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攻勢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愈加殺氣騰騰。
他便明白了,對方已經聽懂了他的話。
但沒有要和他各退一步雙贏的意思。
竟然還想獨吞這裏的東西?呵,胃口真是大。
江行之也就不再說話。
他時間有限,不能這麼耗下去。
兩個人再次纏鬥一起又後退的時候,江行之朝對方甩出一個小型手雷彈。
言蕪空中一個彈跳翻躍,剛避開,江行之手中的短刀刺向了她她的脖子。
她仰頭後撤。
江行之的刀尖沿着她的下巴順其而上。
言蕪的口罩以及紅外夜視鏡瞬間被刀尖切的一分爲二,連帶帽子也被撕開,長髮瞬間撲了出來。
江行之在對上言蕪那雙眼睛的時候,愣住。
他夢醒後的無數次失神,都是因爲夢境裏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明明告訴自己是夢,無需放在心上,更無需在意,但這樣的想法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出現在他腦海裏。
這與他纏鬥的黑衣身材玲瓏嬌小,一看就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身手,令他很是佩服,也就生了那麼一絲絲的愛才之心,並沒有真正的痛下殺手。
此刻看到她的臉。
他的腦海裏,一瞬間,就只有是一個念頭。
是她!
是她!
她長得就是這樣,她就是如此凌然犀利的目光。
也只有她,纔有這麼厲害的可與他匹敵的身手。
言蕪在江行之這一愣的瞬間,手中匕首朝這傢伙的胸口插去。
畢竟這一刀子下去,心臟完全可以開個花。
如果她再順勢一攪拌,就不止開花,還可以拌個肉泥。
但,江行之沒有一點要躲的跡象。
這傢伙像是被點穴了站那裏一動不動。
麻蛋,搞什麼?打架就好好打架,走神是個什麼意思?
言蕪也不敢真把他心臟攪的稀巴爛啊。
言蕪這刀尖在落到他心口位置的時候微微一側避開了心臟的位置。
她這一捅後又一踹,把人踹離自己。
沒有紅外夜視鏡,她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言蕪將帽子重新戴好,口罩的地方繫住,紅外鏡勉強還可一用。
江行之被她踹倒在地並沒有起身。
他捂着被她捅了一刀子的心口位置,目光盯着她。
他這目光直愣愣的,就好似被抽了魂一般。
瞧着有點滲人。
他的耳邊嗡嗡嗡的,然後突然就靜了下來,好似有人在問:被人一劍刺穿心臟是什麼感覺?
會不會疼?
也在這一刻,他腦海裏,陡然就出現了一個畫面。
他手中握劍,將一身紅衣的女子自背後一劍刺穿她的心臟。
鮮血四濺,那身紅衣的女子回頭,髮絲飛揚。
與眼前的女子,合爲一人。
被人刺穿心臟,原來,原來這麼疼。
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位置。
這一刻,疼的幾欲昏眩,可他的目光,卻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他眼底,無知無覺地漫了淚,就連眼圈都紅了。
他刺了她一劍。
他將她的心臟處刺穿成了一個窟窿。
她,她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