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春節還有一個月就要到了,也不會有新綜藝在這個時間點,傻乎乎地開播。
賀歲檔的電影竟然全都撲街了。
真正的票房大作,自然都選擇在春節檔這個節點上映。
以至於電影院也跟各大流媒體平臺一樣,變得冷清了起來。
此刻的唐玥坐在一家預約費都需要五百大洋的高端咖啡廳裏,一邊喝着標價998的特供卡布奇諾,一邊望着窗外冷冰冰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這家店的甜點也太難吃了吧。”
蘇音耿直的聲音打斷了唐玥的思緒,也把逐漸凡爾賽的唐玥,迅速地拉回了瀰漫着咖啡豆香氣的現實。
“是嗎?”唐玥漫不經心地挑起了一塊蛋糕放進自己的嘴裏。
片刻之後,她那精緻又漂亮的臉蛋上出現了一絲裂縫。
她看了眼蘇音,最後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優點:“至少它挺好看的。”
“說起來,”蘇音擦了擦嘴,懶洋洋地靠在了椅背上,露出了一個好奇的表情:“萱兒和蕊蕊怎麼還沒來啊?”
“誰知道呢,”唐玥伸展了一下自己的雙臂:“應該是在路上堵車了?”
唐玥剛剛說完,咖啡館的大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從裏面走出來的,正是汪星蕊和林萱兒。
今天是汪星蕊戲份殺青的日子,所以周弋陽乾脆給她們四個人放了一天假期。
唐玥和蘇音決定去喝下午茶,汪星蕊最近要減肥,乾脆是讓林萱兒陪着自己去商場裏挑選可以在家裏鍛鍊的器具。
汪星蕊剛坐下,便直接拿起唐玥的杯子喝了一口。
唐玥和蘇音饒有興趣地看着汪星蕊,彷彿她剛纔喝下去不是咖啡,而是一杯有着神奇功效的恆河水一樣。
林萱兒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她倆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很快,汪星蕊便說出了真相。
若不是女明星的行爲準則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腦子裏,現在的她恐怕要直接把咖啡吐出來了。
“這是刷鍋水吧!”汪星蕊皺了皺眉:“這個店是誰推薦給你們的?”
“柳西河。”蘇音聳了聳肩,此刻也不得不深刻反省起來:“或許她是打算用咖啡毒死我們?畢竟我們最近在雙榜都超過她了。”
“說到這個,”林萱兒想起了一件事:“我看網上現在有人覺得咱們四個人用組合的身份上榜不太合適。建議超話榜和藝人價值榜把我們四個分開計算。”
“這怎麼分開?”汪星蕊不明所以:“總不能根據我們一首歌唱了多少時間來平分成績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林萱兒有了汪星蕊的前車之鑑,在咖啡裏放了兩塊方糖,“不過都是些粉絲在提議,官方應該不會隨便改動。”
“啥時候我們能進前三就好了。”唐玥情不自禁地開始暢想:“這高焱焱和虎哥前二都坐了一年多了吧,看來我們只能寄希望於擊敗第三的晨哥了。”
正在劇組裏拍戲的羅晨忽然一個激靈,懷疑是不是這戲服漏風了。
“不過你們不覺得最近娛樂圈太平靜了吧?”唐玥的眼神裏是躍躍欲試的八卦的火焰。“沒有驚天大瓜,沒有大爆的電影電視劇,就連綜藝都完結得差不多了。我媽這幾天都開始看《致富經》了。”
“說不定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蘇音刻意壓低了聲音,莫名給了人一種她似乎知道些什麼的錯覺。“不過年底狗仔們難道不需要衝kpi麼?趕緊支愣起來啊!”
“你們別這麼亢奮,”林萱兒委婉地提醒道:“咱們說話小聲點,要是被哪個狗仔聽見了,上熱搜的就是咱們。”
“原來是這樣。”汪星蕊恍然大悟,突然覺得這個咖啡店很像自己在小說裏看到的那種大佬退隱江湖之後開的客棧。“老闆是誰啊?”
“說實話,”蘇音悄悄地說道:“我不看百科的話,壓根就不認識。不過別人副業做得挺好的。”
大家相視一笑,都默契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沒一會兒,服務員端着一盤剛剛出爐的餅乾過來,放在桌邊後,笑眯眯地說道:“我們老闆送的,說是很喜歡你們的歌。”
“是嗎?那太謝謝了。”蘇音熱情地收下了餅乾,嚐了一塊,眼睛都亮了。
然而唐玥卻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別以爲你用這個表情就能騙到我。他們家的各種能入口的東西,在我這裏都踩雷了。”
蘇音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真的很好喫!就完全和剛剛那些不是一個水準的!”
服務員捂着嘴邊笑邊解釋:“這份餅乾是我們老闆親自做的。只有他喜歡的藝人,他纔會親自下廚。”
唐玥側過頭,和林萱兒對視一眼,似乎在想些什麼。
幾分鐘之後,一個個子不高,年紀約莫在三十出頭的男人走了過來。
蘇音悄悄地在林萱兒耳邊說道:“他就是老闆,我在網上看到過他的照片。”
林萱兒點了點頭。
老闆親切地問候道:“味道如何?我是說那盤餅乾。”
唐玥噗嗤一笑,開口道:“挺好喫的。不過其他的,就很普通了。”
“我以爲你會說很難喫。”老闆笑臉吟吟地在她們隔壁桌坐下:“你們出的每一首歌我都聽了,很不錯。”
“哎,”林萱兒突然把手放進了包裏,從裏面抓出了手機:“應該是陽哥在催我們了,我們得回劇組了。”
老闆立刻起身:“不愧是當紅女團,真辛苦啊。這個時間回莫干山,到那兒都晚上了吧?”
唐玥拿包的手頓了頓,笑着說道:“沒辦法,我們周總他就是這樣愛工作。當然了,我們也一樣。”
離開了咖啡店之後,唐玥坐上車才說道:“他怎麼知道我們在哪兒拍戲啊,記者都沒報道過。”
“看來他這個店,實際上是個交流江湖情報的地方!”汪星蕊斬釘截鐵地說。
回家之後,她們四個人倒是把這件事給拋之腦後了。
不過咖啡店卻來了一個很特別的客人。
那個人戴了頂帽子,從一輛很普通的網約車上下來。
他先是看了眼四周,隨後才推開了咖啡店的大門。
當他準備上二樓的時候,服務員按照店裏的規矩攔住了他:“先生,不是我們店主邀請的客人,是不能上樓的。不好意思了,謝謝配合。”
男人摘下帽子,取下圍巾,露出了自己那張彷彿凍齡了的帥氣面龐。
“我現在可以上樓了嗎?”
服務員一愣,趕緊側開了身子。
一樓的客廳和樓梯中間是隔了一道禁閉的大門的,所以裏面的客人並不知道失蹤了許久的天王——赫連北,竟然也到了這家點評上人均2000,評分卻只有32的“黑店”。
二樓空蕩蕩的,除了月光少女離開後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桌子,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老闆擡頭看了眼赫連北,並不意外。
“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他打開櫃子,從裏面掏出了一疊很是普通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