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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不會。”張應遠喝了口自己面前的花茶：“我從雲貴高原採風完之後，就去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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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看女兒的？”周弋陽看過很多與張應遠相關的資料，知道他跟亡妻有個女兒，常年居住在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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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張應遠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你看起來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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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網上都說，您和她的關係不是很好。應該說，很不好，幾乎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周弋陽這個人也是相當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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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應遠依舊沒什麼表情變化：“其實他們說得也不算錯，幾年前我和她的關係的確很糟糕。她那段時間特別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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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弋陽悄無聲息地晃了晃面前的茶杯，總覺得自己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消息：“幾年前？總不能是那件事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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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張應遠坐直了身子：“太八卦不太好。你們家那個小姑娘呢？跟我進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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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山？”這次輪到周弋陽驚訝了：“我們是要去山裏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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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張應遠淡定地說得：“我拍戲從不喜歡去什麼影視城，只有在實景拍攝纔有意思。如果周總你捨不得手下的藝人，我可以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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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周弋陽搖了搖頭：“那我們就一起進山裏吧，張導你應該還記得，我會去跟你做助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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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記得，”張應遠站起身來：“明天我們在這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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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弋陽等到人走了之後，這纔是嘖了一聲，悄悄抱怨道：“不愧是藝術家，這脾氣就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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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聽到了自己要去山裏拍戲之後，並沒有出現周弋陽以爲的抓狂的表現，反而是異常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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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棒，我一直都想去大山裏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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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弋陽看到她這麼開心，原本想好的安慰的話都吞到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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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周總，”白楊羽在一旁和周弋陽反覆確定接下來的流程：“您這麼走了的話，那我們百變秀第二期什麼時候錄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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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她下一期不表演啊，評委的話，隨便找個人頂替我就是。”周弋陽拍了拍白楊羽的肩膀：“老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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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羽只得是接下了這個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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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是短片，周弋陽猜測需要拍攝的時間應該不多，也不會影響他們接下來團體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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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哥，”蘇音這時候坐在周弋陽旁邊，望着窗外的風景從高樓大廈變成田野山川后，更加激動了：“導演他昨天有沒有和你說，我這次拍攝的電影劇情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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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周弋陽搖了搖頭：“你們張導那麼酷的一個人，我甚至懷疑劇情都是他現場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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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面的張應遠輕咳一聲，提醒這二人說什麼他都能聽見：“劇情我很久之前就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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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周弋陽看着他們朝着大山裏開去，看着這過往的風景，忍不住說道：“這裏倒是和張導你當年拍《假愛》時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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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愛》，對於張應遠來說是很特別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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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應該是張應遠爲數不多的電影裏，在國內知名度最高的一部。
它捧紅了馮朵朵，卻也給張應遠帶來了無數的負面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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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應遠的聲音還是很穩，看起來並沒有因爲周弋陽提起這部電影而翻臉：“的確很像。不過深山嘛，大部分都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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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話題戛然而止，汽車裏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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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這時候低着頭看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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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收到了一條由唐玥發來的鏈接：《八哥帶你看娛樂圈最神祕的導演張應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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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一臉黑線，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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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唐玥還專門提醒她：“一定要看！多瞭解你們的導演，這樣你才能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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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蘇音還是老老實實點開了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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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弋陽剛好就瞅到了蘇音的屏幕，不等蘇音解釋，他倒是催促道：“快看啊，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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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弋陽看了前面的，就直接讓蘇音關掉了：“這簡直是在亂寫，少看點這種無良的自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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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哦了一聲，不過她看到了張應遠的故事開頭，卻愈發想要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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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應遠是28歲開始拍戲的。很巧的是，他和他老婆也是同年相識並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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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張應遠從未帶過他老婆出席各種活動，直到十年前他老婆去世，都沒人見過這個女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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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張應遠的電影都是爲了他的老婆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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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肯定是假話，因爲在妻子去世後，他又拍了《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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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只看到了這裏，可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她還是很喜歡這種一聽就很浪漫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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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後悔自己沒去看《假愛》了，說不定能從這部電影裏得到些許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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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是實踐派，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她立刻這麼做了，在瀏覽器裏輸入了《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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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先彈出來的都是跟馮朵朵有關的消息。看來大部分人對這部電影以外的八卦的關心，超過了電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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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好幾頁，蘇音才找到了電影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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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弋陽當然知道他在做什麼，不過這一次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在旁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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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戴上了耳機，首先聽到的就是一箇中年女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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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玉珍，這是我的故事。這一切，要從我的家鄉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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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半途，蘇音的瞳孔因爲眼前的畫面而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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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有準備，可看到這麼粗暴的性#愛畫面時，蘇音還是感覺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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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的文藝片裏，性#愛都是很常見的。不過一般而言，這種畫面都非常夢幻和神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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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部電影不一樣，完全就是粗暴，原始，沒有一點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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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馮朵朵的臉比現在清純很多，沒有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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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衣服都被撕破了，臉上只剩下了痛苦和害怕，就好像是被迫錄製這段畫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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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那麼多人會相信馮朵朵的話，她這個狀態真的很像是被人強迫這麼拍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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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張應遠突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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