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
羅晨坐回了大廳，剛剛坐下，關霏邊已經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
“還行。”羅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都覺得自己這話聽起來就沒什麼說服力。
於是他撓了撓頭，如實說道：“比彩排的時候好多了。說真的，我都沒想到我會超常發揮。”
“這有什麼想不到的。”周弋陽走到了羅晨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你準備得這麼充分，也練習了這麼久，超常發揮也是因爲你自己打下的基礎。”
羅晨點了點頭，看着周弋陽的眼裏還充滿了感激。
若不是周弋陽給了他這首歌，還給他的表演舞臺給出了建議，今天的羅晨也不會有這麼好的表現。
大廳裏有好幾個嘉賓都朝着羅晨走了過來。
剛剛羅晨精彩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他們有理由相信，羅晨這首新歌會大火。
既然如此，提前和羅晨搞好關係，也算是提前佈局人脈了。
面對這些人或讚許，或鼓勵，甚至是諂媚的說辭，他的腦子一直都很冷靜。
原本還想指點下羅晨的周弋陽，看見了他這個表現之後，鬆了口氣——看來羅晨還是個很理智的人。
於是周弋陽把關注的重點放在了即將演出的月光少女身上。
抽籤決定，月光少女先出場，而宿舍男孩後出場。
這個順序對於月少而言不是個好消息。
只要是經常看這種選秀節目的人都知道，出場越靠前，那得到的分數也會越來越低。
觀衆們總是喜新厭舊的，他們會下意識地偏向距離自己投票最接近的歌手。
不過若是華夏衛視和很多地方衛視一樣，專門安排個攝像機對準他們雙方在後臺的表情對比的話，就會發現一個截然不同的結果。
唐玥此刻正坐在林萱兒旁邊，和她有說有笑地聊着天，絲毫看不出她對於比賽的憂慮。
蘇音和汪星蕊那就是更加隨性了，二人頭靠在一起，竟然是在後臺等候上臺的時候睡着了。
至於宿舍男孩那邊，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和不安。
比賽之前，他們都會安慰自己，月光少女並沒有營銷號吹得那麼厲害。
可看到羅晨這驚掉人下巴的舞臺。他們突然之間就不敢小看月光少女了。
羅晨雖強，可他在好幾次比賽裏都輸給了月少。
而且月少這次表演的又是新歌，還是周弋陽創作的新歌。
光是這一個操作，就已經奠定了這首歌的基本水準。
“別想那麼多了，”隊長看着隊員們陰雲滿布的樣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纔是嚴厲地批評了他們一頓：“她們表演的好與差，都影響不到我們。想要讓觀衆們藉此機會認識我們，甚至是粉上我們，那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表演好我們的舞臺！”
他這番話下去之後，幾個逐漸失了智的隊友，這纔是回過神來，按捺住了自己逐漸失衡的心。
“接下來上臺表演的，”主持人放下臺詞卡，看了眼已經開始沸騰和吶喊起來的觀衆，心裏不得不再次感慨這月少的國民度。就連他那住在鄉下的姥姥，都認識這四個女孩。“就是我們去年大火的現象級女團——月光少女！她們出一首歌紅一首歌，被稱爲熱曲製造機。不過我覺得，她們的現場更加驚豔。不如讓我們看看，這一次她們又會帶來怎樣優秀的舞臺吧！”
“走了，該我們上場了！”
蘇音和汪星蕊同時睜開眼睛，一個人揉着眼睛，像是隻沒有睡意的小熊。
“等等！”唐玥突然叫住了大家。
她的內心似乎沒有外表那麼放鬆。
“還記得我們比賽時候的加油動作嗎？來我們一起擊掌吧！”
蘇音心領神會，朝着唐玥點了點頭：“加油，我們就是最棒的！”
“加油！”
四人的手放在一起，緊緊地握住彼此，舉過頭頂之後迅速放下再散開。
這是她們的加油動作，充滿了儀式感。
而這儀式感的動作的確給她們帶來了力量，四個人走起路來都自信了很多。
“不過，”主持人瞥了眼身後還在佈置的舞臺，笑着說道：“接下來的五分鐘是廣告時間。希望電視機前的觀衆不要換臺，精彩馬上就到！”
“竟然進廣告了！”關霏癟了癟嘴，“陽哥，要不要我去查查實時收視率？”
“意義不大。”周弋陽搖了搖頭：“光是這個播放平臺和主題，收視率就不會低。所以這個收視率的參考意義也不大。”
“好吧，”關霏被周弋陽說服了：“不過我們可以看看網上的討論度。月少竟然又上熱搜了哎！她們明明都還沒有開唱。咦，今晚最厲害的竟然是晨哥。他這熱一已經持續很久了。”
“我看了看，”白楊羽湊到關霏屏幕旁：“這前五十的熱搜差不多都是網絡春晚。要我看，這網絡熱度，甚至比昨天的春晚還高呢！”
五分鐘的廣告轉瞬即逝，不過看直播的觀衆們率先注意到的，卻是眼前的這個嶄新的舞臺。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舞臺。
在舞臺的正中央，是一棵樹。
一棵看過去看不出真假的參天巨樹。
在巨樹之下，是三個類似於祭壇一般的高臺。
如果不是大家知道這是個晚會，恐怕會以爲接下來要進行的是某種儀式。
可越是這樣，觀衆的心就像是有一隻貓在撓癢癢一般，他們無比想知道這個舞臺之後，演唱的怎樣的一首歌。
“羅晨？”凌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周弋陽旁邊，他拍了下羅晨肩膀，好奇地問道：“這首歌聽過麼？”
“沒。”羅晨搖了搖頭：“我們彼此彩排都是保密的。不過我聽人說過，她們這次的歌很難。”
“是嗎？”凌虎挑了挑眉：“那應該不是她們最擅長的勵志歌曲了。說真的，看到這個舞臺，我就相當期待這首歌了。”
當觀衆們還爲了這個奇特的舞臺討論得熱火朝天時，四個女生已經穿上特別的服飾，掀開幕布，走上了舞臺。
耳邊響起的，是觀衆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