見承封光着膀子像是剛剛重新上過藥,而腿上那仍然在汩汩流血的地方,繃帶已經被解開,從九月的這個角度看,他膝蓋上那處還在流血的傷口已經有些發炎,周圍紅腫潰爛,再這樣下去,這腿或許還真的就保不住了。

    “承大人,方郎中說這藥敷上即使不能完全醫好你的腿,但起碼可保……”

    “敷再多的藥都沒有用!”承封坐在榻上,向來硬朗英俊的臉上此刻竟是有幾分頹廢,看着那滿地剛剛被他砸下去的水盆,似是覺得自己不該對前來幫自己換藥的侍衛發脾氣,便閉上了眼睛輕嘆道:“你們都走吧。”

    “可是承大人……”

    “走!”

    承封驟然轉眼瞪向他們。

    在那兩個侍衛無奈之下只好退出去,又將他的門關上後,承封卻是忽然眯起眼,伸手便握住牀邊的劍,擡眼便看向房頂被揭開了兩層瓦塊的地方,冷聲道:“誰?”

    九月嘴角一抽,只好翻身從房頂下來,坦坦蕩蕩的在他房門外推了一把,結果沒推開,乾脆一腳踹開了門走了進去。

    一看見是九月,承封先是皺起眉,下一瞬猛地抓起榻上的被子遮住赤裸的上身,臉色異常難看的瞪着她:“你怎麼會在這裏?侍女和護衛的院落間並不相通,你翻牆過來的?”

    九月只是將自己手邊的扶搖劍放到一旁的桌上,神色坦然,也沒管承封那抱着被子一臉兇狠的瞪着自己的表情,直接走了過去:“你腿怎麼了?我看看。”

    “要你多事?滾出去!”

    見他那臉黑的跟包公似的,九月斥笑:“你以爲我願意多管閒事啊?要不是看在你承封還算是個人物的份兒上,我連理都懶得理你。”

    說着她便已經走過去,無視承封那冷着臉正要叫人將她拽出去的神情,她直接歪着頭仔細看了看他膝蓋處的傷:“傷在哪兒?在膝蓋裏面?在骨頭上?”

    承封眯起眼,懶得看她,只轉頭漠然道:“我沒功夫陪你這瘋丫頭胡鬧,趕緊走!不送!”

    九月卻是一邊摸了摸自己腰間乾癟的連個銅板都沒有的荷包,一邊眼放精光的賊笑着盯着承封的那條傷腿:“看起來你這是傷到骨頭上了吧,還是有什麼利器鑽到了皮膚裏層的肌肉裏,取不出來纔會惡化成這樣?想不想治好,要不要保住你這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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