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婚鬼嫁 >第169章:逃不出的五指山
    第169章:逃不出的五指山

    贏湛說話的口氣十分篤定,不像是臣子見到君王,也不像兒子見到父親,更加沒有下位者參見上位者的那種謙卑。

    似乎,他們的立場和權利都是同等的。

    “贏湛,從寡人的龍牀上下來,那個位置還輪不到你坐。”

    在陛下眼中,應當已經被我們帶上了一頂相當大的綠帽子,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氣得七竅生煙,身爲一國之君,陛下的態度居然出乎意料的“好”。

    我看看贏湛,再看看陛下,感受到房間裏的硝煙氣息並不濃郁,陛下長着絡腮鬍的嘴角似乎還若有似無的微微勾起。

    這個笑容絕不是冷笑,而是某種竊喜的笑。

    我心裏格楞了一下,歷史上聞名遐邇的暴君秦始皇難道是那麼好講話的人?

    “乖乖的,別亂動。”贏湛鬆開我之前,用脣語警告我。

    他優雅的離開龍牀,對着始皇單膝跪地,“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生。”陛下擡了擡手,率先走到龍牀一側的矮桌旁坐下。

    贏湛不動聲色的跟過去,跪坐在陛下對面的位置。

    矮桌上放着一盤圍棋,陛下先出黑子放於棋盤中央,贏湛捏起白子佔於棋盤左下角。

    圍棋的規矩好像是包喫,也有棋盤上金角銀邊爛肚腸的說法。

    我幾乎看傻了,完全猜不出這兩父子到底唱的是哪一齣,只能憋着氣,豎着耳朵聽。

    這二人,每次在棋盤上對弈一次,就會說出一句讓我聽得十分莫名的話。

    “穢亂宮闈,乃是死罪。”陛下先開口,聽得我背脊發涼。

    贏湛落下一字,淡然道:“兒臣知道。”

    臥槽,果然我現在看到的平靜是暴風雨到來的之前的假現象。

    按照電視裏的發展,這兩人再走幾步旗子,陛下就會龍顏大怒,推翻棋桌,然後亮出寶劍殺死贏湛,若贏湛反抗,那麼躲在寢宮周圍的士兵就會如潮水一般涌入,將我們就地正法。

    可事情的發展,與電視裏的劇情卻有着微妙的差異。

    陛下故意走錯了一步黑旗子,導致有一大片黑棋子都會被贏湛的白棋子包圍,喫掉。

    我提醒吊膽的盯着棋盤看,希望贏湛能夠放放水,讓讓他老爹。

    但我的祈禱,老天爺好像沒聽到,贏湛非常果斷的落下白子,將黑子打了個落花流水。

    棋盤雖未結束,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黑子已經輸了。

    “既然知錯,寡人便賜你一個五馬分屍。”

    “兒臣還不想死,所以想和父皇做一筆買賣。”

    說着,贏湛將自己手邊擺放白子的棋盒與陛下手邊擺放黑子的棋盒交換了一下位置。

    如此一來,就變成了陛下拿白子,贏湛拿黑子,這盤棋的勝利者也從贏湛變成了陛下。

    “父皇想要的那樣東西,兒臣可以獻上。”

    “哈哈哈哈!”聞言,陛下仰頭大笑,整個宮闈似乎都在他的笑聲中微微振動,收起笑聲之後,陛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勃然大怒:“此物,本王求了三年都不可得,現金你爲了一個女子,就輕易獻上。難道寡人的龍威還不如一個女子?”

    面對陛下的憤怒,贏湛懶得理會,眼角低垂,似乎還在琢磨着棋盤上那局死旗,“待三年之後的春夏交替之時,兒臣必定會將東西雙手奉上。現在,兒臣覺得有點累了。”

    陛下微微一怔,憤怒的嘴角都顫抖了,可他似乎真的是有求於贏湛,所以在短暫的暴怒之後壓下了心頭怒火,勾脣道:“寡人,准奏。此女,你可帶走。”

    “謝父皇賞賜!”贏湛後退到陛下面前,恭敬的叩拜。

    然後走到龍牀前,一把將我抱起來。

    我的心臟狂跳,贏湛居然真的當着陛下的面把我撩走了?!

    而且,他還一點都不避嫌的用公主抱的曖昧姿勢將我從伺候在陛下寢宮周圍的數百個宮女,太監和侍衛面前堂而皇之的走過去。

    宮中傳播的最快的是什麼?緋聞!

    尤其是後宮的緋聞,我鬱悶的嘆了口氣,只感覺自己已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贏湛,你和陛下做了什麼交易?”走到一條僻靜的小徑上,我細聲問。

    見過他與陛下說話時勢均力敵的樣子,我對贏湛的崇拜之心就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又好似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要是我還能回到兩千年之後,遇見屬於我的那個贏湛,我一定要好好的誇獎他!

    太特麼威風了!

    贏湛卻不賣我面子,似乎還在生氣我“勾引”了陛下,“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你只要記住,從這一刻起,整個秦國都已經知道你是贏湛的女人,往後你生存的意義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取、悅、本、王。”

    “憑什麼?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女人?”我又像只蚯蚓一樣扭動身體,表達我的抗議。

    “欲擒故縱的把戲,本王並不討厭,來日方長,你就使勁在本王身上施展你的魅術吧。”贏湛戲虐勾脣,託着我身體的大手不安分的在我的腰間捏了一把。

    我失聲尖叫,臉頰刷的就紅成了豬肝色,鬱悶的瞪着眼前這個不講理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時隔

    半年,贏湛給我的感覺卻好似如隔三秋,舉手投足之間都成熟的不可思議,就連心智都可以用老謀深算來形容。

    我無法確定,他活着的這些歲月裏都經歷過什麼,才能磨鍊出這樣臨危不亂的品性,可我也心疼他,獨自揹負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祕密。

    就如他答應獻給陛下的那個“東西”,或許就是極度危險的!

    贏湛將我帶到了一個門庭羅雀,門上掛着一塊寫着“廣憐居”的屋子前。

    這棟建築雖說也是建造在富麗堂皇的秦宮之內,卻和周圍那些金碧輝煌的建築格格不入,連門口的宮燈舊了都沒有更換。

    贏湛敲了三下門,隔了半晌纔有宮女出來應門,看來住在這裏宮裏的女人一定不受陛下寵愛。

    “婉美人,湛皇子來看您了!”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出頭宮女,穿着樸素,宮服上居然還有一塊補丁。

    她看見贏湛歡喜雀躍,見到我卻驚訝的嘴巴里能塞下一個雞蛋,“公子,這位是?”

    贏湛將我抱進屋子裏的一處偏殿,那裏面擠滿了灰,也不知多久沒有打掃了,“這是本王的女人,給她一件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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