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弱軒見鍾浪羽坐在身邊,急壞了,她心說我的王爺,坐在這裏可是有風險的,要是對方不上當,我們可是要喝毒酒的。雖然我們手裏有解藥,可是這平白無故地挨這麼一下,何苦呢!
“羽羽,你還是回去吧!”惜弱軒好心好意地勸他。
鍾浪羽誤會了,還以爲惜弱軒還在生氣:“軒軒,剛纔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惜弱軒趕緊低聲道:“哎呀!我又沒怪你,你還是回去陪着蘇公子吧!”
“我不,我就要和你在一起。”鍾浪羽忽然還肉麻起來。惜弱軒本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說了,可是這裏人多眼雜,實在不好開口。既然你願意冒這麼險,那你就冒吧!好在我們有解藥,大不了當做喫壞了肚子,體驗一把。
慕容嘯天則有個重要的任務,他是要時刻守護在蘇少凱的身邊,接下去的情況很複雜,要是雙方打起來,誰來保護蘇少凱。蘇少凱雖然醒來,可是他依然無法行走,這萬一要是衝進一個士兵,那蘇少凱也只有挨刀的份。惜弱軒不放心,所以她求慕容嘯天保護蘇少凱。慕容嘯天很爽快就答應了,反正宴會也沒啥好出席的,在這裏還可以陪蘇少凱說說話。
蕭知這邊來的人也不少,除了幾個得力的大將,佘敬言也在其中。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蕭知對佘敬言的信任指數不斷攀升,很快他就成了蕭知身邊爲數不多的心腹之一。蕭知每次決策必然要諮詢這位翩翩公子,佘敬言也沒讓他失望,每次都能出奇謀,讓蕭知反敗爲勝。
宴會終於開始了,蕭鐵龍首先舉杯:“諸位愛卿,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朕已經把皇位傳給朕的二皇子蕭知,他以後就是雲燕國的國王,朕也累了,也該享享清福了。”
衆臣連忙舉杯:“皇上英明,太上皇英明!”
蕭知也連忙舉杯:“多謝父皇垂愛,把這千斤重擔交與兒臣身上,兒臣一定不負父皇重託,把江山治理好,重振我雲燕國的國威!”蕭知也夠恬不知恥的,明明是篡位,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要是不知道的外人,還以爲這是正常的父子讓位交接呢。
衆臣紛紛舉杯,佘敬言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惜弱軒,這娘們竟然也坐在這裏,蕭鐵龍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哪裏知道,這是蕭鐵龍心裏沒底,讓惜弱軒坐在這裏壯壯膽。
惜弱軒雖然知道佘敬言坐在斜對面,卻裝作不認識他,這個人太陰險,能不去招惹就不去招惹,今晚我們對付的主要目標是蕭知,不過你既然來人,等下毒酒也免不了也賞你一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蕭鐵龍把目光投向惜弱軒,惜弱軒一看
那些負責投毒的太監一聽就明白了,這是皇上下令動手啊!兩個太監一人捧着一缸酒匆匆忙忙走進大廳。蕭鐵龍事先和這兩個太監說好了,坐在左邊的都是朕的大臣,右邊的纔是蕭知的手下。負責上毒酒的自然站在右邊,而給左邊斟酒這位,手裏捧的自然就是美酒了。
可能是這位下毒的太監,太緊張了,手裏捧着毒酒,腿肚子有些不給力,給佘敬言斟酒的時候,竟然撒了出來。佘敬言是個敏感的人,他看出有些不對。等那太監都斟酒完畢,佘敬言忽然出來,他朝蕭知和蕭鐵龍一拱手:“皇上,太上皇,臣剛纔在外面聽到一個謠言,說太上皇今天要給我們幾個下毒,有點甚至說太上皇要毒死皇上,臣不信,一點也不信。”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蕭鐵龍更是臉色大變:“胡說,這是哪個賊子說的,朕要是知道了,一定撥了他的皮!”
佘敬言呵呵一笑:“我說嘛,太上皇是不會加害自己親生骨肉的,是不是啊太上皇?”
“那是自然。”蕭鐵龍言不由衷地說着。
“太上皇雖然這麼說了,可是我們幾個心裏也沒底,不如這樣,太上皇和皇上的酒互換一下,我們這邊的酒和他們那邊的酒換一下,這樣大家都安心嘛!”
惜弱軒一聽這話,恨不得一個飛鏢打過去,眼看着就要成功的事情,被他這麼一攪局,全黃了。蕭知這會兒也緩過勁來:“對對對,大家互換一下,這樣大家都安心。”蕭知說完立刻和蕭鐵龍互換了酒杯。
蕭鐵龍氣壞了,這,這哪裏冒出來的公子哥,竟然壞了朕的大事。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發作,因爲他還有後招。蕭鐵龍這個毒酒屬於慢性毒酒,喝下去不會立刻發作,要等上半個時辰纔開始肚子疼。所以,他安排了後招,如果對方不中計,我們也喝毒酒,然後大家一起喝,解藥在我手裏,看我不整死你們,這也是惜弱軒給蕭鐵龍出了餿主意,也似乎是萬無一失的主意。
佘敬言見蕭知和蕭鐵龍都換酒了,他自然也過來和惜弱軒換酒。這佘敬言是恨透了惜弱軒,他在換酒的同時,暗暗把身上帶的毒盅下到自己的酒杯裏。佘敬言心說,我不管這酒有沒有毒,你惜弱軒是死定了,只要你喝下我的酒,你就休想活命。
惜弱軒看着佘敬言:“沒想到公子也在這裏,久違了。”
佘敬言把酒杯往惜弱軒面前一放:“不好意思,皇上、太上皇都換酒了,所以我們之間也換換,大家圖個安心。”
惜弱軒自然沒有拒絕,因爲一但拒絕,事情就敗露了:“好啊!這酒根本就沒問題,換不換的無所謂。”
坐在一旁的鐘浪羽也是多事,他端起佘敬言的酒杯就喝:“我來,我來!”鍾浪羽也是太關心惜弱軒了,他生怕酒裏有毒,竟然給先喝了。這一下打亂了佘敬言的部署,他本來是想毒死惜弱軒的,這傻王爺怎麼搶過來就喝。佘敬言畢竟是佘敬言,他有的是鬼點子:“王爺,你急什麼,要換大家都要換,難道女俠這杯就不用換了嗎?”