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心想聲音倒是挺好聽,可惜差點被她一劍給滅了。
石苗則是大喫一驚:“你是齊王的人?”
畢竟她說的前半句話正是齊王一脈的大臣經常提到的,後半句話其實也是那些人所想,只是一般顧及皇帝顏面,不敢說出來而已。
女子微微搖了搖頭:“我並非齊王的人,此舉純屬公心。”
可是她越這樣說,石苗越懷疑她是爲了撇清和齊王的關係,不願意連累齊王。
他忽然間有些猶豫,其實以他的身份地位,並不太願意捲入齊王和太子之爭,原本以爲只是單純一羣刺客,誰想到這般進退兩難。
一旁的祖安卻是神色古怪,石苗以爲女子是齊王的人,但他卻知道不是。
剛剛見到了秋紅淚,她可是魔教中人,什麼時候魔教投靠齊王了?
剛剛聽她提到師父,莫非這個女子就是她的師父麼?
這就難怪了,也只有這種風華絕代的女子才能交出那樣豔麗無雙的徒弟。
雖然對方蒙着面紗看不到樣貌,但是那一雙猶如夜空中的明月一般美麗的眼睛,註定了她是個絕世美人兒。
這就是魔教教主麼?那她爲何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一副自己是齊王一脈的樣子。
等等!
祖安心中一動,如今的他已不是政治小白了,大致也熟悉了朝堂上的一些鬼蜮伎倆,很快判斷出多半是魔教中人先花大家請請幽影樓的人出手行刺皇后,這樣引開皇宮侍衛主力的注意力。
然後他們再精英齊出,來東宮刺殺太子,再栽贓到齊王身上,這樣時候皇帝便會雷霆大怒找齊王算賬。
齊王本就是冤枉的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再加上齊王集團勢力素來強大,這樣雙方正面決裂,必然會天下大亂。
如此一來,魔教就有爭奪天下的機會了。
祖安嚥了咽口水,秋紅淚的師父好大的手筆,目前爲止這計劃實在太過巧妙隱祕,若非他認出了秋紅淚,也絕不會猜到真相。
想到自己成了唯一的知情人,他決定還是先離開爲妙,免得被魔教教主順手
他也來不及思考,只能連忙出招防守。
唯有祖安差點笑出聲,人家是魔教教主哎,周圍日常接觸的全是些老司機,一個女子用嘴打架很容易聯想到某些事情,女子多半以爲石苗是在言語調戲,可他知道石苗多半沒這個心。
“打打打,最好把石苗給滅了。”祖安心中唯恐天下不亂,石昆的死畢竟和他有些關聯,擔心石家不敢報復太子妃,就來找他,所以最好將石家最大的這個靠山給打沒了,自己就要安全得多。
可惜就在這時,一道香風拂過,太子妃已經提着太子來到了他身邊,美麗的眼眸求助似地看着他:“金牌大人,我和太子的安危就仰仗你了。”
雖然石苗嘴硬的厲害,但剛剛在他身後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渾身在顫抖,而且衣袍上也有了點點血痕,顯然是和那女人硬碰硬的過程中受了傷。
太子妃是個聰明人,她清楚自己留在石苗身後相當危險,說不定他一個失神,那刺客女子就順手殺了二人,所以果斷離開,這樣石苗不用分心保護他們,還能支持得久一點,而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至於離開石苗庇護跑哪兒去,周圍到處都是刺客,原本太子少傅那裏是最好的,他修爲高,又對太子忠心耿耿,可惜他身邊也有很多刺客高手在圍攻,自己帶太子過去完全是添亂。
那麼唯一剩下的選擇就是那個金牌使者了,對方剛剛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極爲強大,雖然後來被女子的飛劍弄得有些狼狽,但那畢竟是宗師的全力一擊,他能躲開已經很了不得了。
如今刺客最厲害的那個女子被石苗拖住,剩下的那些人應該沒人是那金牌侍衛的對手了。
太子妃剛說完這句話,便覺得渾身一陣乏力眩暈,然後重心不穩不由自主跌落到祖安懷裏。
祖安:“???”
搞什麼啊,我正打算腳底抹油呢,結果你又跑到我這兒來把仇恨全吸過來?
關鍵是你往我懷裏摔是怎麼回事,請自重啊!
他剛剛經歷了救皇后的狗血一幕,就因爲無意間抱了一下,導致不僅沒功勞,反而惹了一身臊。
一旁的太子見狀眼前一亮,也張開雙臂向祖安撲過來:“我也要抱抱,我也要抱抱。”
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