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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懸棺真身

    贏湛伸出強而有力的手臂,一把將我拉進他的懷裏,坐在他優雅交疊的大長腿上。

    他寬大的手掌霸道的覆在我的後腦勺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將我的脣輕而易舉的送到他的脣邊。

    我的心砰砰直跳,呼吸也不穩了。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拜過堂的夫妻,就算某妖孽想要做點什麼,也是很正常的吧~

    可贏湛只是一親芳澤,便意猶未盡的送開我,捏了捏我的臉蛋,“先吃麪。”

    “哦!”臉紅成豬肝的我,低着頭尷尬的坐到飯桌上,埋頭吃麪。

    爲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難爲情。

    “咳咳,多穿點,夫人的親戚來了。”贏湛幽怨的看着我,似乎對那個親戚無可奈何。

    我反應了半天才驚叫一聲,衝進衛生間,背後隱約聽見了贏湛低低的笑聲。

    小深雖然還不認識我,但在我的情感中已經將它當做了自己的孩子,有了母子之情,自然不會狠下心將它按照外婆的吩咐送去塔雲山。

    便私下裏,與小深和它的母親重新做了一筆交易。

    他們成爲我的靈寵,我就設法尋找靈果去供養他們,這可又比偷偷寄居在神像腳下修煉的快。

    只是,我這次沒有當着母蛇的面提到讓他們認我爲主,或是讓小深認我爲義母的事情。

    能重新擁有現在的一切,我已經很知足了,只要我在乎的人們能平平安安的在我的身邊,便足夠了。

    我很不客氣的伸手問贏湛討要了一塊他的肋骨,作爲小深母子安身的容器,再在肋骨上地上了一滴我的血,他們便能與我心意相通。

    真好,小深,贏湛和我,又能組成一個“家庭”。

    將肋骨繫上繩子掛進脖子裏,我又拉着贏湛,整裝出發。

    塔雲山之行還是要去,因爲我必須在哪裏才能認識吳言老道,想要找到贏湛肉身的具體下落,我還需想吳言老道借一樣東西。

    塔雲山上的神觀,乃是百年前遺留下來的福祉,靈氣逼人,神聖不可侵犯。

    不用說,贏湛身爲鬼魂又一次被觀門上的兩尊門神拒之門外。

    我發現自己愛極了他那種千年等一回的不爽表情,雖然不想承認,但妖孽就算在喫癟的時候也是說不出的帥!

    “我很快就會出來。”

    與贏湛十指相扣的手指分開,我感到了片刻落寞,但一想到馬上要見到我當年那個可愛的地生胎徒兒,我的心情又漸漸的飛揚起來。

    照我推算,吳言一定是從秦朝存活到了現今。

    在漫長的歲月裏,那個曾經七竅未開的地生胎經歷過了秦朝、西楚、西漢、新朝,玄漢、東漢、三國、晉朝、南北朝、隋朝、唐朝、五代、宋朝、元朝、明朝、清朝,直至現代。

    這十七個時代中,他見證了無數場戰役,無數次爾虞我詐,無數次生離死別之後,他的心早就如塵埃一般沉澱下來。

    從懵懂到成熟,直至看破一切的冷漠,變成了我立刻就要遇見的那個脾氣古怪、相貌醜陋的老道人。

    吳言一定還記得我,清楚我就是當年那條鯉魚精的轉世,纔會魂穿千里,來這座踏雲觀找我。

    正想着當年的往事,一道縹緲如煙的氣息出現在我的身後。

    吳言老道古道清風、手持拂塵,似乎每一個朝代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都化作了一道道深刻的皺紋,神祕的寫滿了他的身體。

    若是初見,我定會被吳言老道臉上那雙一隻看天,一隻看地的詭異眼珠嚇尿。

    可現在我再看見那雙眼睛,腦海中想起的就只有對我百般呵護的大巫師父和胖嘟嘟的地生胎徒兒。

    雖然地生胎變了樣子,但他會來找我,便是還認我這個師父。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動容,記憶裏我根本就沒有教授過地生胎什麼法術,更沒告訴過他什麼做人的道理。

    可他對我這個師父的關心,一直持續了兩千年都不曾改變。

    對了,一定是北冥鯤和緋虞代替我教導他的……

    過了那麼久,也不知他們現在過得如何?

    “善人,尋人吶還是找物?”吳言老道見了我,詭異的眸子裏出現了一些難以令人察覺的晶瑩,頓了頓,他用一種高深的口吻問我。

    我便接着他的話,“尋人,現在已經找到了。”

    吳言老道一怔,狐疑的皺起發白的眉毛,“善人尋得,莫非是……”

    “就是你。”我微微一笑,忍不住就想要伸手,像他小時候那樣伸手摸一摸地生胎的小腦袋。

    手伸到一半又生生停下,我的地生胎徒兒早就長大了,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

    我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再去摸他一個老人家的腦袋,似乎有些不太尊重。

    但吳言老道卻十分期盼我會做出當年的動作,激動的深吸了兩口氣,有些顫抖的開口:“善人是不是還記得,曾今有一個心智未開的地生胎,它沒有眼睛也不會說話。”

    吳言老道不愧是活了兩千年的人精,只有他立刻察覺我微妙的變化。

    我的眼眶酸脹起來,卻忍着沒有流淚,繼續着兩千年前的習慣,輕柔的摸了摸吳言的腦袋。

    “師父,是真的是您!徒兒已經等了您兩千年,您怎麼現在纔來。”無言老道扔了拂塵便雙膝一軟跪在上,早就沒了一開始仙氣十足的範兒,哭的一把鼻涕

    一把淚,活像個老小孩。

    我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他聽,還將未來會發生的邪神事件也一併說了。

    聽完這個曲折離奇的故事,吳言抹了一把淚,找來兩個墊子與我盤膝而坐。

    “師父料事如神,徒兒來這裏確實是想要說服師父的轉世,拜我爲師。可師父既然還記得前塵往事,那拜師這件事就多此一舉了。只是徒兒有個不情之請,請師父無論如何都要親手殺了贏湛,讓他灰飛煙滅。”

    我正在喝茶,差點噴了吳言老道一臉,“爲什麼?!”

    說起來,吳言老道似乎一直就記恨着贏湛,曾經也不止一次讓我與贏湛斷絕關係。

    吳言老道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搖頭道:“師父糊塗啊,師父莫非忘了,身上還帶着月紅線的詛咒,生生世世都要會變成天煞孤星,剋夫克子,妻離子散,不得善終啊!”

    “我沒忘。可這和殺死贏湛有什麼關係?”

    “沒有解不開的詛咒,也沒有永世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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