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應驗了一句古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過毛鬍子看人不清,贏湛怎麼看都和仙子沒半毛錢關係,應該稱之爲惡魔之子纔對。
贏湛也不認同毛鬍子的說法,大概是感覺仙子這個詞眼聽起來有點嬌氣,連個眼角的餘光都不給他,揮揮手命令毛鬍子去開車。
小金盃很快駛進機場停車站,一個小平頭早就等在那裏,和毛鬍子說了幾句,就塞給他一疊毛爺爺然後接過金盃車的鑰匙。
我覺得這小平頭看起來眼熟,對方卻先來打招呼。
“呦!這不是前幾天見過的明星小情侶嘛,拍完戲要回去了?”
小平頭熟稔和和我們打招呼,我纔想起來,他就是我們剛到阿克蘇機場預約的黑車司機。
想到小平頭給我的那盒杜蕾斯還在贏湛的口袋裏,我不由面色一紅。
贏湛卻像個沒事人似得,竟然和那小平頭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毛鬍子見我們認識,有些喫驚。
“三位認識?”
“以前做過他的車。話說你把車賣給他之後,怎麼回去?”
“回哪去?”
“家。”
“別笑話我了,像我們這種成天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人那裏還有家。”
“那你的意思?”
“以後我和龍蝦仔就跟着贏先生和贏夫人混了,做牛做馬,任憑差遣。”
“贏湛,你要收他做小弟?”我轉過腦袋,差異的問。
贏湛看着機場裏閃爍的大屏幕,“我不記得。”
“反正咱們兩個跟定贏老大了!”毛鬍子一把摟着龍蝦仔,斬釘截鐵的喊道。
贏湛依然一副淡定無視的表情,拎起藏着外婆的那隻大箱子,往託運處邁開兩條黃金比例的美腿。
“趕飛機。”
“好。”
我也不再理會毛鬍子他們,快步跟過去,拉住贏湛故意留給我的那隻空着的大手。
其實在別人眼裏,我和贏湛早就養成了一種默契。
只是當時的我們都後知後覺,而幾年之後,我回憶起這段往事,又會不自覺的嘆息、緬懷。
如贏湛所言,藏有外婆的箱子在託運安監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問題。
可是在進行人身安檢的時候,贏湛和毛鬍子身上閃亮亮的鉚釘卻不斷在金屬探測器下發出了bbb的警報音。
按照機場的規定,衣服上的配飾含有金屬的,需要脫下衣服放進安檢籃中另行檢查。
贏湛不止衣服鑲滿了鉚釘,連褲子上都有一條用鉚釘和水鑽鑲嵌出的銀龍。
而負責安檢的怪嬸嬸明顯不想放過贏湛這塊充滿了異域風情的小鮮肉,頂着一張隱藏不住的花癡臉,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要求贏湛把褲子也脫下來放進安檢籃中。
贏湛被怪嬸嬸“檢查”了那麼久,臉上早就浮上了一層預想殺人的寒霜。
偏偏檢查的地方又是一人一放,保安就是不讓我進去,站在隔離黃線外,我真替那個胖嘟嘟的怪嬸嬸捏了把冷汗。
另一邊的安檢通道里,毛鬍子他們已經乖乖的脫了衣服褲子,做出上帝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動作接受檢查。
那邊的安檢人員纔沒心思刁難他們,隨便用金屬探測器檢查了一通就放他們通過,安監處的人員全都被贏湛一身邪魅狂狷的氣息吸引住了。
贏湛危險的眯起眼睛,我感到不妙立刻大喊道:“這裏是公衆場合,要遵守規定啊!”
其實我想說的原話是:特麼,這裏你多人,你別給我惹事,老孃可不想上今晚的頭條啊!
贏湛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我發現他深邃的眼底閃好似閃過了什麼。
“拜託了!”我又喊了一句。
“就是,麻煩你配合我們檢查。”怪嬸嬸催促道。
在場的所有女性都紅着臉屏住了呼吸,睜大了眼睛準備欣賞接下來就要出現的香豔一幕。
“只要沒有金屬,就能通過安檢?”贏湛鎮定的問。
“對。”怪嬸嬸笑的那叫一個不懷好意。
“我知道了。”
隨着贏湛的動作,在場所有的女性都集體發出了一聲慾求不滿的嘆息。
贏湛竟然像是拔釘子似得,乾淨修長的手指一夾就把衣服和褲子上的鉚釘通通都拔了下來。
“現在我身上已經沒有金屬了。”贏湛似笑非笑,目光卻是得意的看向我這邊。
站在我這排的女性,都不分場合的失聲尖叫起來。
“哇!帥哥剛纔對我笑了!”
“去你的,是對着我笑。”
安檢的怪嬸嬸鬱悶的臉都要抽經了,可當她把金屬探測器靠近贏湛之後,她那張圓圓的臉上又露出了類似癡女的笑容。
我定睛那麼一看,臉頰上頓時也似燒出了一片紅雲,有即將流鼻血的衝動。
贏湛是古代人,從沒有穿內褲的習慣,衣服褲子上的鉚釘被拔掉後,露出了一個個黃豆大小的破洞。
透過那些破洞,線條分明的肌理,細膩如霜的肌膚和下半身偉岸的風光全都隨着贏湛配合檢查做出的動作若隱若現。
“我可以走了嗎?”贏湛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可以可以。”怪嬸嬸不捨的讓開一條路。
我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心中涌出了一些莫名的不爽,通過檢查後,我立刻在機場商店買了一套運動服賽給贏湛。
接過運動服,贏湛修長的手臂架在我的肩膀上,脣瓣撕摩着我的耳廓:“怎麼,夫君被別的女人這麼看,喫醋了?”
“呸,我是怕你傷風!”耳朵上的熱氣像是觸電一樣,讓我從臂彎裏逃開。
廣播裏,通知着我們乘坐的飛機就要起飛,贏湛換好了運動服牽着我的手,一起向登機口走去。
我的眼角餘光裏,從不遠處的貴賓休息室裏走出一個曼妙的身影,推了推鼻樑上的名牌墨鏡,向我們投來好奇的視線。
播音747型號飛機是一架能夠同時乘坐五百人的大型民用客機,從機頭延伸至機尾分爲可享用最尊貴服務的頭等艙,價廉物美服務周到的商務艙和傳說中的空中難民區——經濟艙。
像我這種欠了一屁股債的大學生理論上來說是不應該乘坐飛機的,可考慮到帶着外婆的軀體還有身邊那座移動大冰山,我還是咬着牙買了兩張最便宜的經濟艙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