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上次被我發現她手指間長了蹼,所以這次再見面,零和羅密歐里其他牛郎一樣戴上了潔白的手套。
“這是夫先生的命令,讓我送您回家。另外,夫先生讓我轉告夫人,他去會友了,您知道如何找他。”零隨着奢華到極點的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身邊的狗仔隊舉着攝像機是想抓明星八卦的,沒想到勞斯萊斯等的人竟然是我,都紛紛放下照相機,臉上的好奇之色卻沒有減少。
我被他們看得心煩,在零不容置疑的邀請下,鑽進了那輛比我身家性命還要值錢的勞斯萊斯里。
我不是沒坐過私家車,只是沒坐過這麼豪華的私家車。
車子裏非常寬敞,電視機、沙發、酒吧、拖鞋,甚至連睡衣都一應俱全。
“這輛車是羅密歐先生專門爲夫先生配置的,您是夫先生的夫人,理論上也是這輛車的主人。車子裏的一切都是爲您服務的,包括在下。”零帶着恭敬的微笑,向我解釋了一下車子裏的高科技工功能。
其實,就算零說這輛車是爲贏湛和我服務的,車子裏的東西我也是一樣都不敢碰的。
沒辦法,窮人志短,一來我車子裏有任何損耗我都賠不起。二來,我不想跟劉姥姥上大觀園似得,在零面前丟臉。
零親手給我脫掉鞋,換上拖鞋,並強調她也是這樣給贏湛服務的。
“爲了您的身體考慮,在下認爲您需要一些熱飲。”零原本想要給我準備香檳的,不知怎麼的放下冰杯,轉而給我倒了一杯熱檸檬茶。
我有些莫名,“我的身體怎麼了?”
零微微遲疑,很快又淡定的回答我,“一個小時之後,您將會進入生理期。”
我掐指一段,貌似例假確實就在這兩天。
可我和零非親非故,相互都不瞭解,她連這個都能知道,未免太神了一些。
難道是贏湛告訴她的?
不可能,贏湛怎麼會對別人說這種事情,他的思想大部分還保留着古人的習慣,絕對不會對被人說這麼私密的事情。
我超級想問零她怎麼知道我生理期的,卻又紅着臉問不出口。
對零絕對不是普通人的認知,又加深了幾分。
“夫人,請問需要我爲您做什麼服務嗎?”零單膝跪在地上,問我。
這突如其來的公主待遇,讓我非常惶恐,想了半天我憋出一句,“沒事了,我想休息一會。”
“是。”零輕聲關上車門,回到駕駛位,按了一個按鈕,前座和後座之間就無聲升起了一塊木板,體貼的給了我一個私密的空間。
一路上,我是既興奮又惶恐,心裏還有一點甜滋滋的。
零說了,是贏湛讓他來接我的,看不出這個死鬼對我還是挺上心的嘛。
小深也從木牌裏溜出來,開心的在毛茸茸的皮草坐墊上蹭着腦袋,“孃親,你知道這是什麼動物的皮草嘛?”
說道皮草,我整個人你都不好了,因爲我曾聽新聞報道過好的皮草都是活剝動物的皮製成的,所以對皮草有些抵制。
見我不回答,小深迫不及待的公佈答案,“是鳳羽!鳳在涅槃前留下的絨羽!”
“鳳?鳳凰的羽毛?”我目瞪口呆,突然之間就坐不住了,只覺得自己凡人貌似沒資格坐在鳳羽之上。
零把我送回家後,我依舊思考着這個問題。
小深只能認出這些羽毛確實是鳳凰的羽毛,卻無法解釋什麼情況下才能安然無事的得到這些羽毛。
發呆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破曉之前,贏湛似一陣風般回到了我的牀邊。
見我睜着大眼睛巴登巴登的看着他,贏湛性感的脣角扯出一個迷人的淺笑,“在等我?”
我懶得解釋,翻了個身把靠外的牀位讓出來。
贏湛本想對着我壓下身子,嘴角的淺笑卻在靠近我的一瞬間凝固住。
我順着他的目光往牀上一看,差點沒羞愧的找個底洞鑽進去。
回家之後,我只顧想着鳳凰羽毛的事情,完全忘記了零對我的警告。
如他所言,我的生理期真的來了,而且我還忘了這件事情,導致我的牀單上現在出現了一朵朵紅色梅花。
最可恥的,這一幕竟然還被贏湛看見了。
我把自己完全蒙在被子裏,沒臉見人,也沒臉見鬼。
包裹在被子裏的身體卻被一雙強而有力的臂彎抱起來,贏湛渾身散發的桃木香氣瞬間把我沾染的玫瑰味道驅散,帶給我片刻安寧。
“你想幹嘛?”我的聲音輕的跟蚊子叫似得。
小臉被贏湛乾淨好看的手掌從被子裏挖出來,對上他那張略顯不滿,似笑非笑的表情,“幫你洗洗。”
“我可不可以自己洗?”被看到了羞恥的一面,我似乎說什麼話都缺少了底氣。
贏湛三兩下剝掉裹着我的被子和衣服,溫柔的把我放進盛滿溫水的浴缸裏,如黑潭般深邃的眼眸遲疑的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走出浴室。
在他關上
浴室門的瞬間,我的心臟猛烈的跳動起來!
剛纔真的是緊張的臉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我也真是夠笨,來例假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會忘記。
想到待會還要在贏湛的注視下,去收拾弄髒的被單,我的心情就無法避免的墜到谷底。
然而,當我洗完澡,回到臥室,染血的牀單已經不知所蹤。
牀上整齊鋪着的是一條我從未見過的藍底繡花的牀單,面單上活靈活現的刺繡了兩條錦鯉,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我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我的錢包,又覺得自己一定是多慮了,錢包裏總共只有兩百塊,買不起這麼昂貴的刺繡。
“零送來的,夫人可滿意?”贏湛波瀾不驚的說。
我聽得如遭雷擊,“零?她什麼時候來的?還有牀單不會也是讓人家換的吧?”
贏湛給了我一個“你猜對了的”眼神,“零不是人,你不用感覺對她愧疚。”
“就算是妖,也不能讓人家做這種事!”
“她也不是妖。關於零的身份,等過幾天再告訴你,這幾日夫人不能受驚。”
我在房間裏坐立不安,什麼不能受驚,老孃從看見那輛勞斯萊斯出現時就已經受到了一萬點驚嚇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