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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5章:心病難醫

    九月沒有去看向身後那輛馬車離開的方向,只是一邊輕輕拍着蘇綰綰的頭一邊笑着說:“如果你想跟我一起離開,四姐會想辦法,至於娘,我也會去先去探探她的想法。”

    蘇綰綰點點頭,卻又搖搖頭:“那四姐會不會拋下我呀?”

    九月輕笑,手撫到了她白白淨淨的小臉上:“不會。”

    九月從來都沒有親人,但是現在,她有了,有了一個妹妹,一個越接觸越想保護在懷裏的妹妹。

    這時,她的目光忽然一橫,看向人羣裏那兩個本來已經跑遠了,卻不知爲何又面色匆匆的的趕了回來的小毛賊。

    她直接拉過蘇綰綰的手讓她坐回到柳樹下去,交代了一句讓她再等自己一會兒,便直接去擋住了那兩個小毛賊的路。

    兩個小賊乍一看見忽然躥到面前的帶着斗笠的小公子時,本來滿是愁色的臉上頓時一片煞白,急急的就要轉身逃跑,九月卻是冷聲問道:“站住,爲什麼偷錢?”

    那兩個小毛賊顫了一下,轉過身來,九月仔細看了看這兩個毛賊,長的有一點像,似乎還真的是親兄弟。

    “大、大俠……”

    “大俠,我們知錯了,我們兄弟兩人真的是第一次偷東西,求大俠放過我們,求大俠饒命,不要抓我們去見官……”

    九月無視他們臉上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不管你們是因爲什麼原因出來偷東西,都一樣是在犯法,這元恆皇朝的律法裏也應該一樣的是法不容情吧?”

    兩個小賊抖了抖,一時間不敢再解釋,只是低下了頭去。

    見他們兩人像是真的有什麼急事要去做,九月翻了個白眼,冷聲道:“本來是沒功夫搭理你們這種小賊,要不是本公子這會兒心情好,順便又瞧見你們兩個在逃跑後又急匆匆的趕了回來,也不會有此一問。說,你們剛剛明明是跑了,又回來做什麼?回來找死的?”

    “大、大俠……”那其中一個年紀稍小一些的小賊有些尷尬和膽怯的對他點頭哈腰的行禮:“對不起、我們兄弟實在是被逼無奈了,我們的老父重病不治,實在是缺錢,得知最近幾日街上的人又多又亂,於是想趁亂弄些錢回去買藥給我們的老父治病,結果今天這第一次出來偷東西,不僅沒偷成,還險些把我們兄弟二人的命都搭了進去……”

    “我們、我們的確是跑了,可剛剛回去看見老父已經呼吸微弱了,急得我們兄弟二人實在沒有辦法,想要去醫館給郎中下跪磕頭求郎中去救我們的老父……”

    九月隔着面紗看着眼前這對長的不怎麼好看,可能是因爲剛剛偷了她的錢的原因,她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們長相猥瑣,但這二人說話的語氣卻多多少少像是讀過書的樣子。

    在古代,讀書人基本都是各種迂腐的酸書生,秉承着一堆書裏的知識空有一身傲骨。

    這兩兄弟能放下讀書人的傲骨出來淪落到這種地步,她雖然不喜歡他們以偷來換取錢財的方式,但是想想自己荷包裏的那些錢來的雖然光明正大,但仔細想想也不怎麼光彩,她那多多少少也算是搶來的。

    “你們家在哪裏?這麼快就看見家中的老父已經病的不行了?”她淡問。

    這兩兄弟眼裏有些黯然,指了指不遠處的街角,但是沒有說話。

    九月卻還是懂了。

    真正的窮,也不過就是幕天席地,連家徒四壁都沒有,只能睡在大街上,又何談四壁。

    她略沉吟了下:“帶我去看看。”

    兩兄弟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九月卻是不冷不熱的已經走到了面前,冷聲說:“發什麼愣?趕快帶路!別想太多,本公子不是什麼大發善心的好人,不過平時若是看見街邊的乞丐快要餓死了,多多少少還是會給扔下幾個銅板,也算是給自己積點陰德。”

    “好好好,謝謝大俠!”

    九月卻是頓了一下又道:“看在你們兩個孝心的份兒上,讓我去看一眼你們的父親,若是能幫上這忙,我便幫一把。不過你們記得,這人情,可就在我這裏欠下了,早晚有一天本公子會向你們索要回來。”

    “是是,大俠若是能施捨我們一些錢財救我們的老父,我們兄弟二人今後給您當牛做馬也甘願!什麼都答應!”

    *****

    馬車在晟王府門前停下,趙恆下了馬車便恭敬的退開道:“十六爺,到了。”

    王府門前已經有侍衛聽到了風聲而迅速敞開大門來迎接。

    樓晏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回頭看向胸前還有着一塊被踹出來的腳印的趙恆:“你既是良辰殿的侍衛總管,便早早回宮去罷,回稟我母親,本王一切安好,隔日仍會進宮陪伴,讓她放心,早些安睡。”

    “十六爺,良貴妃身體愈加不如從前,這宮中的御醫已經用盡了方法卻仍然不見貴妃的身體有所好轉,屬下擔心……”趙恆皺眉。

    樓晏眸色清沉:“她這是多年的心病,這心病需心藥醫,可那心藥遠在淺月國,已多年不曾回來見她。凡事不可強求,本王會盡可能的多多陪伴她。”

    趙恆輕嘆:“是啊,自從五年多前,冉郡主被皇上下旨強行嫁去淺月國時,那一次良貴妃便已大病了半年之久,雖然之後身體一直都還算康健,可卻從未再見她多麼歡欣的笑過。”

    樓晏淡淡扯了扯脣:“母親一直很想要一個女兒,卻天不遂人願,而云知被收養在她膝下多年,早已勝似母女之情,她這一嫁便是五年不曾回孃家,無非就是在怪母親當年沒有幫她拒絕那份賜婚的聖旨罷了,這樣明顯的賭氣,母親自然是愈加傷心。這心病,難治。”

    “十六爺,其實只要您肯開口,冉郡主……屬下是說,現在的冉皇后必然還是會回元恆來探望貴妃,可這五年來,您也始終未曾與冉郡主有過半點聯繫……”趙恆猶豫了一下:“有些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樓晏眸色清寧,並未說話,趙恆便斗膽繼續道:“當年,冉郡主動身前往淺月國之前曾試圖逃出宮去,卻結果被大內侍衛攔下了,被關在良辰殿的那些日子裏,她含淚寫了幾十封信給您,在去淺月國的前一日,她甚至咬破手指寫了一封血書留給王爺您……可是事後貴妃將那些所有寫着‘晟王親啓’的信交給您的時候,您卻一封都沒有打開看過。”

    “冉郡主剛嫁到淺月國的前兩年,您已身在漠北,她也曾假借着寄家書的理由讓人給您往漠北捎過信,雖然屬下沒去過漠北,但是想必,王爺您也依舊沒有看過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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