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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8章:怎麼可以死

    九月當即深呼吸了一口氣,赫然轉過眼瞪向他:“囚徒?你要將我強行綁回去?”

    “你若不配合,我也只能如此。”浮墨的聲音很輕,很低,彷彿並沒有在說話,可他的聲音卻還是實實在在的傳入她的耳中。

    九月閉上眼,迫使血脈逆流瞬間衝破了穴道,忍住心口有些勃發的腥甜之意,回首便直接出手,以手鎖向身側之人的琵琶骨。

    在浮墨震驚於她居然敢血脈逆流來衝破穴道的剎那,頓時擡手扣住她此時充滿殺意的手:“九月!”

    “在這世上,除非我心甘情願,否則,任何人想逼我做什麼事,絕對不可能!”九月一字一頓的語氣使得浮墨眉宇凜了起來。

    浮墨此時卻是忽然反手按住她的手,在九月的手迅速的抽出的剎那,他直接以拂塵捲住了她的身形,在她氣極要斷了他的拂塵時,趁她的注意力在拂塵上,直接擡手便朝她頸上狠狠的敲了下去。

    然而這一次九月沒有被敲暈,她只是僵了一下,身形頓時失力,踉蹌了兩步勉強穩住身形,緩緩轉過眼看向從來都沒有什麼表情此時卻已皺起眉眼中有擔憂之色的浮墨。

    九月忍了忍,忽然不知從哪裏聚來的力氣,狠狠的將他與他手中的拂塵推開,同時身上爆發出一陣驚人的震盪力,震的周圍不明真相圍觀的百姓向後倒退了數步,在浮墨驚訝的看向她時,九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就是心口難受,特別難受……

    渾身那種漲痛和難受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就像當初何勝君剛將內力傳給她時那樣,覺得自己渾身又冷又熱快要崩潰了,然而就在剛纔那一瞬,一種疾怒的感覺衝破了頭頂,壓抑在心頭的怒火隨着她這一大喊而瞬間四散出體外。

    “蝕龍門的玄元之力……”浮墨看見她本就隨意束在肩後的長髮如墨般隨着周身的震動而飄蕩,四周彷彿有一波一波的震盪感,更又使人耳中一陣轟鳴。

    “何勝君死了?他在死前將內力給了你?”浮墨盯着她那反覆完全不自知已經因爲勃發的內力而處於混沌中的神情,驟然運功衝破她周身的真氣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向自己,擡起手便在她腋下與背後腹部三處大穴連重重點去。

    九月瞬間便只覺得周身四散的震盪力被強制壓回了體內,積在胸口的一陣痛意襲來,猛地噴薄出一口血,然後便整個人無力的仰起頭,緩緩向後倒去。

    仰起頭的瞬間,看向陰雲密佈的天空,看向自天空裏飄下的片片雪花。

    那一片飄雪如紛亂的記憶在她眼前鋪開,皇都城十里長街上的凌晨,自棺材裏坐起的少女,馬車中一身紫字錦袍匆匆而過的男子。晟王府浴桶前一片水霧中衣衫半解的樓晏,將她直接捆進柴房裏的腰帶……無悲山下清湖邊贈與她的琉璃瓶……護城河軍營裏相贈的扶搖劍……安王妃墓穴中破牆而來擊敗九頭蛇將她收入懷中牽着她走過黑水獸石橋的身形……寧可自己以血結印破禁術也要將她自墓穴中救出去的那個人……

    青煙樓中隔着面紗誤打誤撞的吻

    ,她似有意似無意趴在他身上啃來啃去惹得他最後氣到將她打暈,嘴硬的說不喜歡女童……

    洛昌城臨別之際的那句……很快……

    很快就會回來接她。

    如果愛情不僅僅是相互扶持與惦念,如果牽絆和拖累可以留住一個人的身影和靈魂,那麼她就不要再只做一個精神上的存在,她要做他的牽絆,要做他的負累,這樣他就不會毫無顧及的將她拋下,一個人去面對明明知道有可能發生的危險。

    樓晏,你連一個愛字都還未曾對我說過,怎麼可以死……

    “九月!”

    看着那下巴與襟口已滿是鮮血的女子就這樣無力的倒了下來,浮墨迅速回身將她接住,俯下身看着倒在他懷裏後雙眼卻是始終怔怔望着天上飄落的雪花的她,他眉宇凜起:“你這是何苦……世間兒女情長最是負累,神女本就是天煞孤星,你何苦逼自己走到這樣一步?”

    九月沒的看向他,仍然看着陰鬱的天空,直到眼中漸漸失了焦距,頭在玄色衣袍的男人臂彎間無力的歪了下去。

    “九月!”

    八兩自浮墨的袖中鑽了出來,在那昏迷的女子手邊站定,回頭看了看北邊的方向,再又看了看身旁已被浮墨攔腰抱起的女子,鳥頭轉了轉,若有所思。

    *****

    耳邊彷彿有笛聲,悠揚婉轉,又似是對故鄉的懷念,帶着幾分悵然與哀傷。

    九月緩緩睜開眼睛,這一次不知道自己究竟又睡了多久,慢慢坐起身的時候,覺得身上沒有多少難受的地方,只不過手背上卻被插了幾根銀針。

    她知道浮墨是迦爾國神醫的傳人,這些銀針不知道是什麼作用,但她昏迷之前體內那些爆漲的感覺已經消失了,現在覺得很輕鬆。

    看見那個接連昏迷了整整四五日的女人終於醒了,醒了之後就直接坐起身,不哭不鬧的坐在牀上,神色有些怔然的樣子,浮墨緩緩放下手中的玉笛:“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睡了幾天?”九月答非所問,眼神卻是平靜的讓浮墨猜不透她究竟又想幹什麼。

    “四天,若是過了今夜,便是整五天了。”不過浮墨還是老實的回答。

    九月站起身,將手背上那些幾根針拔了下去,放到桌上,走到窗前,打開窗子看向窗外的落雪紛飛,知道浮墨並沒有帶她繼續向南走,他就在當地找了個客棧讓她住下,所以這裏還在下雪。

    她看着窗外的雪,輕聲說:“所以,我被承封的人打暈後昏迷了三天,之後又昏迷了四天,七天已經過去了,我連樓晏的頭七都錯過了。”

    驚訝於她醒來後的鎮定,浮墨看了她一會兒,收起了玉笛,起身走向她:“幸好你昨日還在昏迷,平王與太后威脅皇帝,假惺惺的爲晟王舉辦了一場國喪。”

    “爲樓晏辦國喪?”九月一怔,轉過頭冷眼看向浮墨:“平王和太后在這種時候還在試圖借用樓晏來籠絡百姓的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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