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第一次伸長了腦袋湊到我臉龐蹭了蹭,又害羞的縮回我的掌心,一張蛇臉微微泛紅,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回我掛在胸口的木牌裏。
我天生對幼小柔軟的小動物沒有抵抗力,寵溺的把木牌從衣服裏掏出來,等小蛇回到木牌,又小心的塞回衣服裏。
蛇是冷血動物,要是沒有外熱很快就會冬眠,甚至被凍死,這也是我一直把木牌隨身攜帶的原因。
這個過程中,景千夏的視線一直在我的領子口轉悠。
半天,憋出了一句酸裏酸氣的話:“看不出,你這塊小排骨還挺有料的嘛。”
我小臉一紅,她這是在誇我胸大?
我也禮尚往來的眼神瞄到她的胸口,心裏一陣狂喜,這貨的胸比我還要平!
“看什麼看,我才16歲,還會再長的!”景千夏察覺我的視線,漲紅着臉,拔高了嗓音。
我悄悄別過臉,偷笑。
“發育的那麼好,我看你那條小蛇就叫小深好了!”
“胸大和取名小深有毛線關係?”
景千夏壞笑着裂開嘴角,伸出魔抓在我胸上捏了一下:“誰叫你事業線那麼深!”
“我這分明就是充滿母愛的胸懷好嗎?”
我正欲反對,小蛇卻又從我領子裏探出腦袋,開心的搖頭晃腦。
我瞬間凌亂了,小傢伙好像很喜歡‘小深’這個名字。
景千夏已經小深小深熟稔的叫起來,每叫一次,小蛇都會眯起眼,開心的吐出信子。
“好吧,既然小深喜歡,那就這麼叫吧。”
我心想,反正是乳名,大不了等小深長大了,再給他取一個好聽的正式名字。
“哦對了,忘了把這個給你。”
景千夏和小深玩了一會,從褲袋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A4紙大小的傳單拍在桌上。
我拿起一看,怒火刷刷的就衝了上來。
景千夏卻嬉皮笑臉的扔了一個“我就知道適合你”的表情給我。
只見,傳單上印着一個紅色的大標題:選醜大賽,歡迎各地醜人踊躍參加。
我正要發飆,景千夏手指戳在紙上的另一個爆炸形的框框上,“第一名獎金10萬,要不要去你自己考慮!”
送走了景千夏,我盯着那張“醜人大賽”的傳單看了半天,又對着鏡子照了半天。
鏡子裏的人不僅不醜,五官還非常俊秀,鵝蛋臉,櫻桃脣,嬌俏的鼻子,尤其是我那雙和小燕子尺寸差不多的大眼睛,每次眨眼長睫毛都會撲閃撲閃的,非常靈動可愛!
要這麼俊俏的女生去扮醜,簡直是一種折磨。
“哎……”我重重的嘆了口氣!
A4紙上印着的10萬元獎金太吸引我了,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爲了獎金我掉點節操算什麼?
在火焰山曬傷的皮膚還沒有完全恢復,臉頰看上去有點焦黃,或許我喬裝打扮一下還是有希望做一個醜人的!
胡思亂想到深夜,我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或許是累積了太多疲憊,睡夢中我竟做起了春……夢……。
夢中的男主角自然就是某個妖孽男,他一絲不掛的爬上我的牀,把我壓在身下,綢緞般柔軟的長髮散落在我的身體的每一寸,撩起一波又一波無盡的慾望。
次日,鬥雞開始打鳴,將我從夢中喚醒,我才感到渾身的骨肉都快要斷了。
房間裏還瀰漫着曖昧的滋味,我身上黏糊糊的,沒有一寸乾燥,兩腿之間更是慘不忍睹,爬牀前穿的睡衣軟趴趴的掛在旋轉着的電風扇上,和我此時的思緒一樣凌亂的煽動。
我在牀上石化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媽的,這根本不是春夢!
被鬼壓也就算了,我特麼還很、主、動、的配合了三次!
造孽啊!
我怎麼就着了着妖孽的道?
不過,昨晚贏湛好像問了我一個什麼問題,我做的太投入了好像沒空回答。
他到底問了我什麼,我也想不起來了?
好在贏湛完事後回到了骨灰盒子裏,要讓他看見我這樣在模樣,我一定死給他看。
我花了好久時間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去浴室洗了三次澡,把身上黏糊糊的東西搓乾淨。
等我換上乾淨衣服,往鏡子前一站,又鬱悶的忘脖子上套了一條絲巾纔敢出門。
要是滿身,滿脖子的吻痕別外人看見,那我真的只能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出門的時候,我不忘給我認的乾兒子小深帶了兩個靈果。
小深精神奕奕的從我的衣服裏探出腦袋,小嘴一張就吞了一枚靈果游回木牌裏,小傢伙和贏湛一樣都討厭日曬。
想到贏湛,我又一次凌亂了。
小深一直住在木牌裏,不知昨晚和之前那麼多次我和贏湛啪啪啪,這個小傢伙都在幹嘛?
它不會在木牌裏捧着一包薯片,免費看我和贏湛的激情大片
吧?
“那個……小深,你昨晚有沒有看到什麼?”
小深眨巴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對我用力點了一下頭。
“看到了!”聲音尖尖的,充滿稚氣。
臥槽,臭小蛇連撒謊都不會,是存心想要老媽我無地自容嘛?
誒?小深什麼時候會說話了?
而且,聽聲線顯然就是一個男孩子。
難道是靈果的作用,還是這小屁蛇一直都會說話,只是害羞不肯開口?
我硬着頭皮再問:“你看到什麼了?”
剛問出這句,我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這問的什麼不要臉的問題啊!!
小深擡着頭想了一會,笑得燦爛:“小深看到爹爹了,小深還叫了爹爹一聲。”
小深說的爹爹就是贏湛,在無人的時候贏湛一直稱我爲夫人,小深理所當然的會以爲贏湛就是它乾爹。
“後來呢?”
“後來……”小深一下語塞,忽然委屈的哽咽起來,眼淚汪汪的樣子叫人看得心痛。
我連忙摸摸他的腦袋安慰:“到底怎麼了?”
小深吸了吸鼻子,淚珠像決堤似得落在我的手心,“爹爹沒理我,還把我禁錮在木牌裏,木牌裏黑洞洞的小深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到,叫孃親,孃親也不理小深,一直到早上木牌上的禁錮才解除。小深才能看見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