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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歷史沒學好

    這個秦玉郎也是個癡情人,只是愛情本來就不一定公平,很多時候付出了全部的感情或許什麼都收穫不到,就像這個解憂公主,她的心裏就只有始皇的小兒子夫君公子高一人。

    在我嘆氣的時候,秦玉郎正巧往我這裏看了一眼,突然發怒,額頭爆出青筋,“這什麼表情?你是不是在可憐我?小影,快去把這個女人的眼珠子挖出來,我發過誓,往後再也不許與人蔑視我!”

    黃小影漠然的看了看我,沒有執行命令,“稟告家主,復活儀式的祭品必須是完好無損的。”

    “說得對,還好你提醒我。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秦玉郎也是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方纔還是一副想要把我大卸八塊的表情,現在已經得意的勾起嘴角。

    “稟告家主,距離寅時還有一炷香的時候。”黃小影看了看手錶。

    我靠,這些妖魔鬼怪也與時俱進,使用起現代化裝備了。

    甚至,我還在一個角落裏看見了一枚監控攝像頭,讓我想要逃跑的想法瞬時變得荒謬起來。

    “你怎麼說也是我的女人,既然你要死了,不妨讓你死的明白些。有人的性命輕如鴻毛,有的人則重於泰山,你能爲了解憂兒而死,是你的造化。來人,把她帶上來。”

    秦玉郎說着,勾勾蒼白的手指,剛纔那個穿着紅衣服的女人立刻拉着掛在我脖子上的鎖鏈,像是牽狗一樣的把我硬拖到白棺那邊。

    我的力氣在女人裏面不算小,雙手用力的想要控制住脖子上的鎖鏈,卻抵不過那紅衣女子力氣的一小半,爭執中還差點摔了個狗喫屎。

    “跪下!”紅衣女子在我的腳窩裏踹了一腳,我就“噗通”跪在地上。

    但我馬上屁股往地上一座,換了個姿勢,我纔不會對父母之外人下跪!

    “憂兒,有了這個女人,你馬上就能醒過來,睡了兩千年,也該睡夠了對不對?”秦玉郎只有和解憂公主說話時,纔會露出溫柔的表情。

    但我發現,黃小影看向解憂公主的時候,竟然也露出了眷戀的柔情,像是看着暗戀對象一般,不敢明說。

    我敢打包票,秦玉郎絕對不知道黃小影的這份心思,否則也不會放心的留他在身邊。

    更讓我想不通的是,可能繼承了贏湛血脈的黃小影,怎麼會認識這位兩千多年前就已經去世的解憂公主?

    白棺是個合葬棺,不止沉睡着解憂公主,還沉睡着她的夫君,傳說中始皇的小兒子公子高。

    當時在秦幕的壁畫上,公子高都被描繪成了一名三米多高的巨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畫出過正臉,對着他五體投地的臣民們都好似地獄裏爬出的鬼怪,宛若陰兵陰將,詭異至極。

    如今,那個壁畫上描繪的公子高就躺在白棺裏,秦玉郎叫我上前本就是讓我看人的,所以我一點都不客氣,伸長了脖子往白棺材裏仔細看。

    先說這位解憂公主,從秦玉郎的描述中不難猜測,解憂公主活着的時候一定是風華絕代的大美人。

    可就算白棺的密封性再好,封閉了兩千多年,什麼樣的美人也會變成一具皮包骨頭的屍體。縱然她身披奢華唯美的綢緞,帶着精美絕倫的朱釵,也是風華不再,連垂膝的黑髮也乾枯宛若稻草。

    我發現解憂公主的手中還握着一把造型猶如牛角的匕首,劍鞘上鑲滿了璀璨的紅藍寶石,應當是她的心愛之物。

    再看她身邊,同樣衣着華美的公子高卻不是一個人,確切的說,不是一具屍體!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沒錯,躺在解憂公主身邊的是一個穿着華美衣裳的竹子紮成的紙人!

    應該是年代久遠的關係,紙人上的紙已經風化了,只剩下人形的竹框能推測出那“玩意”原本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白棺裏的竟然是衣公子高的冠冢?

    “很奇怪吧,公子高並不在棺材裏。”秦玉郎斜着眼睛看向我,又轉向棺材裏的女屍,“憂兒,你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有聽我的話?那個男人不值得你愛。”

    身在敵營,我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死亡的味道。

    秦玉郎卻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不由分說,一把拽住我的後衣領拖到腳邊。

    “世人都知道始皇有子,其中一子名爲高,卻不知,公子高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秦玉郎。”

    “你說什麼?你是公子高的弟弟?”

    “沒錯,只不過我們雖爲同母所生,他貴爲皇子,享盡榮華富貴,而我這個私生子卻生來就是奴隸。我的母親怕事蹟敗露下毒害死我的生父,將我過繼給家奴秦氏爲養子。那個年代裏,奴隸的兒子只能當奴隸,奴隸的女兒也只能做妾。我忍飢挨餓,忍辱偷生了十六年,終於有一天,十三歲的公子高來到我繼母所在的膳房。我記得很清楚,

    那日是元宵節,他的臉上還帶着女媧娘娘的面具,可能是迷了路纔來到膳房,偷吃了我繼母烹製的梅花糕。我知道他就是我的弟弟,他也看見了我,並命我帶他走回正殿。身爲奴隸,我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對着自己的弟弟卑躬屈膝將他帶去正殿。”

    “然後你們就成了朋友?”我希望事情能向好的方向發展,不經意插了句嘴。

    秦玉郎突然將那隻腦袋推近到我的面前,嚇得我摔在地上,他卻瘋癲大笑,“朋友?哪裏有皇子會和奴隸爲友?就算隔着面具,我也知道,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而那天,不僅是我和他的生母,還有始皇以及衆多大臣都在正殿。他們見到了我酷似生母的容貌,議論紛紛,始皇也勃然大怒,那天之後我就被押進天牢,發配邊疆。還好老天開眼,途徑柱州時,我們遇到了當地劫匪,同行的官兵和囚犯全都死了,只有我死裏逃生,闖入了燕京地界,被燕京王所救。”

    說到這裏,秦玉郎的面色才稍有好轉,不再那般猙獰,似是回憶起了一些溫情的畫面。

    “初入燕京的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燕京王收留了我,讓我成爲了燕京王最爲寵愛的小女兒的侍從。你不會知道,解憂公主如天使般善良,當我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認定了她是我夢寐以求的女人。之後我苦讀詩書,鑽研兵法,請兵出征,橫掃了柱州以南所有對燕京有威脅的小國。赫赫戰功讓燕京王對我刮目相看,將我從一個侍從提拔爲燕京第一勇士!”

    後面的故事,我基本已經能猜到了,在新疆骨簡上刻的清清楚楚,是一個超級大的悲劇。

    “燕京王給了我權利,給了我財富,還給了我榮耀,可這些我都不要,我要的只有解憂公主!於是,我就向燕京王提親。可笑的是,當時燕京是大秦的附屬國,燕京每年給大秦送去最好的牛羊馬匹,大秦所還贈的卻是一張始皇賀歲圖。就因爲那張圖,解憂公主竟然拒絕了我的提親,還以死相逼要去大秦和親,以報答燕京王的養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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