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指的自然是《娛樂第一線》了。
“嗯，發了什麼？”周弋陽掛斷電話之後，看起來已經沒有了一開始那麼慌亂了。雖然在胡蝶眼裏，這都是周弋陽在僞裝罷了。
“說下午五點會爆料，他們怎麼不直接放出來啊？”胡蝶不解地問道。
“兩個原因吧，”周弋陽猜測道：“一個是預熱，現在這條微博底下可能會有很多人猜測，這一來二去不就增加了熱度。等五點爆料的時候，關注度也會更高。另一個是給我們預留時間吧，只要我們現在拿錢消災的話，他們到時候就會用別的料太搪塞。”
“這，那我們要給錢嗎？”胡蝶一愣，隨後撅起嘴來：“他們也太黑了吧！”
“爲什麼要給，就算給了也只是保證現在不發。下一次呢，繼續給錢？那我運營女團，是給他們《娛樂第一線》打工的？”周弋陽背後畢竟不是什麼隻手通天的大公司，《娛樂第一線》肯定會把這個採訪留作威脅。
“可，可發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啊！”胡蝶犯愁地看着周弋陽。“唉，陽哥，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如果之後有人來採訪你，你就如實說好了。不管對方問什麼，都如實回答。”
“沒了？”胡蝶還是很困惑，她已經開始腦補周弋陽這是要扛起所有，自己去承擔一切了。
“沒了。”周弋陽轉身走進了廚房：“要喫東西嗎，我煮個泡麪。”
“我，我暫時不餓。”胡蝶嘆了口氣，陽哥太難了，現在就開始喫泡麪省錢了。
這件事的四位女主角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們自然是沒有被淘汰的。可惜具體的名次沒辦法告訴家人，都只能憋在心裏。
被淘汰的三十個人都已經拖着行李箱，戴着失落的表情和還沒擦乾淨的淚痕離開了這裏。
餘下的七十一個人，卻是火速地被見到了訓練室裏。
她們都沒空看手機，自然不知道就在一分鐘前，一個微博粉絲只有三萬的博主，發了個廣告短片。
羅晨和女導師站在衆人面前，神色很是嚴肅：“我知道你們現在肯定還沉浸在上午的失落裏，不過你們必須要儘快適應這一切。到後面，或許你們的隊友都會離開，這個時候你們依然要一往無前。我們這個圈子，本來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而且你們應該知道，下一週就是你們的第一次公演了。在公演現場，不會有修音，現場觀衆看到的就是你們最純粹的表演。所以，所有人都給我振作起來！”
在導師的敲打下，衆人果然都擦乾了淚水，燃起了鬥志。
“那麼接下來，我先來說這次公演的規則。”女導師接過話筒：“公演會分成9組。這次應援排名在前九名出道位的練習生，自動成爲組長。按照名次，依次挑選你們的隊友。組隊結束之後，再用抽籤的方式決定你們公演演唱的曲目。”
林萱兒皺起眉頭，這麼一來，她就沒法和自己的隊友在一起並肩作戰了。
城堡裏還是風平浪靜，他們都不知道，外面已經下起了暴風雨。
“你知道少女空間嗎？”
“那是什麼？”
“一個衛生巾品牌！”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知道！”
一時之間，少女空間竟然就這樣擴大了知名度。
小北，是一個高中老師。他最愛的兩件事是抽菸和燙頭。當然他從不告訴別人，他其實喜歡看選秀節目。
特別是女團選秀！
看一羣青春活力的女孩子在舞臺上蹦蹦跳跳，這是多麼有趣的事情啊！
所以他自然不會錯過今年的爆款綜藝101。
顏值完美的白月光成了這位單身男老師的pick，他在辦公室裏備完課之後都會看白月光爲數不多的表演視頻。
然而今天，他走進教室之後，卻聽到教室裏傳來此起彼伏的聲音：“衛生巾，就選少女空間！”
咳咳，什麼時候這羣臭小子也關心衛生巾了！
“手機拿出來。”小北嚴肅地說：“看什麼呢！”
“廣告……”第一排的男生一臉無辜。
“什麼廣告？”
後排的男生膽子很大，吼了一嗓子：“老師你不是聽到了麼，衛生巾廣告！這廣告拍得真好，劇情比你念的範文還好！”
“是啊，而且演員還是白月光，就是一個女團，不知道老師你聽過沒！”
大家看小北沒有生氣，膽子也大了起來，都開始討論起了這個廣告。
“哎，你們還沒看花絮吧，她們自爆和自己老闆住一起呢！”
“我靠，牛逼啊，羨慕他們老闆！”
“你個龜孫兒想啥呢，人家敢這麼說，肯定沒關係好麼！”
小北腦子嗡嗡的：“行了，馬上上課了！要是誰在看手機，週五讓你們家長來拿！”
小北點開廣告的時候，距離少女空間官博發佈視頻已經有一個半小時了。
他看着視頻的播放量，震驚無比。
680萬！
而這條微博轉發點贊都突破了十萬，要知道少女空間上一條微博點贊才二位數。
這什麼廣告短片，能這麼火？爲了不被劇透，小北沒看評論關掉彈幕，安心看起了短片。
“我叫蘇音。”蘇音晃了晃手裏的單反，鏡頭也跟着搖晃起來，給人一種手持拍攝的錯覺。
“這是我的vlog，”蘇音給自己來了個自拍，明明臉都懟到屏幕上了，還是那麼漂亮。“今天又是小小蘇枯燥又乏味的一天！”
她炫耀着自己昂貴的衣服，優渥的家室，笑容卻是那麼敷衍。
直到蘇音變戲法一樣從愛馬仕提包裏掏出一袋衛生巾。
“看到沒，衛生巾，少女空間，我都沒聽過這牌子。”蘇音撕開包裝，笑容變得真摯了不少：“不過，我要的是它！”
少女空間杯，有膽你就來。
隨後是一段文字出現在黑屏上：
我的青春枯燥又乏味，直到我發現了夢想。
第二個走進鏡頭的人是林萱兒。
這一段像素明顯變差了不少，鏡頭晃的很是厲害。小北看懵了，以爲是視頻卡了。
點開彈幕一看，才發現原版就是如此。
“松弟萌別關視頻，往後看！”
“不是你卡了，繼續看！”
屏幕裏林萱兒緊張地撩了撩頭髮，對着鏡頭吞嚥了一下口水：“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