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陸地鍵仙 >第1058章 棋子
    祖安反應也快,臉上幾乎只有瞬間的變色便恢復過來:“祖安是誰,莫不是夫人的相好?”

    玉煙蘿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當着我的面說這話,你也好意思?”

    祖安頓時瀑布汗,這女人怎麼回事,身上各種底牌層出不窮,如今竟然連我的身份都知道了?

    她是不是在詐我?

    可是爲何能準確喊出我的名字,湊巧也不是這麼湊的吧?

    難不成她也有個真名識破系統?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玉煙蘿開口了:“從剛剛我就有些疑惑,總覺得你身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因爲你僞裝得太好了,我一時間也沒看出來你是誰。”

    “直到後來,你從畫中世界出來,我那時睡在牀上沒怎麼穿衣服,你制住我過後看到我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還特意給我拉被子蓋好,一開始我以爲你是個君子,所以對你也很客氣。”

    “可到了後面你那樣……那樣綁着我,又拿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藥,我就知道你這傢伙骨子裏絕非什麼正人君子。可如果不是正人君子,之前面對那樣的誘惑卻無動於衷,我雖不已狐媚見人,但自認爲還是有些魅力,放眼天下,沒幾個男人在我沒穿衣服的情況下還能忍住的,而你偏偏又不是我想象中的正人君子,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你認識我,而且關係還不錯。”

    祖安哼了一聲:“那也不能證明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人啊。”

    聽到他的語氣,玉煙蘿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有了這個前提就很好判斷了,我認識的人雖然不少,但是沒幾個敢幹這樣的事情,而且剛剛你的行事作風也很那些熟人不同。”

    “而你格外關心延佑失蹤一事,還有多番詢問簡泰定與妖族勾結走私,如今整個雲中郡對這個最感興趣的非欽差使團莫屬。”

    “而整個欽差使團中,有這個本事潛入我房間的只有三人,桑弘一個老頭子,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除了你之外,繡衣使者中那個神祕的金牌十一倒也有可能,但能拿出蛟龍筋來綁我的,就只有你祖安了。當初太子考教一役中,你助太子取得了八品量天碧月蛟的筋,這件事對有心人來說並不是祕密。”

    “而且對國立學院後山中的事情那麼熟悉,除了你也沒有別人了。”

    聽完她的分析,祖安震驚之餘也佩服得五體投地:“夫人當真是福爾摩斯再世啊。”

    “福爾摩斯是誰?”玉煙蘿默唸着這個名字,腦海中開始思索天底下有名的人物哪個姓福的。

    “呃,一個推理如神的偵探。”祖安隨意應付幾句掩飾了過去。

    既然已經被認出了身份,他也沒有必要抵賴了,臉上一陣陰晴變幻,漸漸地恢復了原本的容貌。

    目睹整個過程,玉煙蘿驚訝無比:“你這是什麼能力?竟然是自己變化的!”

    她原本以爲對方是使用了什麼神奇的法器之類的東西,比如什麼神祕面具戴在臉上等等,哪知道竟然是直接變的。

    這能力實在是太驚人了!

    祖安無奈一笑:“第一次用出來,不還是被你識破了麼。”

    玉煙蘿正色說道:“我能識破,是因爲我在畫道上的特殊能力,看出了你裝扮的那一絲不和諧,換成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識破的。”

    她說到一半,忽然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忍不住冷哼一聲:“你打算這樣一直綁着我麼?”

    “我這就給你解開。”已經被識破了身份,自然沒法再逼問,綁着她也沒意義了。

    他走到對方身後,開始替她解手上的束縛,剛剛在逼問的時候還沒感覺到,現在隔得這麼近,看到她那古怪的扭曲姿勢,還有近在咫尺的身體幽香,沒哪個男人能不想入非非:“咳咳,多有得罪,還望夫人見諒。”

    他剛剛鬆開一點空隙,玉煙蘿便輕輕一扭,整個身子如同一條美人蛇一樣,十分柔滑地從縫隙中脫身出來。

    祖安眼睛都直了,這柔韌性實在太離譜了吧?

    “哼,剛剛逼問我的時候不還挺威風的麼,現在怎麼又換了一副面孔了?”玉煙蘿一邊揉着手腕,一邊沒好氣地瞪了祖安一樣。

    祖安有些尷尬:“剛剛那不一樣,主要也是爲了查案。”

    “呵呵,有拿春-藥查案的?”玉煙蘿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大半夜辦成人家丈夫的模樣進女人閨房,身上還帶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藥,你不會私底下還幹採花大盜的事情吧?”

    說道後面她的表情嚴肅危險了起來。

    “絕對沒有!”這口黑鍋祖安可不願接,“這個能力是前不久機緣巧合剛得到的,我也剛剛學會,第一次就用在了你身上。”

    玉煙蘿輕啐了一口,玉頰微紅:“你倒也是色膽包天,第一次就想來欺負我。”

    “冤枉啊,我真的是爲了查案,了查案,我可從來沒想過用來幹什麼卑鄙無恥的事情。”祖安自己解釋起來都有些心虛,確實大半夜扮成人家丈夫的模樣跑到她睡覺的牀上,怎麼看都像意圖不軌的樣子。

    “那些什麼‘春風’……呸,說了都覺得髒了我的嘴,那些藥你又怎麼解釋?”玉煙蘿自然也不會這麼容易被他糊弄過去。

    “那些是當初有些人想害我,用在我身上,事後收繳的戰利品。”祖安答道。

    玉煙蘿:“???”

    望向祖安的眼神頓時有些詭異起來,這些藥用在男人身上?

    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對他用?

    那畫面光是想想就有些喪心病狂啊。

    看到她的表情,祖安便知道他想歪了:“我真沒有什麼歪心思,剛剛從頭到尾我也沒有輕薄於你吧,這個你應該最清楚了。”

    “把我綁成那樣還不算輕薄?”玉煙蘿眼神中有些薄怒。

    這麼多年來,她遇到過無數追求者,一個個都尊她敬她,小心翼翼生怕留下半點不好的印象。

    結果剛剛這傢伙彷彿對待女奴一般折辱她,想着就……

    來自玉煙蘿的憤怒值+69+69+69……

    “剛剛那也是情急,畢竟前一刻你才差點反殺我。”祖安回想起剛剛的情形都還有些心有餘悸,祭酒的弟子果然都是不同凡響,身上的底牌和祕密真多。

    “若非之前你對我還算有禮,你以爲我會耐着性子和你說這麼多話麼。”玉煙蘿整理了一下衣裙,下意識想坐到牀上,可旋即又覺得深更半夜在男人面前這樣會被誤解爲有什麼暗示,特別是剛剛還發生了那樣尷尬的事情。

    於是她換到了另一旁書桌上坐下,看着桌上那副破了窟窿的畫,有些可惜地說道:“一副好畫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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