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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一千兩手術費

    被九月這番不冷不熱的奚落,承封又一次黑了臉,皺了皺眉,看着她伸手在他膝蓋上摸索的舉動:“男女授受不親,你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

    九月卻是冷笑着起身,轉身在他房間裏找了半天,果然是個武夫的房間,紙筆這兩樣東西太難找,好不容易在一個櫃子裏找到了個帛布和毛筆,她沾了些墨汁便坐到了桌邊一邊在帛布上寫着字一邊說道:“你少把自己當回事,在我眼裏你和我驗過的那些屍體沒什麼區別,不過就一塊肉麼?”

    承封再一次臉色難看的瞪了她一眼,九月已經寫好了,擡起帛布吹乾了上面的墨跡,走了過去將帛布遞給他:“那,簽字吧。”

    承封一臉莫名奇妙的看着她遞過來的帛布,再又看見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時頓時一陣面部抽搐。

    九月聳肩:“我不習慣用毛筆,你這房間裏又沒有各式各樣的文房四寶,我沒找到細毛筆或者可以用來寫字的羽毛,你就將就着看吧,能看懂就行。”

    只見那帛布上寫着兩行字:

    今由晟王府第一美女阿九爲承封醫治腿傷,若能治好其腿傷,則承封需向阿九支付一千兩銀子,括號,最好是銀票,方便攜帶,括號完畢。

    看着承封那臉上越來越黑的表情,九月也不急着等他答應,只看見他這房間裏有不少被收藏的武器,她在牆上拿下一個看起來又鋒利又順手的匕首,走了過來,放在榻邊的那支燭臺上慢慢的烤。

    “一千兩?”承封擰眉:“你倒是獅子大開口,知不知道一千究竟是多少銀子?”

    “知道啊,不過承大人,你是個武夫,這條腿若是廢了,你就不能再上戰場殺敵,相當於你這個人也一樣的廢了,我治你這條腿就相當於救你一命,你的命還抵不過這區區一千兩銀子?”

    承封臉色難看:“我沒有這麼多!”

    “噗!”九月頓時就笑了出來:“你當我傻啊?先不說你做爲晟王面前的紅人,又是這般奮勇殺敵的國家棟梁,只是這幾年皇上對晟王府的大行賞賜你就被分去了多少銀子?聽說皇上還曾單獨賞賜給你五百兩黃金呢,你一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騙誰呢?”

    承封眼皮一抽,看着眼前像個吸血鬼似的九月:“你這要的未免也太多了!”

    九月先是一怔,接着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那難看的臉色:“嘖,我本來以爲承大人你這麼威風八面的是個闊綽豪爽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個守財奴!我不要錢我治你這腿幹什麼?我有那麼好心?我有那麼喜歡多管閒事?要不是爲了賺點錢,我早跟你翻臉了!”

    承封依舊黑着臉,不情不願的說:“先別把話說的那麼滿,我這腿你能不能治還不一定,若是真能治得好,條件隨你開,若是治不好,呵呵……”

    九月亦是笑道:“呵呵,你還會呵呵呢啊?”

    “……”承封冷哼,懶得陪她扯嘴皮。

    “行啊,我先治,你先把字給我簽了,不然我若是真的治好了,你到時候抵賴我也就真的要呵呵了。”九月極精明的瞪着他:“這字一簽,我若是沒

    治好,你就不必再理會這字據,若是治好了,就要按字據辦事,很公平,你覺得呢?”

    因爲公平,承封拿過一旁她剛剛就已經放在桌上的筆,在帛佈下方簽上了承封兩個字,九月一看,忽然伸手過去拽住他的手去摸了摸他的膝蓋,在他手指上沾了些血後,就將他的手指在布帛上按下,留下了個血手印,不顧承封那已經無法形容的臉色,心滿意足的將布帛收了起來。

    “說那許多廢話,你若是不能治好,看你要如何收場。”承封輕斥。

    九月卻是沒理他,只轉身回頭坐到榻邊,繼續將匕首放在燭火上烤着,承封看着她這來回烤着匕首的動作只覺得熟悉。

    想起她曾經在廢舊的偏殿裏解剖那具僞裝成輕語的女屍時下刀的手法和麪不改色的神情,不禁皺起了眉,但見她神情泰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便也沒有多問。

    沒多久,九月看着已經消毒過的匕首,吹了一下,再看向承封的腿:“我剛剛進來之前,那兩個侍衛已經幫你洗過了腿上的傷口,只是還沒上藥就被你趕出去了是吧?”

    見承封點頭,九月亦是點了點頭:“那好,我現在要下刀了,可能會有些疼。我之所以不打算讓你服用麻沸散,是因爲我剛剛摸到,你傷到的地方是在骨縫之間,肌肉之下的一處銜接之處,服用麻沸散的話雖然會讓你免去這種削肉剃骨般的痛苦,但恐怕會對肌肉表層的筋脈和骨縫之間的切合度造成影響,待癒合後你一定會因爲麻沸散的副作用而經常覺得膝蓋不適,所以,我打算就這樣直接下刀去取出異物,會非常疼,你要忍忍。”

    “到底是個姑娘家,廢話那麼多,放開膽子醫治就是,婆婆媽媽的。”承封不耐煩。

    “行,那你可給我忍住了,呆會兒若是敢叫出來,看你還嫌不嫌我嘮叨。”九月白了他一眼,俯首盯着他腿上的傷處,拽過來一塊方布從中用匕首裁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窟窿,然後將布貼到了他的膝蓋上,將傷口從窟窿中露了出來,又拽來了一些布墊在他的膝蓋兩邊。

    終於下刀時,刀子剛一割開承封膝蓋上的皮肉,便有鮮血滾滾而下,九月轉過眼,見承封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雖然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裏卻是佩服的。

    其實承封的腿傷,放在二十一世紀的話很好治,而古代這些大夫郎中卻都只知人體之穴位內外器髒的相輔相成,卻不知其根本,不敢輕易去切開人靜脈肌肉和骨節,所以手術這種醫治方式即使在古代不能稱爲零使用,卻也的確非常少見。

    她一邊切開他膝蓋處的皮肉一邊問:“是什麼東西在這傷口裏面,你知道嗎?”

    承封雖然沒有因爲疼痛而皺眉,但因爲隱忍而使得頭上已布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他看了她一眼,在九月手中的匕首已經剜至他的骨縫處時,他終於疼的皺了一下眉頭,並且悶哼了一聲,提了一口氣才勉強啞聲說道:

    “我在墜崖時遭到一個白衣蒙面人的攻擊和周圍飛射而來的暗器,那暗器顯然是從那個馬車裏的神祕手中射來的,速度疾快,我沒來得衣防備,瞬間便被打落懸崖,膝蓋被一根長箭穿透而過,只是那長箭在我墜到崖底時被兩塊巨石夾斷,箭矢前端的一小截部分就這樣被硬生生的留在了膝蓋裏,因爲沒有外部可以藉以抽出的東西,郎中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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