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新年，讓周弋陽感受到了北方城市戶外的寒冷。風一吹，他懷疑自己會立刻凍成冰雕。
不過進了屋裏，那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番體驗。充足的暖氣頓時讓周弋陽感覺自己來到了天堂。
華夏衛視的大樓他進進出出很多次，從第一次的小心謹慎到如今的落落大方，不過是過了三年時間。
期間碰到了幾個華夏衛視的官方主持人，他們也是向周弋陽點了點頭，迴應了最大的善意。
“我要找鄭導。”周弋陽找了個工作人員問道。他估計這應該是華夏衛視下屬的某個節目的導演，應該是打算請月光少女去做嘉賓。
工作人員顯然早就認出了周弋陽，立刻笑着說道：“周總，你跟我們走就好。”
周弋陽點了點頭，快步跟上了這位工作人員。
他以爲自己到的地方會是一個辦公室，誰知道他推開門後，看到的卻是一個很大的排練室。
只不過裏面的人不多，周弋陽掃視一眼後，率先看到了一位熟人。
“葉老師，你怎麼也在？”周弋陽立刻走到葉空箐身邊，和她打了個招呼。
那位工作人員看在眼裏，沒有出聲，顯然是默許了周弋陽這麼做。
此時葉空箐擡起頭來，看着站在她身前的這位高大帥氣的男人，不經意間響起了蘇音帶着他到家裏時的場景。
那時候她對周弋陽已經很看好了，可即便是她，也想不到後來周弋陽會帶着月光少女達到那樣的高度。
現在回想起來，葉空箐都會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可思議。
周弋陽這人不管是才華，還是商業上的嗅覺，都讓人可怕。
“看來我和蘇音這次又會在同一個晚會相遇了。”葉空箐笑着說道，也告訴了周弋陽這不是綜藝而是晚會。
一個晚會麼？
周弋陽挑了挑眉，是還有半個月的跨年晚會？實際上向月光少女發出邀約的地方衛視多不勝數，甚至有一家衛視提出願意和Moonlight聯名打造一臺跨年晚會。
對於周弋陽這種利益至上的人來說，他肯定是想去地方衛視的，給的錢多。
華夏衛視做的晚會，除了春晚之外，其他的晚會關注度倒是一般，而且還不給錢。
“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晚會，”周弋陽開玩笑道：“這麼神祕，會不會是春晚啊？”
當週弋陽說完之後，對面的葉空箐卻只是神祕地微笑道：“待會兒周總你問問鄭導就知道了。對了，蘇音最近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沒有，”周弋陽搖了搖頭：“她很懂事的，也很努力。”
“嗯，聽說今年過年她們不用留在劇組拍戲，也沒有巡演的安排？”葉空箐其實知道問這個不大好，可她忍不住。畢竟她真的很想知道，蘇音能不能回家過年。
“應該是的，”周弋陽卻不在意，他還是希望她們都能回家陪陪自己的父母過年的。“到時候你們就能團圓了。”
“那真好。”葉空箐笑得眼裏都是光：“周總，我不和你聊了，鄭導都在用眼神打斷我了。”
周弋陽猜測，這應該就是那位鄭導。
他快速地走到了鄭導身邊，一副他們似乎以前就認識的樣子：“鄭導，久仰久仰。”
鄭導也立刻握住了周弋陽的手，同樣熱情地迴應：“周總別開玩笑了，我其實是第一次做這種大晚會的導演，經驗還不如你足呢，你要多多指教我纔是。”
二人相視一笑，倒是因爲這種默契，把他們身上那種客套給消除了。
“其實我是今年的春晚導演。”
此話一出，周弋陽感覺自己的臉部肌肉都開始不聽使喚了。
他應該笑得再真誠一點的。
“鄭導，你可太厲害了！”周弋陽是知道的，近五年春晚導演一直都是同一個人。而眼前這人的出現，是意味着春晚風格要發生變化了？
周弋陽這時候恨不得寧莽在身邊，這樣就可以問問他這其中的關係。
“運氣，運氣罷了。”鄭導立刻謙虛地說：“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距離晚會也就一兩個月了，我人都還沒定好呢！”
“其實我對春晚不太瞭解，”周弋陽說的是實話，當初赫連北上春晚，那是一路綠燈直接通關。可像月光少女，應該是會面臨中途被斃掉的可能。“她們出節目的話，能通過嗎？”
“其實歌唱類節目被斃掉的機率並不高。”鄭導實話實說：“不過，周總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她們目前還沒辦法獨當一面上春晚。”
對方說得委婉，可週弋陽聽得明明白白。
這是在告訴他，月少的節目是合唱。
周弋陽完全能理解，她們這出道才三年，能上春晚已經很離譜了。
要知道羅晨，高焱焱，凌虎他們出道七八年，都沒被邀請過。
哦，凌虎上過一次，是個三十多人的大合唱。
她們獨唱的話，恐怕會有不少的節奏。
“能夠上春晚，我們已經很榮幸了。”周弋陽十分謙虛地說。
“嗯，其實我先讓周總你過來，還有個原因。”鄭導挑了挑眉，便讓周弋陽跟着他，從排練室出去，走進了一間辦公室。
“周總，我們這邊計劃是讓月光少女和我們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藝術家，何靜老師一起演唱。”
周弋陽腦子一陣搜索，想起來了。
何靜，似乎是一位很有名的民歌歌手，每年都能上春晚的那種。
“何老師和她們一起合唱，會覺得委屈嗎？”周弋陽真情實感地詢問。
對面的鄭導哈哈大笑起來：“周總，我覺得你太謙虛了。她們四個人的人氣很高的，我們請她們，也是看重了她們在青少年人羣中的知名度。何老師聽了我們的提議，她是很高興的。”
周弋陽點了點頭，知道鄭導還有別的話要說。
下一秒，鄭導果然開口道：“不過我希望周總你爲她們量身定做一首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