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國啤 >第264章 把那些強盜豺狼全都埋葬
    現在雲啤全廠的士氣正旺,連帶着經銷商的信心也足了起來。

    “萬廠長,我們可是聽說,嶸啤的人連飯都喫不上了,喝口熱水都難!”

    “往廠裏來的路上,我還看見他們的車就停在大馬路上,一個大腦袋急得幹跺腳呢!”

    “我們就說嘛,雲海是雲海啤酒的雲海,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

    萬子良和侯勇笑着拉着這個拍着那個,這些經銷商的表現他們很高興。

    “我以前常說,我們雲啤跟我們的經銷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雲啤好,大家多賺錢,雲啤不好,大家少賺錢不賺錢,”萬子良沒有站到主席臺上,而是站到了大家的中間,“我們纔是實實在在的一家人。”

    “所以,年底,爲回報大家多年來對我們雲啤的支持,”侯勇馬上不失時機地表態道,“凡是我們雲啤的經銷商,一律享受廠裏的職工待遇,有工資有福利,有勞保,有醫療!”

    “嚯,侯廠長,那就真成了一家人了!”

    有位老經銷商笑道,他們都是沒有編制的人,既不屬於國企更不屬於機關,年輕時也想進來,可是社會和家庭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現在雲啤給了他們歸屬感,讓這些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代生人,感覺到了一種安全感和尊重感。

    “本來就是一家人。”萬子良笑道,“我可是從來沒有拿大家當外人。”

    “那還有什麼說的,我們這些人,死心塌地跟着雲啤幹,跟着萬廠長幹吧。”一個年輕的經銷商舉起右手,象宣誓一般吼了起來,羣情振奮,會議室裏一時全是效忠表決心的聲音。

    “還有,我們的經銷商,我們也是要評定品級的,我們忘不了大家多年的付出,”侯勇笑道,“五年以上的經銷商,定爲三級經銷商,每年獎勵一千元!十年以上的經銷商,定爲二級經銷商,每年獎勵兩千元,十五年以上的經銷商,當然是一級經銷商,每年獎勵……”

    說到這裏,侯勇賣了個關子,在大家粗重的呼吸和期盼的眼光中,他才大聲說出兩個字,“一萬!”

    一萬!

    會議室裏立裏又是一片叫聲,前邊五年是一千,十年是兩千,到了十五年,就是一萬了!

    這可真的是大手筆了,一年一萬,雲啤真捨得!

    其實這也是侯勇的小心思,十五年以上的經銷商,沒有一個嘛!

    從菸酒公司專賣到現在,也不過兩三年的時間,大家都站在一個起跑線上。

    “我跟着雲啤跟着萬廠長都幹了快五年了,每年一千,不虧!”

    “我們是小字輩,我也快乾滿兩年了,還有三年,我也是三級經銷商了……”

    ……

    會議室裏的大小經銷商歡天喜地,當萬子良等廠領導在主席臺上就坐,年底的經銷商會議終於開始。

    侯勇一招手,財務立即捧上一摞厚厚的人民幣來,這些經銷商雖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見到厚厚的現金,眼睛還是飄了。

    “老倪,來,”歡快的音樂聲中,萬子良親自拿起幾摞鈔票,遞給一個年紀最老資歷也最老的經銷商,“五年了,老夥計,不容易啊。”

    “只要雲啤不倒,你萬廠長還是廠長,我倪得福就賣雲啤,別的啤酒我一瓶不賣!

    老倪說得抑揚頓挫,話筒馬上把他的豪言壯語就傳向會場的每個角落。

    “還有什麼說的,雲海人喝雲啤,雲海人賣雲啤……”另一個年輕的經銷商手握鈔票,也不甘示弱。

    萬子良等一衆雲啤的廠領導笑逐顏開,萬子良,侯勇不住雙手向大家拱手致敬……

    經銷商這道保險拴,終於牢固了……

    下面,萬子良和雲啤要做的就是把雲海老百姓的心贏回來,讓他們知道誰纔是家門口的啤酒……

    “拉上咱們雲海老百姓這道保險栓,廠長,嶸啤就真的沒戲了,等着滾回老家吧。”

    夜晚,與一衆老的經銷商聚餐後,喝得臉色通紅的侯勇又揭開了另一層謎底。

    萬子良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可是他高興,這幾天,二輕局局長親自打電話,表揚他們這一仗打得好,原本在市領導和局領導心目中,就要動用行政的力量進行干涉,可是沒想到雲啤越戰越勇,打得有聲有色……

    “……主席的話兒記心上,哪怕敵人逞兇狂,咱們擺下了天落地網哎,要把那些強盜豺狼全都埋葬,全都埋葬,把他們全埋葬!”

    凍得厚實的雪地上,邊唱邊行的萬子良,忍不住擺了一個樣板戲中***的經典姿勢,可是喝得太多腳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

    清早,雲海的天氣依然是滴水成冰。

    這幾天,富民區的嶸啤銷售員分批喫飯,存煤也不多了,秦東起來刷牙洗臉,帶着冰碴的雪水拍在臉上,他忍不住大吼一聲。

    “走吧,出去喫吧。”看到羅玲在刷牙,秦東笑道,“請你喫好喫的。”

    “嘿,一看就知道心不誠,”羅玲含了一口涼水漱口,“早上哪有什麼好喫的,不是豆漿就是油條,不是豆腐腦就是饅頭,……這水真涼,”她笑着洗了把臉,又笑着跑進屋裏,很快,穿戴整齊的羅玲就坐上了桑塔納。

    桑塔納沒有在郊區停留,順着北馬路一直往東開去,行駛到月亮灣,又返回停在了艦艇學院南面的一家早點攤位前。

    海風中的月亮老人,已經凍成了冰坨,一道道冰棱就象是老人花白的頭髮。

    “我說什麼來着,還是豆腐腦加油條吧。”羅玲是幹過經理的人,眼光就很挑剔地盯着店主炸的油條,油條炸得金黃,喫進嘴裏香味中還帶着點甜味,讓她不禁對這家早餐攤的手藝刮目相看。

    秦東端着一盤芹菜葉、胡蘿蔔和白菜疙瘩醃好的鹹菜,羅玲看着紅綠白三色鹹菜,頓時也有了食慾。

    “唉,芹菜葉,白菜疙瘩,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秦東咬一口油條,夾起一塊鹹菜,笑着把白菜放進嘴裏。

    羅玲二話不說,當即站了起來,手裏卻還用筷子夾着那根沒有喫完的油條,“秦總,我先走一步……”

    “啊,你到哪去?”秦東看着羅玲一幅着急忙慌的樣子,他也站了起來。

    “回去收拾行李,準備回雲海啊。”羅玲笑道,卻又一屁股坐了回來,坐在小店裏油膩斑斑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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