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暇時間，她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關注月光少女。
今天她們的團綜，橘子自然不會錯過。
她一邊看一邊笑，到後面都直接在地板上打滾了。
看着她們四個人，橘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大學室友。
好巧不巧，她宿舍也有四個人。
她那時候不像現在，女生之間有那麼多的心思，也不會搞許多的小羣。四個人之間偶爾會有矛盾，更多的卻是歡樂。
她還記得她們一起逃課坐上大巴車去看海，也記得她們迷上一個樂隊，四個人坐火車去聽他們的演唱會。
當直播畫面裏，四個女生盤腿坐在地上，哼唱着那一首她第一次聽的新歌時，她的眼淚突然就抑制不住地往下掉。
她們，還好嗎？
“晨哥，你在聽什麼呢，眼睛都紅了！”羅晨在錄節目的間隙，一直在聽月光少女今晚的團綜。
另一個和他錄節目的嘉賓好奇地看了過來，誰知道就看到了羅晨一臉感動的樣子。
“我最近熬夜，沒休息好。”羅晨立刻冷下了臉，那個嘉賓立刻灰溜溜地轉過頭。
看來網上說的羅晨喜歡耍大牌是真的。
“喂，羅晨！”
他搜了搜眼睛，恍惚間彷彿回到了中學。
很多人不知道，多年以前，現在的流量小生羅晨還曾經被同學歧視，就因爲他長得太“漂亮”了。
同學總是叫他“晨妹”或者“娘炮”。
只有一個人除外，那是他的同桌，一個學習墊底，留個寸頭，長得挺帥就是從不會打理自己的校霸。
“他們再這樣叫你，你就打他們。”校霸不屑地說。
“我打不過。”羅晨對自己竹竿一樣的身板不自信。
“有我啊。”校霸握緊了拳頭：“以後我罩着你！只要你下次考試的時候——給我看看答案！”
於是羅晨的中學時光終於闖入了一縷陽光。
就連輟學去做練習生，也是這傢伙慫恿的。
“羅晨，你一定能火的！”那是校霸打給他的最後一個電話。
耳邊是月光少女的歌聲，她們一邊唱一邊看着彼此。就像是在對對方，訴說着她們的心裏話一樣。
溫暖的燈光下，誰能不對這四個女生動容呢？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相信
朋友比情人還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戀愛把你冷凍結冰
你也不會恨我，只是罵我幾句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確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傾聽
我的弦外之音，我的有口無心
周弋陽手一哆嗦，差點以爲自己看花眼了。
“這個打賞是假的吧？”他看着屏幕上方彈出的一行字，傻眼了：
用戶羅晨真的太帥了爲主播送上一發衛星！
“是真的。”白楊羽也很懵逼：“不是周總你提議加上打賞功能的嗎？”
“我知道啊。”周弋陽點了點頭：“可我沒想到真有人會打賞這麼多，這個衛星有50萬吧！”
“嗯，是我們最高一檔的打賞……”白楊羽又瞅了眼那個用戶名字，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該不會真的是羅晨打賞的吧？”
一旁的周弋陽頓時笑了起來：“怎麼可能，羅晨錢多的沒處花嗎？而且他怎麼會有這麼傻乎乎的暱稱！”
“傻乎乎”的羅晨現在則是找了個藉口去了廁所，聽着歌落下了多年前真摯的淚水。
他成名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長，找到了他當年的班主任。
問起校霸的時候，班主任嘆了口氣：“他在幼兒園外面見義勇爲，被，被歹徒捅死了。不過他救了十多個孩子呢！”
羅晨點燃了煙，自嘲地笑了笑：“你永遠都是那麼年輕，不是嗎？回頭我學好了這首歌，再唱給你聽。”
唱到最後，她們四個人的聲音卻都哽咽了起來。
直播間的人亦是如此，他們都不禁想起了自己最好的死黨，閨蜜。
“阿豆，你要是能聽到這首歌的話，你能想起我嗎？你還記得我們在北海公園的日子嗎？”
“每一次我失戀，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因爲我知道，你會安慰我，會不分青紅皁白地站在我這邊。今天我們認識十五年了！”
“對不起阿嬌，是我沒好好讀書，是我違背了我們的諾言，沒有一起考到京城。現在的你過得比我好，我真的好開心！”
他們聽着這首歌，都想起了一些人。他們有的已經走失在茫茫人海，有的依舊能把酒言歡。
就和周弋陽預料的一樣，這首歌給這些粉絲帶來了非常大的衝擊。
再加上那不在計劃內地打賞，今天這首歌的表現超過了周弋陽的預期。
“這很正常。”白楊羽淡定地說道：“這首歌讓她們唱太合適了，因爲她們彼此之間就和歌詞裏寫的一樣，她們唱得太有感情了。而且就算拋開這一切來看，這首歌的詞曲旋律都是上乘。周總啊，看來你又要推出一首爆款歌曲了。”
唱完了這首新歌之後，團綜也在此結束了。
雖然不少粉絲都覺得意猶未盡，可至少最後收尾的這首新歌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甚至還有粉絲認爲，這是月光少女最好聽的一首歌。
此時的周弋陽卻悄悄地詢問着系統：“一點五十萬的打賞會累積到任務裏嗎？”
然而他卻得到了一個讓人遺憾的答案：“並不能，宿主請審題，是歌曲銷售額。”
“難道說，這次新歌要變成付費單曲了？”周弋陽摸着下巴，他其實並不太想讓這首歌收費，不利於傳播。
他這個時候瞅着還在不停刷新的彈幕，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你們四個過來，我有個事情要宣佈。”周弋陽笑眯眯地說道。
蘇音把剩下的薯條都喫完了之後，才走了過來：“陽哥你知道嗎，你現在笑得特別猥瑣，跟一個奸商一樣。”
“對啊。”一旁的唐玥立刻點頭：“感覺你會宣佈什麼不好的消息。”
“不不不，我只是要宣佈一個賺錢的消息。”周弋陽勾起嘴角：“你們發了這麼多歌，都還沒拍過正式的mv吧？”
“對啊。”汪星蕊這時候激動地擡起頭，她早就想拍mv了！“所以我們是要去拍mv？那真好！”
林萱兒卻還記得周弋陽的話，不禁困惑地問道：“可是這和賺錢有什麼關係呢？”
白楊羽和關霏也走了過來，好奇地看着周弋陽。
看到都是自己人，周弋陽這纔是說出了他的想法：
“新歌你們的錄音棚版本，我已經和黑鯨音樂說好了，今晚上架，依舊是免費播放。
然後呢，我會先給你們拍攝一個官方mv，同樣是免費觀看。只不過除此之外，我會讓你們兩兩組合，單獨再拍mv。而這些mv，則需要付費才能解鎖。”
“這，這太厲害了吧！”關霏誇張地張大了嘴：“周總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賺錢的方案的！”
“不愧是周總，”白楊羽對周弋陽豎起了大拇指：“你這是讓粉絲心甘情願掏錢，說不定一邊掏錢還會誇你呢！”
“我也是受了彈幕的啓發。他們都說這首歌太適合拍成兩個人的友誼小故事了。我一想，對啊，她們不都是喜歡組cp嘛，那我就滿足她們。喜歡酥糖的，就可以買蘇音和唐玥的版本。喜歡零星的，就買汪星蕊和林萱兒這一版。而且到時候mv是哪兩個人，演唱也是這兩人。我這麼有誠意的mv，收費不過分吧？”
“不過分！”關霏猛地點頭，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錢了：“周總你搞快點，我到時候一定把所有版本都買齊！”
“嗯，我會趕快的。”周弋陽笑眯眯地看着四顆搖錢樹：“你們覺得如何？”
“我沒意見。”林萱兒第一個舉手，對她來說又沒損失。而且賺的錢，她也有份，何樂不爲。
“我很期待呀！”蘇音光是聽周弋陽的描述，她自己就已經躍躍欲試了。
而唐玥和汪星蕊自然則不反對，她們四個人甚至一邊走一邊都在構思她們的劇情了。
零點之後，《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果然是準時上架了黑鯨音樂。
之前有些粉絲收到了小道消息，猜測這首歌會收費。
其實對於粉絲來說，只要歌好聽，他們也是願意出錢的。而那些沒看直播地粉絲，只要看了羣裏的反饋，也捨得掏錢。
不過對於路人的話，讓他們花幾塊錢買一首歌，還是有難度的，
畢竟月光少女的影響力還不足以讓路人毫不猶豫地掏腰包。
當發現依舊是免費歌曲之後，粉絲們還是挺高興的。不過依舊有人擔心公司的收益問題。
“月光少女發了這麼多免費歌曲了，到時候專輯該不會也免費吧？要是全免費，怎麼賺錢啊！”
“不是還有代言麼？能免費聽歌多好！”
“要是公司倒閉，我們不就再也聽不到新歌了？我也覺得這首歌應該收費，這麼好的質量不收費可惜了！”
當然了，這些單純的粉絲自然不會知道，周弋陽早就已經想好了逼氪的方式。
畢竟所有的饋贈，其實早就偷偷標好了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