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網友都說了，”唐玥非常激動地朗讀着網友們的評論，讓她覺得這些網友真的是太有才了。如果他們出書，自己一定買。“咱們是來看理工科女學霸和帥氣飛行員談戀愛的，不是看低配版《歡樂頌》的。”
“這個評論絕了。”蘇音也加入了找評論的活動：“說星空傳媒這濾鏡太俗氣了，甚至比不過十年前寶島的青春劇。還有人說，於麗娜是不是賭錢賭輸了沒錢還債，纔去接這種本子！”
“雖然口碑不好，”林萱兒已經打開了官方收視率榜單，剛播了第一集的《雲端之上》，收視率已經衝到了1.4，高過了同期所有電視劇和綜藝節目。甚至比申城衛視在播劇的大結局還要高。“可收視率真不錯，現在廣告時間，實時收視率都還能穩住。”
“所以星光還是有用的，”汪星蕊一臉嚴肅地說：“大部分觀衆看到於麗娜那張臉，還是願意往下看的。不過要是口碑繼續這麼低迷的話，三天之內，收視率絕對會崩掉。”
“蕊蕊說的是對的，”蘇音贊同單：“《雲端之上》又不是ip改編，是沒有原著粉絲的基本盤的。”
“撲街了最好，等他們先回應了藍夏的死再說吧！”唐玥這時候切換了一個小號，跑到了星空傳媒宣傳新劇的官博下面留言了。
［殺人公司又開始營銷咯！殺人公司一天不迴應藍夏事件，你們的新劇就會糊穿地心！］
然而唐玥留言纔不過幾秒鐘，就提示她被原博主拉黑了。
“靠，最討厭堵嘴不讓說的行爲了！”唐玥憤憤不平地說道。
“也不知道赫連北老師他怎麼樣了。”蘇音拿着手機看向窗外，沒想到突然下起了雨。
似乎又要降溫了。
站在門口的一黑一白兩個西裝男打了個噴嚏，黑西裝抱怨道：“草，快被凍死了！怎麼還沒人來開門啊，這老太婆該不會死了吧？”
“就算要死，”白西裝冷哼一聲：“那也得等我們問完了再死！媽的，這裏不是南方麼，怎麼這麼冷！”
當他們第三次敲門後，門後終於傳來了拖鞋走動的聲音。
緊接着，腐朽的鐵門伴隨着一聲咿呀，開了。
那是一個老太太。
她戴着一條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掉了多少毛的羊毛圍巾。
兩隻眼睛凹陷了進去，可它們並沒有因爲年老而安分下來，而是在兩位訪客的身上打量着。
她的臉像是一張地圖，溝壑縱橫，膚色暗黃，一張皮薄薄的，彷彿隨時會被她尖銳的骨頭戳破。
衣服和褲子是自己織的，雙腳包裹在一雙地攤同款的棉布拖鞋裏。
可以說，老太太的模樣，完全符合他們來之前的想象。
一個頑固的，並不和藹的，營養不好的老太太。
她哆哆嗦嗦地擡起手，用自己最後的力氣扶住了鐵門，不至於把門全部敞開，讓門外的人能直接衝進去。
“你們是誰？”
她刻意掩飾了自己心裏的恐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白西裝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照片，在老太太的面前晃了晃：“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老太太先是沉默，最後突然暴起，像是一頭飢餓的猛獸看到了獵物。
她想要搶走白西裝手裏的照片，然後把它撕成碎片。
“我不認識！”
黑西裝嘿嘿一笑，悄悄地把自己半個身子擠進了鐵門裏：“老太婆，在我們面前，你就不要裝了！這個人你認識，他叫赫連北，你的養子，對嗎？”
老太太似乎放棄了抵抗，直接把二人請進了屋子裏。也可能她是發覺，自己和這兩個魁梧的男人比起來，沒有半分可比性。
“曾經是我的養子。”老太太往地上啐了一口，彷彿提起赫連北這個名字，對她而言都是一種傷害。
黑西裝坐在了老太太的皮都已經掉光了的沙發上，而白西裝則是在打量着這個簡陋的屋子。
可惜的是，他在這間屋子裏沒有找到一點屬於赫連北的氣息和回憶。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老太太身上。
說實話他對於這個老太太現在的境遇，提不起半分同情。
他見過太多這樣的人，她的眼睛就跟毒蛇一樣，寫滿了惡毒和貪婪。
可他現在的身份不允許他站在這樣的角度思考，他是專業的。
“你知道他是大明星了嗎？一年能夠賺很多很多的錢。”白西裝長得比黑西裝秀氣很多，可很明顯，黑西裝是有些怕白西裝的。
他專門強調了很多很多。
老太太下意識地吞嚥了口水，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二人的來意。
白西裝挑了挑眉，和他想的一樣，這個老太太並不蠢。
“不要害怕，”他居高臨下地看着老太太，從錢包裏抽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了佈滿灰塵的茶几上。“我們的老闆，也是赫連北的老闆。我們只是想知道他的過去，以及他是如何對你的。特別是他紅了之後。”
老太太想要抽出手拿走那張銀行卡，可白西裝的手指卻把它壓的死死的。
“他不是個好孩子。”
“我當年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收養他。”
“我就應該把他扔到街上，讓他活活餓死的。”老太太突然捂住了嘴，似乎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太無情，暴露了她的本性。
可對上白西裝那鼓勵的眼神和溫柔的表情後，她又放下心來。
是了，這眼前的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而且他們是一樣我這麼說的。
轟隆隆的一聲，老太太被嚇了一跳，她的羊毛圍巾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她只得彎下腰去撿圍巾，可她的手一直在顫抖。
若不是黑西裝幫忙，她可能都撿不起來。
“你很冷嗎？”白西裝饒有興趣地詢問，隨後又轉頭再次審視起了這個狹小又空蕩蕩的房間。
“不，不冷。”老太太趕緊坐直了身子：“剛剛那聲音，嚇我一跳。”
“打雷了而已。”白西裝微微一笑：“應該是要下雨了。聽說你收養他，不，撿回來他那天，就在下暴雨。”
“嗯，那天雨很大很大……”
就像今晚的申城一樣，暴雨傾盆，狂風大作。
不過隔音玻璃把這一切都擋在了窗外，四個女生蜷縮在亮堂的沙發上，享受着暖氣，一點都不覺得冷。
“希望第二集能好看點。”蘇音打了個哈欠，回頭對上唐玥惡狠狠的目光，趕緊找補：“我是說，就算再好看，也必須撲街！”
“噗，”林萱兒忍不住笑了：“不過片方應該是坐不住了。剛剛高焱焱發微博了，說是自己下一集就出現，讓粉絲不要着急。”
“那於麗娜呢，她有沒有反應？”汪星蕊好奇地詢問。
“她都不玩微博。”唐玥嘖了一聲：“聽說是直接交給工作室運營的。我剛去瞅了眼，上一條微博還是兩週前的廣告呢！”
於麗娜當然是沒心思發微博了。
她覺得自己流年不利，看來開年她得找一個大點的寺廟拜一拜，祈求轉運了。
代言掉了這事兒她現在都耿耿於懷，誰知道新劇口碑又毀了。
所幸收視率還不錯，只要營銷跟上，還是能起來的。
如今很多口碑平平的電視劇都靠營銷和病毒式宣傳變成了爆劇。
第二集總算播出了。
高焱焱出來之後，唐玥還是給了他一個好評的：“別的不說，這個顏值還是在線的。”
“而且高焱焱的確是高材生，他演這種飛行員什麼的，我覺得還挺有說服力。”汪星蕊贊同道。
“比第一集稍微好看了一點。”等她們看完了第二集之後，蘇音點評道。至少她剛剛沒那麼困了：“就是節奏還是那麼慢。”
“的確太慢了，”林萱兒搖了搖頭：“我覺得塔應該不至於撲街，至少不難看。可讓人沒有繼續追的慾望，太平了。”
“哈哈哈，”唐玥大笑了起來：“我喜歡這個結果！嘿嘿，現在星空傳媒應該是要氣死了吧，畢竟他們花了重金製作的年度大劇，現在這個口碑配不上它的營銷了。”
周弋陽在樓上也笑出聲來。
如果這個劇給他剪輯的話，這兩集的內容可以濃縮到十分鐘以內。
不過越是這樣，周弋陽對還未播出（甚至還沒拍完）的《白蛇緣起》就多了信心。
八集的電視劇，他的投資不比75集的《雲端之上》低。而他的錢大部分都拿去做特效了，不像後者大半都給了演員做片酬。
至於節奏，他還是挺有信心的，畢竟有地球優秀的劇本打底。
看了兩集《雲端之上》後，周弋陽已經決定不改檔了。他，打算和《雲端之上》硬碰硬。
反正他和星空傳媒對上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新聞橫空出世，把什麼#《雲端之上》開播，#吐槽《雲端之上》，#高焱焱的顧順熙太帥了，全都給壓了下去。
它的後面，跟了一個大大的爆字。
不過前段時間幾個“爆”接連轟炸，周弋陽對這個字已經免疫了。
不過這條新聞卻讓他第一時間點了進去。
#赫連北身世曝光（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