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面對着申城下班高峯期那怎麼都不會往前移動一步的車流，司機能做的只有打開電臺。
他們其實並不是想要從電臺裏知道些什麼，而是希望聽着個東西來打發時間。
正巧，車上的乘客也是這麼想的。於是二人心照不宣地放空了大腦，似乎都不期待電臺裏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消息。
“今天是大年初二，不知道各位朋友是不是還在走親訪友的路上，以下路段都是紅色擁堵哦……”
“各地景區人流量暴增，和旅遊業一樣紅火的還有電影業。從三年前春節檔橫空出世開始，如今春節檔已經成爲了一年裏票房最高的檔期了。而今年，一部口碑大製作電影橫空出世，首日便拿下了18億票房。截止現在，今日票房已經突破了2億，提前鎖定了今日冠軍。不知道各位有沒有去看這部《爆炸吧，英雄》呢！”
司機嘟囔了一聲：“這電影還行，就是有點吵，看完腦殼疼。”
乘客挑了挑眉，似乎是默默地把這部電影加入了自己的行程。
“另一部上映前就倍受矚目的電影《歡喜冤家》，憑藉着全明星陣容，首日豪奪192億票房。然而豆瓣評分跌破6分，今日走勢不佳，目前票房只有11億。”
司機笑了笑，聽得出來他的語氣那是相當得欣喜：“活該啊，票房這麼低！早就說了，如今的流量明星有什麼真實人氣，這觀衆根本就不會去看他們演的電影，得不償失！最好這些找明星的電影全部都虧本！”
乘客想了想，還是決定反駁一句：“師傅，我是贊同你的觀點的。不過我覺得你這個說法不太全面。就不是所有的流量明星都撐不起票房。”
司機回過頭來，冷冷地看了眼這位乘客。“難道說還有什麼特例不成？”
“當然有的，”乘客突然之間就鼓起了勇氣，他看着司機，擲地有聲地說道：“月光少女知道不，她們的電影不僅沒有撲街，還大賺了呢！她們一共參演了兩部電影，全都過了十億票房，也進了年度前十。這成績，就算是電影明星，都不一定比得過吧！”
司機的神色緩和了下來：“你說她們啊，我知道，我平時愛聽她們的歌。而且這幾個妞兒，長得也正，我喜歡。她們怎麼能算是流量呢，她們那是我們老百姓選出來的！”
乘客無語凝噎，果然還是司機最雙標了。
“不過她們的電影票房這麼好啊？那兩部片子我都看了，我覺得不錯，我女兒和老婆都看哭了。不過我平時也不關注票房。”
“嗯，”乘客點了點頭：“票房特別好。《月光少女》票房近11億，年度第六。《陽光姐妹淘》票房13億，年度第四。這成績，就算是放到春節檔，都綽綽有餘了。”
好巧不巧，這時候電臺的主持人竟然還真的提到了月光少女。
“不過今年有一家公司別出心裁，竟然在春節檔上映了一部網劇。我想各位上網的話，應該已經看到它鋪天蓋地的廣告了。
接下來就是主持人把《白蛇緣起》的電影簡介和主要演員都念了一遍，看得出來這應該也是周弋陽買的營銷了。
不過司機和乘客竟然都挺感興趣的。
“《白蛇緣起》，這名字有點意思。”司機摸着下巴說道：“待會兒回家可以看看。”
“應該和之前她們唱過的那首歌《千年等一回》有關係。不過真人玄幻劇，說實話太喫特效和製作水平呢！如果錢不夠的話，肯定很尷尬的。”
“周弋陽不缺錢吧？我看昨天月光少女的新歌，現在在幾乎所有能聽歌的軟件，都登頂了呢！”
話音剛落，沒想到電臺播放的音樂就是月少的《渺小》。
這首歌毫不意外地成爲了昨天網絡春晚的大贏家。
不管是網絡熱度還是專業評價，全方位沒有死角。
可以說，現在《白蛇緣起》還沒有開播之前就有了這麼高的熱度，和昨晚《渺小》的出圈是有不可分割的關係的。
昨天月少發的宣傳官博，最後引來了上百個明星的轉發，可以說是相當震撼了。
一開始唐玥還有些得意，可後來她就看明白了：“這是蹭熱度吧？”
“對啊，”林萱兒似乎早看透了：“好多人我都不認識呢，看他們微博好像和我們很熟一樣。”
“管這麼多呢，”蘇音不在意地說道：“反正他們宣傳，受益的還是我們。”
“還有半小時開播了，”汪星蕊這時候已經打開了電視機，找到了oonlight的tv版本。“我剛剛看關霏在羣裏說，實時在線人數已經破千萬了。”
周弋陽同樣在等待着開播。
《白蛇緣起》雖然只有短短的八集，可投資卻是目前他的所有電影電視劇裏最大的一個。
如果撲街了，不說破產，至少讓他狠狠掉一層皮。
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有是默默地在心裏祈禱，《白蛇緣起》能達到最低水準，首播第一天點擊在一千萬以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春節檔的電影依舊賣的如火如荼。看得出來，它似乎絲毫沒有受到《白蛇緣起》的衝擊。
《歡喜冤家》製片人看着實時票房鬆了口氣，看看，一部網劇，怎麼會分走他的觀衆呢！
而且還是一部講人和蛇的虐戀的故事，怎麼看都不會有多高的熱度。
八點整，《白蛇緣起》準時上架了。
無數人卡着點刷新了頁面，點開了《白蛇緣起》。
若不是周弋陽提前讓程序員做好準備，恐怕服務器已經崩掉了。
唐玥眼疾手快地點開了視頻，看了眼右下角的數字，驚訝地發現《白蛇緣起》第一集已經有650萬人實時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