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女團爆紅了 >第141章 我想,做導演
    正在家裏和林萱兒一起喝果蔬汁的蘇音,突然之間有種自己被人叫到的預感。

    “怎麼了,難道是不好喝?”林萱兒面不改色地喝下了這一杯褐色的飲料,旁邊唐玥和汪星蕊看着臉都綠了。

    這飲料,真的是人能喝的嗎?

    “的確不好喝,”蘇音先是承認了這一點,又接着說道:“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我心情有點起伏,不對,應該是緊張。”

    “因爲電影節的緣故?”唐玥從身後環住了蘇音的脖子:“你又不需要臨場表演,緊張什麼。”

    “還不是這次預告片關注度太高了。”蘇音嘆了口氣,她這個煩惱旁人聽見估計得氣的半死。“然後又一堆人在那兒分析,都快把這部短片吹成神作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期待越高,那失望可能就越大。”

    “也對哦。”汪星蕊點了點頭:“就跟我這期的名次一樣,第一次掉出了前三。我覺得我唱得和之前沒差別,可觀衆對我的期待值卻越來越高了。”

    “下一期又有人踢館了,”林萱兒看見唐玥和汪星蕊沒喝她特調的飲料,只得是一個人喝了兩人的份量。“而且還是我們的熟人。”

    說到這裏,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汪星蕊。

    以前莫妮卡還藏着掩着,可自從上次同臺,她對汪星蕊的心思被發覺後,她就直言不諱了。

    很多場合,她都會提起汪星蕊。

    那是她認定的對手,也是她奮鬥的目標。

    “不,”唐玥對莫妮卡的評價卻很直接:“她明明就是蕊蕊的毒唯!”

    “你們別這麼說,”汪星蕊都害臊了:“她就是把我當成競爭對手而已。不過她踢館應該也挺強的。”

    “可我們剩下的人裏,”林萱兒實事求是地說道:“沒有誰好踢走了。”

    “對啊,”蘇音搖了搖頭:“這麼來看,你倆面對的壓力可比我大多了,我不該在這發愁的。”

    唐玥往後一躺,順勢躺在了沙發上。她揮了揮手臂,笑着說道:

    “我們現在應該發愁的是伊玲什麼時候回來,她今天電影殺青,現在應該還在外面慶祝吧?”

    “別等了。”林萱兒看了眼時間,認爲她們再等下去,會影響到後邊的工作。“伊玲她跟着陽哥,陽哥肯定會安排好她的住處。我們給她發個消息,告訴她咱們先睡了就行。”

    大家想了想明天的活動,都紛紛回到了房間睡覺。

    張伊玲這時候正要把手伸向啤酒,卻被一隻筷子攔了下來。

    她擡起頭,便對上了周弋陽那微微紅,卻看起來很清醒的表情。

    “我,我就打算嘗一口。”

    “你外公和我說了,”周弋陽回頭一看,張應遠這時候已經靠着椅子睡着了。“你十歲的時候,就偷偷把他藏的酒喝了。還嘗一口,打算幹一瓶吧!”

    “周叔叔,”張伊玲結束了拍攝,也結束了她的演員生涯。那麼她和周弋陽的關係,也不再是導演和演員。對周弋陽,自然沒那麼尊敬了。“你這是在勸我喝酒嗎,我可是未成年人哎!”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周弋陽的餘光下意識地落在了張伊玲的胸部,又立刻收了回去。“真的沒想過做演員?”

    張伊玲已經麻利地用嘴咬開了啤酒蓋,然後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口。

    她將啤酒放在一邊,整個身子都放鬆下來,像是水母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春末初夏的夜裏,偶爾會有微風拂過。

    周弋陽在風裏聞到了燒烤和洗髮水混合的味道。

    “沒有。”張伊玲肯定地說,她舉起左手,又把右手放在了起伏不定的胸口:“做演員好累!而且演自己還好,演別人,我會分辨不出哪一個纔是真的我。”

    周弋陽笑了笑,徹底放鬆下來的張伊玲,更加像電影裏的角色了。

    早熟中又保留了一絲天真。

    “我也不是勸你做演員。”周弋陽把椅子搬到了她旁邊。此刻燒烤攤裏清醒的人已經不多了。

    有人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有人靠着牆發呆,有人坐在露臺上看星星。

    大家短暫地融入了羣體後,又迴歸了孤獨的個體。

    “不過你還挺有天賦的。”周弋陽看着張伊玲,又問道:“有點像蘇音。不過呢,和她比起來,天賦還是差了點。”

    張伊玲嘿嘿一笑,半點沒生氣:

    “蘇音姐姐的天賦我怎麼比得過。我看過我外公給她拍的短片,她在裏面好美,好靈。我這次是仗着角色量身定做的優勢,才能當女主的。”

    “不過周叔叔,對小朋友應該多鼓勵,而不是拆穿真相。”

    “可小朋友都要長大的對不對?”周弋陽也沒管張伊玲對自己的稱呼:“與其有一天突然把她推到真相前面,不如一點點揭開。”

    “是啊,”張伊玲突然垂下眼簾。她又趁着周弋陽不注意,開了一瓶酒。“一點點告訴我真相,不是挺好的麼!”

    “你醉了。”

    周弋陽懊惱地拍了拍腦瓜,他怎麼忘了,張伊玲再怎麼成熟,也不過15歲。她的酒量能好到哪裏去。

    等張應遠醒來,恐怕會怪他沒照顧好自己的孫女。

    “我沒醉。”張伊玲立刻站了自己,證明自己是清醒的。“你說,人生總是這麼痛苦嗎,還是隻有小時候是這樣。”

    周弋陽萬萬沒想到,張伊玲會在這個時候說出臺詞。

    可她現在明明知道答案卻依舊迷茫的眼神,她想要聽到不同的答案又害怕心中回答的神情,都太靈了。

    若不是情景不對,周弋陽都想拍下這一幕。

    “總是如此。”

    “不,長大後更痛苦。”

    他倆同時開口,說了不同的答案。

    “周叔叔,”張伊玲彎下腰來,俯身到周弋陽耳邊。呼出的氣都帶着淡淡的酒味和薄荷糖的味道。“我想當一個導演。”

    “嗯?”周弋陽用鼓勵的眼神看着她:“導演,不錯的選擇。正好繼承了你外公的衣鉢。”

    “我想拍一個故事,一個困擾了我很久的故事。”張伊玲轉過身去,單薄的身影在月光下有幾分惹人憐。

    “我聽過一個說法,有一個導演所有電影都是拍他的人生。每拍一部,就是在治癒自己。周叔叔,我也想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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