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開心的脣角都是上揚的。
江行之今年一直在努力拍戲,就是希望多點錢,多點資本,多點地位,能讓他和言蕪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他可以多一點的話語權。
而不是任着她的心情來擺佈。
外面下了一場雪,不過雪不大,在露面上覆了薄薄的一層。
就像是入目所及的世界全都穿了一件白色的紗裙,若隱若現,美好夢幻。
言蕪接了片雪花對江行之說:“你看,這像不像是世界穿了一件婚紗?”
江行之聞言,望向她:“阿蕪,你也可以穿婚紗……”
他還還沒說完,言蕪就打斷了他:“我從來沒想過要穿婚紗。”
她語氣厭惡:“我這輩子都沒打算過結婚。”
江行之啞然,他被言蕪這突然變臉的語氣給驚到了。
不等他反應,言蕪笑着斜睨他:“咱們兩個之間可不是奔着結婚去的,如果你這麼想,我們之間的關係只能到現在停止。”
江行之張了張口,他看着她含笑的眉眼,看着她說這話時候,依舊柔情滿滿的眼眸。
他有那麼一刻,連心臟都是停滯的。
這樣的話,是她笑着說出來的。
那麼平淡的語氣,隱含着警告。
就好似,在告訴他不要癡心妄想貪心不足。
她是認真的。
他知道,她說這話,是認真的。
她從來,從來都沒想過和他結婚嗎?
那,那她把他當了什麼?
男朋友?還是,還是約友?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當然,我也從來沒想過結婚,我還怕言總你強取豪奪要和我結婚呢。”
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走吧!”
她的手小小的一團,又軟又暖。
可偏偏,他此刻卻如墜入了冰窖般,渾身上下就如這夜幕中的片片雪瓣,冷的徹骨冰寒。
這裏離劇組開車兩個多小時,黎明之前江行之有一場戲,現在過去,時間點剛剛好。
江行之這次來找她沒帶自己的助理和司機。
他是自己開車跑來的。
他正要坐駕駛位置,言蕪對他說:“你睡一會,我來給你開車。”
江行之:“不用,我不困,你睡。”
言蕪斜睨他:“怎麼,看不起我這種十年駕齡的老司機?還是看不起女司機?”
她又說:“不困你就看會劇本。”
江行之無奈,只得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裏的暖氣還沒將車子暖起來,江行之幫她搓有些涼的手。
言蕪問他:“膩了嗎?”
江行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問的是兩個人的關係。
一個月見不了一次面,最長一次三個月才見一面。
甚至有那麼一次,他專門和她坐同一班飛機,就是爲了見她一面。
膩了嗎?
這話,他更想問她。
他日日夜夜,最忐忑的事情,就是害怕她對兩個人的關係膩味。
他和她相比,沒有錢,沒有權利,他沒一樣能及得上她。
他們之間,他就像是那個被她玩弄在手包養着的小白臉。
《每晚都在大佬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